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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腰下刃》 110-120(第10/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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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注视着傅锦时,看着她起身缓缓走?到另一人身前,“他说的是真的吗?”
那人惊恐地摇头,傅锦时戾气横现的眼中竟浮现了一丝笑意,然而那丝笑意却令人通体生?寒,她没有给那人再说话的机会,短刀横贯,鲜血洒在了地上。
下一人见状,知?道不说只会是死,于是在傅锦时走?过来之前便道:“是四皇子?!”
傅锦时拿着短刀轻拍他的脸,轻声?说:“你很听话,可是你的手有没有碰过他们?”
那人知?道傅锦时的意思,忙不迭的就要摇头,傅锦时却不给他机会,那人颈间瞬间多了丝血线,他捂着脖子?再也说不出?话来,鲜血从指缝间汨汨流出?。
还剩的几?个人已然不想先前那本镇定,他们从没见过这样不走?寻常路的审讯,只有一次机会,说完话便是死。
有人觉得说与不说都是死,竟想暴起反抗,这样的人都不用傅锦时动手,沉铁卫手起剑落,那人便失去了声?息。
傅锦时望着剩下的几?人,她此刻眼中的狠厉还未散去,“放心?,你们是我的证人,我不杀你们。”
有人忍着惧意道:“先前死的也是证人。”
傅锦时没说话,抬手掐住了那人的脖子?,随后缓缓收紧用力,最后只听一声?闷响,那人断了气,至此无人敢再问一句。
沉驿能?猜到傅锦时用意,于是他道:“他们碰了傅将军的尸首。”
他诧异于傅锦时忍得住恨意,更诧异于傅锦时此刻残存的理智。
被愤怒与悲痛充斥下的情况,不仅能?注意到谁的手上和袖子?上沾了血,是碰了尸首的人,甚至还能?想到“证人”这一茬。
而且……
他望着已然被吓破胆的几?人,傅锦时这一手杀鸡儆猴当真厉害。
剩下几?人到了京城后,无人敢隐瞒,更无人敢说假话。
他有一瞬间甚至觉得傅锦时理智的可怕。
什么样的人在这样极度崩溃的情况下还能?如此权衡利弊。
他的视线忍不住紧紧跟随傅锦时,他曾经最敬佩的是太子?殿下,如今要再加一个傅四姑娘。
傅锦时此刻注意力全在父兄身上,并未注意沉驿的视线,她收了刀,朝着地上的三个头颅走?去,刚才的狠厉与冰寒皆被难过取代。她每一步都很沉重,走?过去的几?步像是走?了很远的路,捧起来阿爹的头颅时,她竟有些不堪重负。
也在此时,鹰卫终于赶来了。
为首的是才从巡逻队归来的另一位鹰将如季,他下了马,解下自己的披风,走?到傅锦时身旁,交给了她,“四姑娘。”
身后还有两人也照着将军这般解下披风。
傅锦时眼尾通红,望着如季的眼睛含着泪水,此时她眼中的戾气皆已散尽。
她接过披风,小心?翼翼地将三个头颅包好,轻声?对着如季和另外两位鹰卫道谢。
如季替傅锦时拂去眼尾沾染的血迹,温声?道:“四姑娘,此去一切顺遂。”
第117章 第117章
“公?子。”京城外的一处别院内,风象从外头回来?,就见陆珏在院中的亭子里煮茶。
“事情办的如何了??”陆珏头也未抬地问?道?。
“谢思齐派去永州的人?失去了?联系。”风象说。
陆珏闻言,落子的手一顿,脸色冷了?下?来?,“废物,这都办不好?。”
他一直让人?监视着傅锦时,那日?见她?去了?北镇抚司,便知道?她?是想要借着机会给傅家翻案。
他早就设计好?了?,一旦探查到傅锦时去北镇抚司的消息便让人?去谢家通知谢琅,挑动他去除掉傅锦时,却不想谢琅太过谨慎,竟拒绝了?。
他不得已,退而求其次选中了?谢思齐。
当日?留云滩大败后,他本身是要去处理掉傅家父子的尸体的,但因为他去晚一步,没能先一步带走三具尸体。后来?又因为和宫内那人?断了?联系,永州接连被陆琪和五皇子先后掌控,更加难以探查,所以便一直没有处理掉。
他来?京城这些日?子,费劲心思重新安排了?人?进宫与那人?联系上,好?不容易在傅锦时离京前一刻知晓了?傅家父子尸首的位置,紧接着便给谢思齐传了?消息,好?赶在傅锦时之前去永州毁尸,却不想这个蠢货这都能失败。
陆珏扔了?手中的棋子,脸色冷峻,“去,你亲自带人?去拦截傅锦时。”
肃帝与傅铮的计划和目的他与父亲一直都知道?,但他们并未阻止甚至是乐见其成的,因为此举于他们陆家大计有好?处,他们陆家完全可以作壁上观。
首先傅家是他们的心腹大患,肃帝利用傅铮设计这一切本身就是为他们除去了?最头疼之人?,他们只要稍加挑动,便一举废除了?永州十?万大军与傅家所有人?。
唯一的变故是没想到傅锦时真的能从诏狱爬出来?,还生出事端来?。
风象应声。
“让人?在京城散布消息,就说太子企图包庇替考之人?。闹得越大越好?。”陆珏继续说:“另外,传两句话给宫中那人?。”
风象看向陆珏,只听他道?:“审讯一事拖得够久了?,倘若真等傅锦时回来?,一切都晚了?。身为内监,他也有劝谏之责。”
“是。”
风象得了?命令,便去了?。
陆珏也没再有心思继续下?棋,他起身眺望着远处。本来?只要毁了?傅家父子的尸体,这一局就算赢了?,却出了?如此变故,看来?谢家是时候舍弃了?。
京城之中流言蜚语总是传的最快的。
仅一夜之间,满京城都是太子包庇春闱替考之人?,甚至还传出了?春闱之事就是太子一手策划。
褚暄停听到沉月的禀报,神?色平静,“看来?这背后还有第三人?。”
“与先前将?替考一事散布出去的是同一批人?。”沉月有些懊恼,说道?:“不过他们行踪诡谲,难以抓获。”
“不必懊恼。”褚暄停听出了?沉月的懊恼之意,他道?:“莫要自乱阵脚。”
沉月闻言,陡然意识到自己有些急躁,一瞬间脑子倒是清明不少,“属下?再去探查。”
“嗯。”褚暄停说:“不必紧紧局限在京城。”
沉月闻言脚步顿住。
“行踪诡谲许是因为他们根本不在京城。无落脚处,无生存痕迹,自然诡谲。”褚暄停继续说:“而且,莫要跟着‘结果’去寻证据,不妨顺着线索去寻结果。”
沉月陡然被这一言点醒。
的确如此。这样?一想,确实是她?在寻找证明是四皇子与谢家所做的证据。
是她?先前陷入了?误区,她?打心底里倾向于此事乃是四皇子和谢家做的,所以一直拘泥于在京城寻找这些人?的踪迹。那些痕迹若有似无,虚虚地浮在面上,总是在她?探查过后便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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