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他心思重: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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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狱,若非黄绯携圣旨而来,怕是难保,虽免去下狱恶事,但仍被罢免官职回府。

    是夜

    “殿下预备就这么放过谢怀?”戚禅和几乎咬牙切齿道。

    高朝不慌不慢慢慢品茶回:“急甚,父皇护得了谢家一日,能护得了谢家以后?来日方长。”

    “殿下!谢怀万一狗急跳墙,真说了什么,殿下”戚禅和只汇报了谢怀或与陆绻相谋,并未严明她女儿身已泄露之事,本想瞒着她唐缇或已知晓她底细,以免生出旁的不可操控的隐患来,怎想这谋定下竟让是给自己挖了个坑跳了。

    高朝眸光一问:“说什么!”

    “戚禅和,你瞒着本殿什么事!”他高声利呵。

    戚禅和闻声也不再瞒了,看向他道:“谢怀许知道了殿下是女儿身之事。”

    哐当一声,桌上茶盏应声落地,茶水撒了满地,高朝满脸惊慌:“怎么会!本殿明明隐藏的很好!”

    此刻倒是能看出几分女儿家的模样。

    眸光定定的看向戚禅和,视他为主心骨,这样的信赖戚禅和从未感觉过,深深看了她一眼,心中一动,忽上前覆上了她的手,轻声安抚道:“殿下放心,有禅和在,必有法子了了此事!”

    这样亲密是他只敢在梦中有的。

    高朝紧紧抓着戚禅和的手腕问:“什么法子!”

    戚禅和轻轻抚着她的脊背,一字一句道:“殿下于三日内登基,一切皆可迎刃而解。”

    高朝觉得他说的是痴话,逼宫一事岂是了了几句便成的,若按之前谋定,如何,也需三个月。

    “可父皇他”高朝瞳孔皱缩:“是你!”

    高朝近来心事一直扑在唐缇身上,并未注意过戚禅和的动作,唐缇的提议她虽心动,但多少还是有些顾忌,她可以对兄弟手足下手,毕竟皇家子弟从无兄弟情可言,但她从未想过对皇帝动手,毕那可是她生父,是故即便想过提前起事,但也只是逼宫退位

    果不其然,戚禅和点头承认道:“殿下,经刚石药性虽缓却毒,毒已入肺腑,已然药食无医,本想着还能再拖十日,眼下看,倒不如让圣上早去免受苦楚……”

    “啪!”

    戚禅和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嘴角竟有渗血。

    “戚禅和!你怎么敢!”掌掴的手发颤的厉害,高朝一脸震惊的看着他,她此时此刻方才惊觉,戚禅和已然失去自己掌控。

    戚禅和舌尖舔了舔嘴角鲜血,仍然柔道:“殿下,事情是禅和做的,与殿下无关,即便坠入阎罗殿,油锅拔舌皆是我,殿下只需安安稳稳坐上天子之位,君临天下便是。”

    “砰砰!”门外忽传来脚步声,是王制。

    他推门而入,磕首在地兴奋道:“殿下,前方来报,邹沢病发,已死于帐下!”

    “你说什么!”高朝被震的说不出话来。

    “殿下,邹沢死了!”

    戚禅和拉着高朝一字一句道:“殿下,天时地利人和皆至,这送到手的皇位,殿下当真要拱手让人吗?还是殿下觉得,眼下有何人能堪当此任!”

    皇帝子嗣凋零,唯一能与之抗衡死的死,伤的伤。

    “殿下,戚大人所言正是啊!”王制也在一旁附和道:“殿下继位,乃是天命所向!”

    他许是太过兴奋,脸上通红一片。

    戚禅和看了眼高朝,朝王制摇了摇头,王制忙闭上了嘴。

    高朝负手走至窗前,看着外头漆黑的天,外头乌茫茫一片,唯一亮着的,唯有他府上的灯笼。

    散着熹微的光,却也可照亮前路。

    时间须臾而过,烛火摇曳好似人此刻心境。

    须臾她长吁一口气,回身看向两人道:“药不必再用了,将这消息送进金銮殿便是。”

    戚禅和闻声嘴角勾笑,自知晓他已经下了决断,眼底温柔道:“好。”

    戚禅和转身便要去写奏章,高朝伸了伸手叫停了他:“三天,如你所言三天后吧!”

    “好,殿下放心,禅和三日后才呈奏章!”

    虽是如此应话,可出了门戚禅和嘴角笑意便又按下,王制将人送到了府门前。

    戚禅和意味深长道:“劳烦王公公费些许心思。”

    “什么心思?”王制不明所以。

    “殿下心软,不知夜长梦多便是后患,这奏章却可三日后再奏,可这消息却非三日后才能知。”

    王制心惊肉跳:“可殿下”

    “这夜里风多,也不知从何处吹来,又吹往何处是不是?”

    王制两难下慎重点头:“是,王制明白。”

    邹沢亡故的消息如这春来的夜风一般,不胫而走,吹进孟家时,孟鹤之眉眼半眯,嘱咐府中下人切记守口如瓶。

    夏添担忧问:“那若是邹夫人来”

    孟鹤之眼里都是冷然:“拦着!”

    虽理解孟鹤之的安排,可想了想看了眼孟鹤之问:“夫人知道会不会怨恨大人。”

    她们姊妹间的关系,若是让唐霜知道,怕是会种下心结。

    孟鹤之怎会不知,可眼下他顾不得别的,什么都没有唐霜安慰重要,唐烟落胎的事已生过一次,他断不会让这样的事出现在唐霜身上。

    见孟鹤之态度决绝,夏添便没再劝。

    “邹大人当真去了?”夏添怎么都不敢相信,他们的百战无败的将军怎么会就出此意外了。

    孟鹤之抬了抬眼皮未应,只是眼底深沉却是回答了。

    夏添不禁叹了口气。

    果不其然这事上午定下,午下唐烟便匆匆前来。

    只是被拦在门外,只听夏添为难道:“邹夫人,我家夫人今日胎像不稳还在熟睡,您若是无旁的事,还是过些日子再来,您也知道,姑娘这胎怀的辛苦,大夫让我家夫人安心养着,生怕心思频发生了个意外。”

    唐烟一双眼睛似水洗一般,眼尾发红,一眼便知是已经哭过了。

    身旁婢子闻声忙劝慰道:“姑娘,二姑娘经您那回估摸着有了心结,才会心思忧虑过甚,这样重的身子,咱还是回吧,外头消息总是无可查证,若是为了这样的事惊扰了二姑娘的胎,让她跟着急真的出了什么事可如何是好啊!”

    “可”唐烟已经没了章法,听了这些话才算是回归了几分理智,想起唐霜对孩子的那份期待,到底是没再任性去点了点头规劝道:“那我先回去,你让她好生养胎,若是,若是哪里不适,切记让人来禀。”

    夏添轻松了口,连连应道。

    主仆几人出了孟家大门,蕊素扶着她正要命车夫回府,却听唐烟拦停了道:“去陆家!”

    “姑娘!”蕊素惊愕一声。

    唐烟咬了咬牙,攥紧手中的帕子泪眼婆娑道:“就一次,最后一次,我就问最后一次!”

    蕊素本想劝慰的话就卡在喉咙间。

    直存拦在门前看向唐烟,态度比之夏添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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