教渣攻谈恋爱后[穿书]: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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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念念不忘。

    他不该陷入那么深,甚至被季怜渎说的无关痛痒的话惹怒。

    连苻缭本人都不在意这些顾念,他做这些不过是多此一举。

    待他知晓自己与季怜渎不过是做戏,他还会如此挂念自己么?

    “先照顾好你自己吧。”奚吝俭道。

    苻缭以为他瞧见了自己的伤处。

    “我的皮肤很容易变红的。”他解释道,“方才还沐浴了,刚刚熏出来的,看起来颜色有些可怖罢了。”

    他说着,还撩开衣袖给奚吝俭看了看。

    肌肤确实比之前更红了些,显得更有血色。

    奚吝俭目光从他露出来的部分开始,一路随到被白衫遮住的部位。

    寝衣本就轻薄,即使遮着也依稀能看见微透出来的肉色,不再是让人发寒的苍白,而是柔和的粉色,软软地晕开在他凝脂的肌肤上。

    当真是没受过苦的。

    可没受过苦的,又怎会如此体谅受过苦难的人?

    受过苦的,得了几次好处就要开始依赖恩赐了么?

    奚吝俭淡淡应了声。

    两人一时间沉默。

    “殿下与季怜渎谈得如何了?”苻缭转移话题道。

    奚吝俭并未急着回答他这个问题。

    “你在孤面前称呼他的方式,与在他面前的大相径庭。”他道。

    苻缭惯用全名称呼季怜渎,似乎并非亲近,只有在季怜渎本人面前,才会叫得亲昵些。

    苻缭动作稍缓了些。

    “殿下莫要打趣我了。”他眼眸微敛,“近乡情怯而已。”

    “是么?”奚吝俭眉头压低了些。

    他是近乡情怯,自己这莫名的情绪又是什么?

    心脏跳得比以往更愤怒些,盖过那复杂而纠缠不清的思绪。如同战场上忽然卷起的狂风,尘土迷了视线,再恢复时,才发觉自己已被包围进牢不可破的阵中。

    大抵是苻缭的心思太过怪异,连自己也要被带歪了去。

    “殿下……”

    奚吝俭知道苻缭又要开始了。

    “殿下可是有些头疼?”他果然在问。

    “无事。”奚吝俭不想再给他关切的机会,“世子歇下吧,孤也乏了。”

    他头也没回地去了书房。

    *

    翌日,奚吝俭下朝回来时,苻缭已经去文渊阁赴班了。

    殷如掣带了他的口信:“世子说,多谢殿下的照顾,改日再来与殿下商讨园林事宜。”

    那便是不回来了。

    奚吝俭要去书房的脚步转了个向。

    殷如掣认得,这是世子歇下的客厢。

    主子进了屋便四下扫过一眼,似是在找什么。

    殷如掣率先发现了。

    “殿下,这不是世子的羊吗?”他惊讶道,“他又忘记带回去了么?”

    奚吝俭看着被苻缭留下的绵羊。

    第一次第二次忘了,他没提,是给苻缭过来的借口。

    第三次苻缭还没带走,看来这羊对他也没那么重要。

    不过是顺带关心一下。

    “喂给青鳞去。”奚吝俭道。

    殷如掣吃惊道:“殿下,这……”

    “孤府里养的羊,何时成他的了?”他显出几分不耐。

    殷如掣稍犹豫一瞬,奚吝俭已经拎起那只羊。

    它无助地咩咩叫着,却感觉也不是那么想要活着。

    一阵快速的脚步声窜到了房门边。

    青鳞舔了舔爪子,闻着主人的味道便靠过来。

    奚吝俭眉尾一动:“刚好。”

    他摸了摸青鳞的脑袋,青鳞知道这是表扬的意思,扒拉了一下主人的衣裳。

    奚吝俭把羊放在它面前。

    殷如掣忍不住道:“殿下,世子若知道了,恐怕会生气的。”

    “他生气与我何干?”奚吝俭冷着脸,“孤何时要看他脸色行事了?”

    殷如掣自知失言,不敢多说。

    奚吝俭盯着那只小羊,见它没有慌乱跑开,只是一步步后退。

    青鳞亦没有急着上前。

    它似是认出这只羊是它恩人护下来的那只,兜兜转转,只向前踏出一步。

    绵羊见状,竟然也学着它恩人一般,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

    青鳞立即退后,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咕噜声,求助地望向主人。

    绵羊不知其意,见它还没动静,甚至用那只受了伤的腿碰了碰青鳞。

    青鳞吓得立即收回前爪,跑回主人身边,直接趴下了。

    “没出息。”奚吝俭轻斥道。

    他摸了摸青鳞的脑袋。

    第33章 第 33 章

    苻缭到达文渊阁时, 林星纬已经在那儿坐了有一阵了。

    他不慌不忙,悠闲地打点上下,仿佛自己是阁里的唯一主人。

    苻缭已是提前来赴班, 没想到林星纬比他还要早些。而林星纬瞧见苻缭,亦略显惊讶。

    苻缭对他笑了笑, 林星纬反应过来, 这人并不是他印象中那样目无下尘的。

    他有些尴尬, 最终还是别扭地朝苻缭点头示意。

    苻缭今日要处理的是他州呈上来的乡试试卷, 这些试卷散乱而多有缺失, 均是战乱时好不容易保存下来的,如今都要交到文渊阁汇总。

    林星纬处理完手上的事,视线不自觉便飘到苻缭身上。

    苻缭总是淡淡地笑着, 似乎每日都有好事发生,饶是想发难,见到他那张清秀而温和的脸, 又觉得自己是在欺负人了。

    林星纬撇了撇嘴,见苻缭手上的事情还未处理完,有些不耐。

    “要我教你么?”他看出苻缭真是一步步照规矩来的, 不免道,“你这样太麻烦了, 浪费时间。”

    这些繁杂的程序,都是因先前北楚尚文导致宗册积压过多而定制的, 如今文书量锐减, 便不必反复确认。

    苻缭不紧不慢:“做完了也没什么事干, 不如就慢点好了。”

    林星纬方意识到自己方才有些失礼, 像是故意在苻缭面前摆出老人的优越感。

    他懊恼一瞬,被苻缭看在眼里。

    “林郎中怎的自责起来了?”他莞尔道, “我刚来有许多东西不熟悉,你看着着急是正常的。”

    林星纬惊于他的敏锐。

    他皱了皱眉:“倒不是因……”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这性子的由来,不免厌恶,默然止了话头。

    他没注意到自己的眉头锁得越来越紧,不时扭曲一下,似是陷入了不好的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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