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玉春台: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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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连做这些事情的精力也没有了,千松后来对她说,那段日子每天她都心惊胆战地守着姑娘,害怕她忽然做出什么傻事。

    没办法呀,姑娘当时日日坐在窗户边,从落花看到落雪,一动不动的,若不是鼻尖还有气息在流动,千松都以为她就地成了一尊无喜无悲、没有温度的玉雕。

    秦相宜成天的躺在床帐里,千松却知道,她一整夜也入眠不了完整的两个时辰,总是会被梦魇惊醒。

    清醒的时候,她也没有几分精力,起初还读读书、调调香,后来连这些也不做了,就一直在窗边守着,看花、看鸟。

    姑娘以前调了香也从来不用在自己身上,调好的香盒放在鼻边闻过了,心满意足地点点头,又尽数倒进树下的土里埋了。

    今日忽的又开始摆弄起这些东西来,千松远远地看着,心里打着鼓。

    以往的那些时日,她再也不要姑娘再想起了,还是那一道熟悉的香方,隔得老远就能闻到的冷幽梅香。

    千松眉头拧起,这股香味不好,钻进鼻腔里冷幽幽的,叫人高兴不起来,好像身上有着这股香味的女子,天生就是忧愁的。

    这么长时间了,姑娘还是没能走出来吗,就好像,忧愁是她人性的底色。

    可是秦相宜制好香以后,抹了一些在手腕上,她凑近鼻尖睁大眼睛闻着,然后抬起头来问千松:“千松,你也来闻闻,我好长时间没做这个了,这次做得很完美,对吧,你说宴舟闻见会喜欢吗?”

    千松望着姑娘那张月下笑颜,睁大着眼睛等着她的回答,怔愣了半晌,然后笑着说道:“贺大人会喜欢的,姑娘无论用什么香,贺大人都会喜欢的。”

    秦相宜点了点头,脸颊上泛起阵阵红晕,温柔道:“他很好哄。”

    千松笑着道:“天色不早了,姑娘早些歇下吧。”

    千松搀着她回到床上,让她躺好后给她盖上被子,她垂头看了姑娘许久,看来姑娘今日并未为见到裴清寂而烦扰,就像是没见过那人似的。

    姑娘若是已经彻底走出来了,那就是最好的事。

    秦相宜闭上眼没过多久就开始轻声打起呼来,睡颜安稳极了,千松起身将她的床帘拉上,随后轻声退了出去。

    千松此生没什么想的,她只想好好陪着姑娘,两个女子就这么互相扶持着度过一生,至于嫁人什么的,那是绝不想去碰的。

    姑娘若不是实在没个安身之处,又何必要想着嫁人呢。

    千松关上秦相宜的卧房,靠着门就那么坐下了,她扭头隔着门望了望里面,心底叹着气,姑娘如今如何也不能叫她安心。

    自她昨晚碰过那把水果刀以后。

    姑娘手臂上还有伤疤的,深深浅浅的,一道一道的,都是以前留下的。

    千松嗅着院子里仍旧飘散着的那股幽冷梅香,就这么抵在门上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贺宴舟翻墙从后门进来,就看到在门上睡得摇摇欲坠的千松。

    他心底疑惑,好端端的,睡在这里做什么,十一月的天气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他走到千松跟前,有些犹豫,不知是否该把她叫醒。

    但千松睡得很浅,她感觉眼前多了一道阴影,便缓缓醒了过来,连打三个喷嚏以后,睁开了眼。

    见眼前是个男子,还是个忽然出现的、居高临下的男子,她吓得立马退了两步,待看清来人,才知自己刚刚是认错了。

    她以往常像这样守在姑娘的房门前,裴清寂也经常像这样不声不响地突然出现,无论是她还是姑娘,都要被吓一跳。

    千松自觉失态,连忙站起身来行礼:“贺大人,您怎么来了。”

    贺宴舟退后了两步,自觉不好意思:“千松姑娘,抱歉啊,今日会武宴,姑姑答应我要跟我一起去看的,我来接她。”

    千松点了点头,准备推门进去,贺宴舟拦住了她。

    “贺大人,可有什么事要交代?”

    贺宴舟收回手,垂下头,眉头深深地皱起:“千松,你为何睡在房门外,又为何,会被我吓一大跳。”

    千松愣了愣,朝房门里看了一眼,她倒是有许多话想说,可姑娘应是不愿她说这些事的。

    “回贺大人,我习惯守着姑娘的房门睡觉了,她知道有我在外面,这样她会睡得安稳一些。”

    贺宴舟直截了当问道:“千松,她在裴家时,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何会这样?”

    他记得她手心里的伤疤,每段时间就会出现一次,是她自己掐的。

    至于别的,他也见不到了。

    千松回头,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贺宴舟不是好糊弄过去的性子。

    千松虽不敢说,却更不敢把这位小郎君给惹急了。

    “贺大人,你总有一天能见到的。”

    千松直视着他,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至于要如何才能见到,千松心里也揣着一些想法。

    何不试探试探他呢。

    贺宴舟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什么叫,见到?她究竟经历了什么,贺宴舟忽然想起在裴家见到的那根鞭子。

    但千松不欲再多说了,贺大人能不能见到,想不想见到,全看他自己。

    尽管姑娘从没真正对这段感情寄予过什么希望,但千松心里在想啊,贺大人会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来娶姑娘呢。

    千松推门进了屋,走到秦相宜床边,伸手将床帘撩到一侧,俯身轻轻拍了拍她:“姑娘,贺大人来了。”

    秦相宜悠悠转醒,睁开眼看着千松,她微微张开一夜过后有些干燥的唇,轻声说道:“千松,你昨晚又没睡好啊。”

    千松经常这样,秦相宜心里也不舒服,以往她一夜不得安眠的时候,千松就一直守着她,搞得她们俩的身体都越来越差,后来秦相宜也不得不照顾着她点,毕竟往后的余生里,也只有千松陪着她度过了啊,怎能不相互扶持呢。

    望着千松眼下的青黑,秦相宜道:“我现在就起来,你赶紧回房睡觉去。”

    秦相宜撩开被子起身,千松点点头,反正贺大人已经来了,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正要转身离去前,千松对着秦相宜欲言又止了几番。

    秦相宜坐在床边弯下身子套鞋,问她道:“怎么了?”

    千松咬咬牙说道:“姑娘现在与贺大人相处,何不自私一些呢,我看贺大人未必做不出娶你的事情来。”

    秦相宜有些错愕,她没想到千松会说这些,从一开始,大家就已经默认了,她与贺宴舟是不可能的。

    况且,秦相宜垂下头:“千松,我不愿他为了我背上骂名,贺家几世清流,万不可毁在我手上。”

    千松拧了拧手指,不甘心地退了出去。

    秦相宜从床上下来,穿上鞋走了出去,拉开门的一瞬,贺宴舟正站在梅树下等她。

    他今日穿着一身青袍,领口和腰带束得板正,腰间挂着的还是她送他的禁步。

    他朝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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