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穿成我的猫: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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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心好几回了。

    高三进了理一之后,他放松的不止一点半点,成绩滑落得很快,眼看着要和倒数后几名相亲相爱。

    席必思特意打配合,多说了他两句。

    ……不然总觉得聂子言被自己带坏了。

    “我要回家找妈妈!”聂子言天崩地裂,“病房里三个人只有我是蠢货,搞半天是两个学神辅导我一个智障,你俩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儿……我这被学神排挤的一生……呜呜呜……”

    谢松亭和席必思对视一眼。

    前者抿了一下唇。

    席必思猜那应该是想笑。

    可他忍住了。

    为什么这也要忍?

    想笑……笑不就好了?

    虽然席悦给两个人请了假,但谢松亭还是第二周周二就去上学了。

    伤口五天拆线。

    席必思深知以谢松亭的脾性不会主动请假,因此先去找班主任打了两个人的假条,拿着假条往回走。

    这节是体育课,席必思告假了,至于谢松亭……

    谢松亭不上。

    教室里就他们两个。

    席必思拎起假条放进前胸口袋,琢磨着怎么说,刚好看到手里的卷子,装模作样写了两道题。

    不一会儿,他起身,走到谢松亭旁边。

    “橡皮借我用用?”

    谢松亭把自己的橡皮拿给他,全程头也不抬,还在写。

    席必思接了,走回第一排擦擦改改,把橡皮送回来。

    “再借我一下呗。”第二次。

    “我又写错了……”第三次。

    连着三次,谢松亭叹了口气。

    “你拿走吧。我不用。”

    席必思:“那怎么好意思,你又不是不写,再说了,我弄丢怎么办?”

    谢松亭不理解他对一块橡皮为什么这么执着:“那你想怎么办。”

    席必思:“我坐你旁边写吧。”

    席必思拿着自己卷子在谢松亭同桌的位置上坐下,装模作样写了两道题。

    谢松亭的同桌常年不见人影,桌子上空空如也,正巧方便了他。

    席必思写了两题就不装了,在桌面趴下,侧头看谢松亭,问:“这几天有人说你的脸么?”

    谢松亭的伤口缝合得好,愈合得也好,如今只覆着片薄薄的纱布。

    他难以理解地看着他,像是在问,咱俩好像不是能问这种话的关系。

    但他很有礼貌。

    所以席必思问了,他就答了。

    谢松亭:“有。”

    席必思:“怎么说你了?”

    谢松亭表情更奇怪了,他半边脸还覆着纱布,有点挡眼睛,想看见席必思就要更大幅度地扭头。

    他开了句玩笑:“我说了你给我报仇吗?”

    席必思认真地说:“嗯。”

    谢松亭无可奈何地阻止他:“不用。”

    席必思:“我名字被人说句不好听都能不高兴一天,别提你脸被划了,是不是林晓?”

    其实席必思猜的很准。

    只是谢松亭没有让他帮忙的念头。

    “有仇我自己报,这又不是你划的,再说了,谁说你名字不好听?”

    “挺多的。”

    “比如?”

    “不好听,必思,从小到大不知道多少次被人说必死了。”

    谢松亭笑了,并不是嘲讽,只是无奈得好笑:“他们说你就听……”

    席必思头一次看他有点笑意,一时间目不转睛,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还在说话,连忙问:“你说什么?”

    谢松亭好脾气地重复:“没听清?”

    席必思:“嗯,走神了。”

    谢松亭:“我说你名字很好听。”

    席必思追问:“有什么依据没?”

    谢松亭重新把视线投向题目,说后面的话时没看席必思了,手里还在写字,对照着参考答案改错题,整理逻辑。

    但席必思却觉得他的目光定在一处,半晌没挪动。

    他像窥到名为谢松亭的这个人一点隐秘的缝隙,终于慢慢看懂了他的部分角落……

    看懂了谢松亭在想什么。

    绝对不是在想题。

    他主观臆断为在想自己。

    谢松亭维持着这个姿势,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

    “还真有。”

    他最近受了伤,以往粉嫩的唇有些发白,但依旧很润泽,带着点水光。

    席必思移不开目光。

    看起来……

    好软。

    “君子虑胜气,思而后动,论而后行,行必思言之,言之必思复之,思复之必思无悔言,亦可谓慎。你妈妈给取这个名字,不是很好听吗,她很爱你。让你做什么事之前都多想想。”

    席必思从未想过自己的名字会被这么解读。

    尤其是被……谢松亭这么解读。

    这么安慰我,那你呢?

    你被人伤成这样,怎么还能这么不紧不慢地跟我说话?

    谢松亭,我都快被你气死了。

    席必思喊了他全名。

    被喊的人重新把视线放回题目之间:“怎么。”

    “那天在车上,为什么要在我妈面前说我的眉毛是你伤的?你就那么想让我妈觉得你不好?”

    谢松亭面部空白:“我——”

    席必思抬手:“你知不知道你……”

    谢松亭呼吸暂停一瞬,被另一个人碰到了额头。

    席必思轻柔地拂开他的刘海,说完了未尽之语:“……总是一副想受到惩罚的表情?”

    他的手离得太近了,难免在拂开过程中触碰到谢松亭的肌肤。

    谢松亭触电般后仰,躲开了他的手。

    席必思收回手,说:“以后别这么说了,没人讨厌你。”

    谢松亭只和他对视了不到半秒就收回眼,最后的神情定格在慌乱和荒谬之间,垂头时,浓密的睫毛微微发颤。

    而席必思竟然……

    还没说完。

    席必思从座位里起身,因为个子高,桌子不到腰,就这么侧坐上了桌,专注的视线像两道光,烙在谢松亭脸上。

    谢松亭头埋得更低了。

    “不留刘海好看,”席必思说,“总挡着眼,不会不舒服么?”

    谢松亭捏着笔,冷汗粘了一笔管,想继续写题。

    可一道题只写了个解,冒号。

    没了后话。

    席必思捏着笔上端,把这根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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