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今天哭了吗: 2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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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

    大邺国的南边有一个小国,叫做巴潏,盛产珍珠。

    说是盛产,但其中有一种珍珠,名唤瀛珠,它的产出却十分稀少。

    瀛珠难得,比寻常的珍珠更为亮丽润泽,但很少有人会用瀛珠做成首饰,因为瀛珠还有更加有用的价值。

    譬如药用。

    其药用价值,一颗瀛珠,抵得过十支千年人参。

    再有,将瀛珠磨成粉末,掺入胭脂或药膏,可以祛疤生肌,无论多严重的伤痕都可恢复如初,还可以延缓衰老,长葆韶华。

    光是这两种用途,就足以让世上无数人趋之若鹜,无论是想要长生不老的,还是想要容颜永驻的,都想拥有用之不尽的瀛珠。

    然而世上的瀛珠却是少得可怜,即便是巴潏人,极擅长潜海采珠,却也常常九死一生都采不到一颗瀛珠。

    若是能采到瀛珠,哪怕只有一颗,这人后半辈子也便可衣食无忧了。

    可以说,瀛珠比金子还要值钱,很多人一辈子连见都没有见过。

    江诀见过瀛珠,但没见过这么多。

    他的小太子妃坐在地上哇哇大哭,眼泪断了线的珠子砸在地上——是真砸,在她身边,眼泪落下的地方,一颗一颗的瀛珠,滚了一地,铺成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圈,把他的小太子妃圈在正中间。

    江诀:“……”

    大邺什么都好,风调雨顺,兵强马壮,唯独一点:缺钱。

    而现在,他刚娶的小妻子,简直是财神转世。

    程绾绾哭个不停,听见耳边泪珠子砸在地上的声音,越哭越大声。

    她想着,全完了,全完了……

    母亲过世时,曾死死抓着她的手,一遍遍告诫她:“绾绾,不许哭,不许哭……”

    程绾绾,不许哭,你的眼泪是珍珠。

    怀揣着这个惊人的秘密,她从小到大从没有在人前哭过,就连母亲过世,她也没在人前掉一滴眼泪。

    唯一知道她与常人不同的只有瑞雪,她偷哭时被瑞雪看见,瑞雪单纯,并不因此惧怕,也很听话,不曾对任何人提及此事。

    可是太子不是瑞雪。

    太子是天之骄子,更有杀伐决断。

    大哭完一场的程绾绾以为,自己马上就会被杀人不眨眼的太子当做怪胎处死,然而她却在泪眼朦胧中,看见太子漆沉的眸子一点一点地亮了起来,宛如缀进了星子。

    那实在不像是发怒的眼神,也一点不像把她当做怪胎的眼神。

    程绾绾呜呜咽咽,哭得小声了些。

    江诀走近一步。

    小太子妃立马一缩,盈满泪水的眼睛里全是担忧和畏惧,怯怯地看着他。

    江诀只好止步,她抱膝坐在地上,他便也无比耐心地屈尊蹲下身来:“不哭,别怕,孤在这里。”

    程绾绾不是怕刺客,或者说,现在不止是怕刺客。

    她又掉了两颗眼泪,总算忍住了汹涌的泪意,也不敢说话,只是看着男人。

    “不哭了,地上凉,起来好不好?”江诀低声,几乎是哄的。

    他朝她伸出手,示意牵她。

    程绾绾没应声,更没有把手递给他,她只是泪眼婆娑地看着男人,过了片刻,小心翼翼地起身。

    她不知哭了多久,腿脚都麻了,起身时猝不及防间有些站不稳。

    江诀看她一副小身量晃荡,一步上前,扶住她的手臂。

    程绾绾好似一个激灵,像是恨不能把自己缩到一个壳子里躲起来一般,慌乱避开他的手,又努力地把自己缩小,往榻上靠。

    江诀只好松了手,才发觉小太子妃好像怕的不是刺客,而是他。

    江诀好笑,又不敢笑,哪敢叫这散财童子化的小妻子真被他吓着,他只站在一边,并不上前,好声同她说:“你别怕,孤不会把你怎么样。”

    程绾绾将信将疑,她也看出来太子并没有恶意,反而看着她的样子,好像还很欢喜呢。

    程绾绾稍微放松了一点点,但还是僵僵地站在榻边,坐也不坐,站也站得不直,始终维持着身体微微往后躲的姿态。

    她避开视线,有些茫然无措。

    预想的被当做怪胎的场景并没有发生,她脑子里巨大的担忧和畏惧过后,只剩下一片空白了。

    江诀等了会,低声:“先坐下,行不行?”

    程绾绾看他一眼,慢吞吞点了下头,终于重新坐回了榻上,只是坐姿略微有些僵硬。

    江诀没动,又问:“孤能坐吗?”

    “……”程绾绾慢吞吞又点了点头。

    江诀朝小太子妃笑了下,坐过去前,捡了一颗地上的瀛珠带过去。

    他怕吓着她,没坐离她很近,隔了一个人的距离,把瀛珠递给她看:“知道这是什么吗?”

    程绾绾点头,小声:“珍珠……”

    江诀笑了笑:“是很珍贵的珍珠,叫做瀛珠。”

    程绾绾满脸茫然,她不知道什么瀛珠,娘亲没有告诉过她。

    江诀看她全然不知道,又问:“你为何会……这样?”

    他指了指她的眼睛。

    程绾绾轻轻摇头:“……我也不知道,我生下来就是这样的。”

    江诀微诧:“那你父亲……”

    程绾绾这回很快摇头:“父亲也不知道的。”

    江诀点点头。

    两个人一时安静。

    又过了片刻,江诀想起来地上的刺客尸体,低声问道:“刚才吓着你了?”

    程绾绾不知是该点头还是该摇头,两弯描得精致的细眉纠结茫然地蹙了起来。

    江诀看她蹙眉,怕她又哭,瀛珠自然是好东西,但若小太子妃和刚才一样,一哭起来就没完,那可不行,他今晚还有很多事要做。

    江诀只得伸出手,去抚小太子妃蹙起的眉,声音愈发放低、放缓:“是孤吓着你了?”

    两个人坐的并不近,只是男人臂长,很容易就碰过来,这突如其来的安抚动作本该充满了侵略意味,让人感到压迫,但许是坐的远,又或是男人柔软的话音,程绾绾并没有害怕地躲开。

    江诀抚了抚她眉心,将她蹙起的眉抚平:“是孤不好,你胆小,孤以后不会如此。”

    适才其实是那刺客先闯进来,他不得不就地将人斩杀,原也没想当着小太子妃的面杀人。

    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她也已经被吓坏了,再解释也是无用,不如将人好生安抚。

    太子向来冷淡,说话也多是没情没绪,要么就是烦躁嫌弃,难得这样低声缓语,可人大概都有那么一两三圭重的贱骨头,越是不好听的话越是在意,好声好语反而飘风过耳,罔闻置之。

    程绾绾恍若全没有听见,注意力全集中在眉心异样的温热触觉。

    江诀未察觉她神色有异,将她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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