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玉春台: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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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数做到如此周全。

    秦天柱不禁又点了点头,对自家这位未来女婿深感满意。

    “姑姑,今天降温了。”

    “啊,嗯,是呢。”

    赤红色宫墙下站着的贺宴舟,又恢复了那副神采奕奕的模样。

    明明昨天还闹着疼。

    “你身上还疼吗?”

    “你肩上的印记消了吗?”

    两人的话几乎是同时问出口,秦相宜再怎么努力端着的身形,也不免露出一丝破绽。

    他为何总能这样,光明正大地提出一些不可见人的问题。

    现在她没有醉,他也不脆弱,各人心里都需明了,昨晚的事,做得有些过了,不该再被提起。

    她没有开口说话,他却伸手抚上了她的肩。

    她心神震颤,不知是该退,还是该任由他。

    “宴舟,这里是皇宫。”

    她看向他的视线,裹挟着一些自认为心照不宣的情绪:这里不是无人可以看见的地方,他们该保持距离、维持礼数。

    贺宴舟完全接收到了她的情绪,从她那双泛着红的、皱着眉心的眼里,他接收到的信息是:哦,这里是皇宫。

    这样简单一句话,将事情拉入了更加隐秘的境地,让人心里不禁升起一股燥热之感。

    贺宴舟堪堪收回了手,他的目光干净而纯粹:“姑姑,我只是担心你,对不起。”

    秦相宜眉头动了动,叹了声气,他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一些事情。

    就算是昨晚刚吻了一个和离后的女人,他也毫无该掩藏些什么的反应。

    秦相宜觉得,从始至终见不得人的也只有她自己罢了。

    “我没事,咱们接着走吧。”

    贺宴舟一直侧头看她,走了一会儿,他开口问道:“姑姑,你今日要做些什么事?”

    秦相宜双手合于腹前,直视着地面,端正地往前走着。

    “帮萧司珍打磨一只手镯。”最近这段日子,她一直在做这件事。

    过了一会儿,又往前走了一截,她问他:“你呢,今日要做些什么事?”

    贺宴舟道:“到太和殿去守着皇上。”这件事情倒是他的常态。

    只是今天当他说起这个时,秦相宜察觉到他的脸色不是很好。

    “怎么了?可是有什么麻烦事儿?”

    贺宴舟对上她关切的眉眼,说道:“无事,只因今日是彩云公主的生辰,彩云公主一年多以前失踪了,皇上今日难免想她,姑姑,你怎么了?”

    他拧眉看她,她的表情难看极了。

    彩云公主,彩云公主……

    “没,没怎么,彩云公主失踪之后,皇上经常思念她吗?”

    贺宴舟道:“大公主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皇上一直都很疼爱她,彩云公主失踪以后,皇上先是大发雷霆,后来一直找不着她,却也没有任何办法,大家都说,她怕是已经……”

    说这段话时,贺宴舟凑得近极了,秦相宜害怕被他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默默站得离他远了些。

    她想起了一年多以前,她在昌萝山下,挥起锄头……

    这件事情万万不能让贺宴舟知道,她须得烂在心里。

    这件事情一直是她威胁裴清寂的把柄,事情是他们一起做的,她之所以能够威胁他,也不过是因为她的身上并无软肋罢了。

    但若是,她现在有了软肋呢?

    贺宴舟看着她走得离他越来越远,心中困惑,朝她伸出了手。

    秦相宜正心神不宁着,手忽然被一只温暖宽厚的手掌握住了。

    她心下大惊,手肘动了动,想要抽回,贺宴舟咧开嘴笑着,宛如一阵春风刮进她心里,他握着她的手,走到她身旁,动作做得自然极了。

    她怔愣了片刻,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

    宫道前后均无遮掩,她的心里不住打着鼓。

    却还是一动不动地,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青天白日之下,他们步伐沉稳,不染尘埃,走得堂堂正正,衣袂飞扬。

    秦相宜有时候会微微侧头用余光看他,他的模样让她再也说不出这样不妥的话来。

    好像心里有鬼的人只有她。

    便任由他就这样牵着吧。

    只是今日一清醒过后,接连而来的一系列事情,不断地在提醒着她,不该与贺宴舟继续这么下去了。

    “你昨天刚挨了板子,今天还疼吗?”

    还未得到回答,前面忽有车驾缓缓行来的声音,秦相宜一颗心瞬时提了起来,对于她来说,在她的人生里,实在是有太多让她提心吊胆的事情了,她永远也做不到像贺宴舟那样淡然。

    她忽地滑出了她的手,闪身进了红墙最近的一处拐角,动作娴熟得过分。

    待贺宴舟回头时,只能捕捉到她消失于红墙后的衣摆。

    他微怔了片刻,想伸手去拉她,又想起之前永宁殿起火的那日,她也是如此躲避的身影。

    贺宴舟不会叹气,他只是紧紧地皱着他的眉头,凝视着她藏匿的墙角。

    他回过头,远远望着行来的车驾,躬身端端正正、坦坦荡荡行了一礼:“肃王爷。”

    肃王是皇帝的亲弟弟,备受圣宠,不愧为亲兄弟,生活习性与皇帝倒是没什么区别,平日里只知饮酒作乐,闲散度日。

    唯一的区别便是,肃王没有权利在手,他也不爱弄权,寻欢作乐也只自己玩儿自己的,不会搞出一些别的事来。

    也因此,贺宴舟对他还算是恭敬。

    肃王坐在座驾上,斜眼瞥了一眼他:“这不是贺家小郎君吗,要不说贺老太傅把你教养得好呢,本王见了你,心情都好了大半。”

    “听说昨天皇兄打了你和朱遇清,竟连一天假也不给你们放,这就又把你叫进宫了,宴舟啊,你也别生气,皇兄他现在正焦头烂额呢,事情多,难免要靠你管着些。”

    贺宴舟行完礼站起身,站在那里活脱脱一个唇红齿白、俊朗坦荡的小郎君。

    “肃王爷,臣还要去太和殿守着皇上,就先不跟您说了。”

    肃王摆了摆手:“本王刚从皇兄那里出来,他心情可算不上好,贺大人,你还是注意着些吧,彩云的事情,唉,说不定她就是跑哪儿玩儿去了,贺大人,你多劝劝皇兄,他有时候还是愿意听你的。”

    贺宴舟在所有人的眼里,都是极好极好的一个人,就算是与他立场不合的人,也说不出他一句坏话来。

    皇帝虽然有时候对他的举措深感无奈,但只要不触及皇帝自己的利益,也都顺着他去做了。

    肃王的座驾又沿着宫道继续往前走了,贺宴舟躬身行礼,直到他的座驾不见了,才起身。

    他绕到墙后,一双眉眼笑意盈盈地朝她说道:“肃王不是不讲理的人,我下次带你认识认识他。”

    秦相宜小心翼翼冒了个脑袋出去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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