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贵族学院的万人嫌: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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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诺德,北区的王。之一。

    绝对不允许未经证实的物种进入北区,万一发生生物入侵了怎么办?

    北区较起真来,属于他祖上的地盘,他的话语权还算很够分量,校方要移栽之前征求过他的意见。阿诺德在某些方面嗅觉灵敏,不停追问校方究竟是谁的手笔。

    校方架不住他的恐吓,只好坦白。

    虽然不喜欢希里斯,但花是无罪的,何况还是南序喜欢的花。

    阿诺德考虑了会儿,谨慎地圈出一小片地作为新品种的试验田,决定监测以后再考虑引不引进。

    不过冬季少了几分生机的确不怎么好看,所以书屋的窗台前,不知什么时候,被谢倾摆上了一个花瓶,瓶口一样栽满了花。

    冬季绽放鲜花的核心技术暂时无法被掌握,所以是假花。

    又有些特别。

    折纸叠出的。

    层叠错落的纸蔷薇雅致舒展,浅蓝、烟紫,云霞般梦幻的色彩,风一吹,纸片的摩擦声簌簌。

    阿诺德端详并且评判了一番,认为假花也是无罪的,于是保留在了小屋,没给谢倾丢出去。

    窗框是胡桃木色的,中间一张桌子,两侧分开坐了人,花瓶摆在最中央,符合画里的构图审美。

    谢倾手中捧着一本封皮褪色的旧书,在书屋里随意找到的。

    他最近很有闲情逸致,开始翻阅起以前从不涉猎的书籍,集中在一些厚重、晦涩又浪漫的诗歌、散文、戏剧等等文学作品。

    另一边,南序的钢笔停停走走,终于写到了报告纸一半的位置,但由于对面的气定神闲,对比较为突出,南序忍不住问谢倾:“你的实习报告写完了?”

    谢倾将目光从书本上抬起来:“写完了。”

    南序皱眉。

    谢倾的实习不也是打打杀杀吗?为什么不像他那么纠结?

    南序问:“你怎么写得那么快?”

    明明上一次在图书馆,谢倾落笔的时候看上去还特别的苦恼,怎么突然之间进展飞快。

    谢倾顿住。

    该怎么告诉南序,他根本就没认真写,全心全意的注意力倾注在了别的需要书写的地方。

    临时找借口很容易被戳穿,谢倾诚实地说了半真半假的实话:“我没认真写,简单写了点提升意志力、增强合作能力的空话,不打算在上面浪费时间,而且阿诺德也不会看。”

    “好吧。”南序接受了这个理由,因为最后一点很有说服力。

    实习报告一式两份,一份交给校方存档,一份要返还给实习机构。

    南序同时得到了两个A +的分数。

    这个分数代表了高度的肯定,所以他才不打算敷衍过去,认认真真地想要给予对面真诚的反馈。

    谢倾的情况的确比较特殊,阿诺德看他不顺眼,把报告写出花儿来都没有用。

    “你进展到哪里?”谢倾问。

    “还剩三分之一吧。”

    研究所那份好解决,和校方协商了实验数据暂时无法公开的情况,南序打算将那份无法发表的论文作为最后的成果递交给许凛,当做一个完美的收尾。

    执行署的在磨磨蹭蹭中也在慢慢解决,只是单纯地不爽有人在他面前过分闲适。

    谢倾知道自己碍眼,缓缓合上书本,看了眼南序差不多快空的水杯,知情知趣地站起身:“我再去煮壶红茶。”

    人一走,狗又凑了上来,瞬间窜上了谢倾的座位,再轻轻一踩,高傲地站在桌上打量自己的江山。

    它很聪明,知道南序的杯子、作业不可以随便乱动,动了之后风险巨大。于是在嗅了嗅南序的手指之后,它湿漉漉的鼻子又凑上了窗台,好奇探索片刻,毫不犹豫地伸出爪子推翻花瓶。

    玻璃花瓶晃了晃,南序连忙伸手去拦,但倾斜的角度已经令里头的花束泼洒出来。

    狗犯错、狗慌张、狗犯更大的错。惊慌失措的尾巴一扫,桌上的杯子应声而倒。

    南序扶起水杯,摸了下小狗的头示意它先下桌,情绪稳定地收拾残局。

    幸好杯里没有剩下多少水,桌上只有小水洼一样的一小片区域,没怎么殃及桌面上的作业。

    南序抓起离那滩缓缓流动的水最近的那朵纸蔷薇,再把其余散乱的纸花推到干净的桌面上。

    纸质的,淡粉色,很漂亮,线条弧度柔软,细腻的折叠手法,也是这个花瓶里唯一的粉色的纸蔷薇。

    可惜挽救得来不及,已经被水洇湿了,水渍沿着花瓣缓缓渗透,若隐若现显示出浅淡的墨迹。

    南序顿住,拆开了那朵花。

    一朵花变成一张被水沾湿、布满折痕的粉色的纸张。

    认真喷了同名的香水,温柔馥郁的清甜气息。

    一行被水淋湿、洇开的字。

    写的是——

    “南序同学,我喜欢你。”

    南序的指尖捏在信纸上,他转身拿起几朵完整的花。

    一样有着字。

    不过不是告白了。

    淡金色这朵是祝福。

    “祝你和阳光一样灿烂。”

    烟紫的这朵也是祝福。

    “祝你健康、平安。”

    浅蓝的。

    “祝你自由。”

    “其他也是祝福。”谢倾站在门口,状似随意地把手中透明玻璃壶放在门边的架子上。

    他没有倚着门,腰背挺直,影子被光拉得很长。

    折纸和写情书在同一张桌面上进行。

    一沓粉色的信笺,另一沓叠花的手工纸张,不小心就混在了一起,看见是粉色的,就习惯性地写下废了很多稿、但开头已经无比流畅的第一句告白。

    写完才发现写错了,不该写在手工叠纸上,但出于一些私心,抱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和侥幸,将错就错,叠成了一支粉色的纸蔷薇,放进花瓶中,摆在窗前。

    可能会被发现,但更大可能不会被发现,第一天放在窗台时,谢倾尚且怀揣忐忑的心情,掌心微微出了汗。

    因为当时南序靠近了观察挺久,挺感兴趣,但最终字迹并没有被发现。

    再过这么久,谢倾就忘记了这件事。

    只不过会在香气快要消散时,再喷洒一点香水,让纸花陪伴过这个冬天,等待春天真正的到来。

    但上帝喜欢眨眨眼,让秘密在完全没有准备的时刻猝然暴露。

    南序拿回了那张粉色的纸张,又看了一遍,抬起眼皮,等待谢倾作出回复或者解释的样子。

    空气很安静,呼吸声似乎碰撞在一起,也许是由于冬季冷淡不太温暖,竟像无声的对峙。

    谢倾的眉眼深邃,抬眸看着南序。

    反复的练习、字斟句酌,不停寻找那些作品里寻找动听的句子来修饰好那份心意,但在南序回望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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