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渣攻谈恋爱后[穿书]: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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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垂下眼,若有所思,见苻缭一脸关切,又放下心来。

    苻缭见他似乎兴致缺缺,也觉得当着奚吝俭的面说太久不好,便道:“那,我先走了。”

    季怜渎又拉住他的衣袖:“阿缭,你能多来看看我么?”

    “这……”

    苻缭局促地以手抵唇,看向奚吝俭:“这件事不是我能决定的,而且殿下愿意让我来见你一次,已是万分不容易了。”

    季怜渎看了奚吝俭一眼,嘴角勾了一下,又迅速收起。

    “没关系,你这次不都见到我了么。”他道,“你是世子,他不敢动你的,只要能来璟王府,那就是有机会的。”

    说罢,他又暗自扫了奚吝俭一眼。

    苻缭有些为难,但还是应了声好,与奚吝俭打过招呼后,便在不远处等他。

    青鳞留在奚吝俭身边,绵羊迈着步子跟在苻缭身边。

    待到彻底听不见脚步声,季怜渎才开口道:“计划落空了,很生气吧?”

    奚吝俭微微挑眉,轻嗤一声:“比你那惊惶失措的模样好得多。”

    他面上虽然带笑,语气却冷到了极点,让人不寒而栗。

    季怜渎也不禁打了个寒战。

    即使如此,他嘴角仍是勾起几分,双眸微眯,眼里的笑意能将人的魂魄勾了去。

    “你以为你刚刚说的话,我没听见么?”

    奚吝俭目光顿时刺向他。

    季怜渎瑟缩一下,却知自己抓着了他的死穴。

    “怎么,反应这么大?”

    兴奋油然而生。

    他听到了。奚吝俭和苻缭的交谈。

    他从没见过奚吝俭这般谨慎与严肃,只是回答苻缭的一句无心之言。

    季怜渎低低地笑了几声。

    “还真没想到,你竟然也有今天。”他昂起下巴,像只抓到猎物的猫咪。

    奚吝俭眉尾动了动,似是不解他的话:“你在说什么?”

    季怜渎一愣。

    奚吝俭该不会……没意识到吧?

    “别装了,你对苻缭的心思,不会以为我看不出来吧?”

    季怜渎难以置信地笑了笑,可一想到面前这凶煞惯来的模样,又觉得不是没可能。

    奚吝俭罕见地迟疑了一下,感觉到青鳞无聊地扫了扫他的脚踝,才不紧不慢地开口。

    “孤对他能有什么心思?”

    我对他能有什么心思。

    奚吝俭偏过头去,瞧见苻缭站在柳树底下,长长的枝条几乎遮住了他的面容。

    让人更容易想到那日他脖颈上泛红的勒痕,与那双润湿了的眸子。

    奚吝俭没再理会季怜渎,任由侍卫将他房门关上,把季怜渎的声音隔绝了。

    苻缭听不见这边的声音,见奚吝俭来了,笑道:“殿下。”

    奚吝俭发觉自己等待的就是这一刻。

    虽然苻缭只用敬称,但唤得这两个字本身都温柔许多,仿佛是给他戴上的冠冕。

    眉头松开些许,可季怜渎的话仍在他心头盘旋。

    七弯八绕的,最后绕成一个死结,缠得心脏都没法动弹,只能无力地喘息。

    什么乱七八糟的。奚吝俭最终下了定论。

    他为何要在意这异样的感觉究竟是什么,这又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能看见苻缭这样笑吟吟的面庞,能听见他温声细语地说话,像只绵羊一样温驯地在自己身边。

    可惜虽然乖巧,但并不主动。

    “孤没动他。”

    于是奚吝俭先开口了。

    苻缭摸着绵羊的手停住,微微歪着头看他。

    “孤没动他。”奚吝俭盯着他,重复了一遍。

    青鳞在他们二人之间急切地踩来踩去,一会儿扒着苻缭的下裳,一会儿又用水汪汪的眼睛盯着奚吝俭看,似是为自己刚才的听话讨要奖赏。

    奚吝俭盯着他的目光,亦是如此。

    第47章 第 47 章

    青鳞叫了一声, 见两人一时都没理会它,无聊地拨弄着面前的绵羊。

    绵羊下意识地躲在苻缭身后,不过一瞬又闻到青鳞身上熟悉的气味, 便跑出来站在青鳞身边。

    青鳞不敢动它,久而久之便习惯这只不能吃的食物, 绵羊也知道它不敢动自己, 安心地抵着它的脑袋叫了两声, 听起来似乎它的地位还比青鳞要高些。

    苻缭心跳漏了一拍。

    他迅速眨了眨眼, 喉咙生了些许干涩, 让他喉结不自觉动了一下。

    “……好。”他弯起眉眼,笑吟吟道,“我看到了, 他比上次看起来好多了,我很高兴,谢谢你。”

    苻缭眼眸看着奚吝俭, 俯身摸了摸青鳞的脑袋。

    他的动作与眼神表达的都是同一个意思。

    青鳞和他的主人都很受用。

    奚吝俭轻笑一声:“谢孤做什么。”

    “殿下知道我在谢什么。”苻缭笑着应道。

    对季怜渎的态度有所改善,的确让他惊喜。即使知道是他让青鳞受伤,也没有再加罚他。

    虽然这样对青鳞不公平。

    想到这儿, 他又揉了揉青鳞的头部柔顺的毛发。

    “早好了。”奚吝俭看它一脸舒服样儿,轻哼一声, “还想借着这个理由躲懒。”

    青鳞察觉到主人话里的一丝威胁,抬头望他。

    “毕竟是真受伤了, 让它多休息几日也无妨。”苻缭不知自己为何要为一人一狼打圆场, 想了想倒觉得这情形十分有趣, 不禁笑出声。

    “既知道它实打实受了伤, 为何还能如此体谅季怜渎?”奚吝俭微微挑眉,“你与它也不算生分。”

    苻缭眨了眨眼。

    “殿下向我说这事, 就是想让我对季怜渎失望么?”

    如此煞费苦心,不想让自己再挂念季怜渎,也是辛苦他了。

    奚吝俭看着苻缭的眼神,知道他又误解了什么。

    他不动声色地吐了口气。

    “就当是。”他道,“你知道,他想离府有很多方法。那日他已经向殷如掣求情,还要多此一举。”

    苻缭有些意外:“这件事我倒是不知情,不过这么看来,殷郎确实挺好说话的。”

    奚吝俭捏了捏鼻梁。

    “你何时叫上他殷郎了?”他语气里流露出一丝不快。

    苻缭一愣,说实话他也记不清了。

    “交谈过几次,殷郎觉得先前的叫法有些生分,我便这样叫了。”他眉头微蹙,“可是有什么不妥?”

    若真不合适,也没听殷如掣说过。

    奚吝俭眼皮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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