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山雪: 14、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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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大家当朋友也很好。”

    “无聊。”

    沈玉清反驳,可是等吃完饭后,倒也没有离开。

    江照雪招呼他到院子里,让人准备了两坛酒。

    沈玉清酒量不佳,她特意准备了鸳鸯壶,自己这边都是清水。

    沈玉清警惕看着她的酒壶,江照雪有些紧张,笑着道:“坐啊。”

    沈玉清闻言,坐到了距离江照雪最远的地方,江照雪不高兴凑过去,沈玉清有些尴尬,江照雪赶紧趁机给他倒酒,塞到他的手里,认真道:“来,我们先喝第一杯,我给慕锦月道歉,之前我不该总是找理由罚她。你和她是师徒,我不该胡思乱想。”

    沈玉清听到这话,想了想后,僵硬道:“你知道就好。”

    说着,他和江照雪碰杯,喝了第一杯。

    江照雪又赶紧给他倒了第二杯酒,回忆道:“第二杯酒呢,是我给你道歉,以前老是逼你,其实你赶我离开赶了很多次,我还是要往你面前凑。我听说你以前说自己心怀天命大道,不贪儿女情长,你是不是没想过要成婚?”

    沈玉清握着酒,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知所措,他有些怕她这份道歉,仿佛这是一种否认,否认过去错了。

    可的确错了,他又有什么好怕?

    旁边江照雪见他愣神,赶紧催促:“喝呀,难道你还挺喜欢我追着你的?”

    “没有。”沈玉清回过神来,只道,“已经成夫妻,就不说这些了。”

    “别这么说,”江照雪又给他倒酒,观察着他的神色道,“道侣能结契,也可以解契,也不是一定要走下去得嘛。”

    “同心契能解吗?”沈玉清冷眼抬眸,“你将你我姻缘写在天命书,我们能解吗?”

    江照雪顿住,她和沈玉清干杯,玩笑道:“如果能解,你解吗?”

    这话让沈玉清呼吸一窒,他不知为何倍感焦躁,只道:“何必呢?我已经这么熬了两百年,已经接受了这件事,如果能解契,代价必定不菲,何必呢?”

    说着,他喝了口酒,回头继续补充道:“而且我许诺过你,你这一辈子我护着,既然承诺了我就会守诺,怎会半途而废?”

    “哦。”

    江照雪点点头,悄悄给他再次满杯,张口就来,随意道:“你这样说,我就安心了。我就怕哪天你喜欢上别人,到时候遇到危险,就把我扔了。”

    “胡思乱想。”

    “是啊是啊,”江照雪顺着他的话,继续劝酒,“来走一个,来我感激你,其实你对我挺好的……”

    江照雪顿了顿,开始疯狂搜刮素材,慢慢道:“额……每次我惹祸你都给我背锅,江州我打伤那些弟子,让他们没搜到天弃者,回来你替我抵罪挨了四十九鞭。”

    江照雪一说,就感觉好像很多事变得格外清晰起来:“哦,还有咱们以前降妖的时候,你把我藏在尸体堆里,自己剑都拿不动了,还要背我出去。”

    “哦,还有……”

    江照雪每说一件事,就给他倒酒。

    沈玉清听着,他有些害怕,又觉得面前人格外明亮。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本身就是为了赔罪,故而来者不拒。

    等喝到后面,他迷迷糊糊,江照雪见时机成熟,赶紧给他扶到床上。

    她本来招呼下人给他换衣,沈玉清却根本不让人靠近,江照雪见他醉得还不够深,干脆坐在床头,手握着团扇,给自己扇着扇子,观察着他的反应。

    她给的酒后劲儿大,等一会儿沈玉清应该醉得深了。

    浮光轻纱,烛火萤虫。

    沈玉清感觉风若似无掠过他面容,他疲惫睁开眼,看见坐在床头的女子。

    已近夏日,她穿着一身薄纱长裙,长发散披,手握团扇。

    风起时,发丝轻扬。风落时,影落瓷肤。

    他静静注视着她,感觉是和过往完全不同的安宁和美丽,仿佛是回到很多年前……

    他刚刚认识她的时候。

    他忍不住伸手,一把握住江照雪的手腕。

    江照雪吓了一跳,回过头来,就看沈玉清静静看着她,江照雪僵着身子,紧张出声:“干什么?”

    沈玉清说不出话,琥珀色的眼静静看着她,好久后,他却是问:“为什么记得裴子辰?”

    听到这话,江照雪整颗心都提了上来。

    而沈玉清的心脏也被攥紧,有那么一瞬,他感觉自己感知到了什么。

    妖修,作证,水灵根,冥兰香……

    他不敢想,不敢想到在她提出作证的第一瞬就去否认。他不能,也不能允许,他的妻子,有任何作证的可能性。

    两人心都拉紧,电光火石,江照雪一瞬反应过来他方才的问话。

    “她想给裴子辰作证?”

    “没错。”

    她在第一时间应了,证明她清楚知道裴子辰所有情况,而过去她不可能知道,她只在意沈玉清。

    她面上不动声色,逼着自己笑起来,脑子转得飞快,只道:“他是你徒弟,我怎会不知道?”

    “你查他。”沈玉清说得肯定。

    江照雪用团扇将他手拍下去,摇着团扇,慢慢镇定下来,笑道:“你让我查,我不得查清楚些?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理会他?你呀,一天好话没一句,”江照雪咬牙切齿,却也不敢暴露太多,“管得挺宽。明知道我眼里只看得到你,还不放心?你不是说不喜欢我吗?怎么这么多事?”

    沈玉清听到她的话,抬手搭到自己眼睛上,难得笑起来。

    江照雪磨牙看着他挡着光沉沉睡去。

    等听他呼吸声平稳了,她试探着:“沈玉清?”

    沈玉清没有回应,江照雪赶紧动身,开始在他身上一阵摸索,最终从他乾坤戒中将掌门令掏了出来,赶紧塞了个假的进去。

    等换了掌门令后,她扫了一眼醉得不省人事的人,果断起身,给慕锦月传消息:“我这边没问题了,赶紧服药。”

    “是。”

    慕锦月应声之后,江照雪还是不放心,派阿南悄悄又去了一趟。

    沈玉清在她这里一觉睡到天亮,他迷迷糊糊做了许多梦,大多是些过往。

    一会儿是他二十岁试剑大会,他被一对命师外加剑修的道侣打得战斗站不起来,少女声音响在他身后,嚣张道:“哟,这么欺负人,谁还没个命师道友啊?你叫什么名字?沈泽渊?好,现在开始,我是你的命师。”;

    一会儿是他跪在雨里,乞求师父:“师父我不能娶她,我不想娶她!”;

    一会儿是师妹倒在他怀中,血洒在他的婚书之上;

    一会儿是她追在他身后,反复辱骂:“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没有蓬莱,没有我,你能走到今日?你记不记得你的命是谁救的?你知不知道你们灵剑仙阁的草药、法器都是从哪里来的?”

    最后一刻,是他重重坠在沧溟海中,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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