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玉春台: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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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看起来倒像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

    用完早饭后,两人又约着一起进皇宫,阳光透过冬日的云层洒下来,空气清冷而新鲜。

    秦相宜今日索性连轿子也不坐了,跟贺宴舟一起叫着千松从后门出了府。

    一行三人,难得的宁静悠闲的早晨。

    这两人便没有分开过,千松心里揣着事想说,一直没找着机会说。

    秦相宜与贺宴舟走到街上也是并肩紧紧挨着。

    两人靠得近极了,千松跟在后头都看得心惊。

    二人便是如此明摆着了吗。

    秦相宜的步伐轻盈,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

    冬日宽大的袖笼垂着,倒让千松猜测着里头两人的手是不是悄悄勾缠在一起。

    青天白日里,二人自然地越靠越近,宽大的袍袖下,他轻轻地抓住了她的手,像是最简单却最温暖的动作,默契而不言。

    仿佛所有的情感都已化作日常,不需要用语言去表达。

    两人往皇宫走的路上,正好是散朝的官员往出走的时候。

    倒有不少官员朝着贺宴舟迎面而来。

    “贺大人,今日在朝中为何没见到你?”

    贺宴舟立着身子,拢在宽袍大袖下拉着秦相宜的手却未松开,远远看去两人只像是因站得近而衣袖相叠。

    “我起晚了。”

    面对同僚的问话,贺宴舟回答得理直气壮,至于他身旁的女子,朝日的阳光打在她脸上,琳琅之光,熠熠生辉,她一身绿色宫装,滚边镶了一圈金线,整个人站在光下,美轮美奂。

    “这位是秦掌珍,也要去宫中上值。”

    那人便礼貌问好:“秦掌珍好。”

    秦相宜不知道对方是何官职,便点点头就算问好,目光低垂,安静而从容。

    只是在阳光下静静地站着,她像一朵被风轻抚的花,柔和中带着一抹不言而喻的美丽。

    她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也绝不像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少女,应是哪家尊贵的夫人。

    这一路碰到的人不少,贺宴舟都统一回复这一套说辞。

    但他还牢牢抓着秦相宜的手。

    秦相宜想抽回来时,又被他紧紧抓了回去。

    微风吹过,衣角摆动,两人的影子在地上交织成一片,紧密而温暖。

    眼下不能承认这一份关系,抓着她的手便是贺宴舟唯一的坚持。

    她心头涌上一股柔软的情感,却没有说破,只是任由他这样握着她的手。

    进了皇宫,一如既往地,秦相宜去司珍房,贺宴舟去太和殿。

    可今日贺宴舟在从司珍房到太和殿之间,还去了趟太医院。

    他口中报出早晨看到的药材名称。

    太医院的人却告诉他:“贺大人说的这是避子药的药方,一般是在房事后用,可避免女子有孕。”

    贺大人许是在查什么事情,太医院的人不会多问他。

    贺宴舟倒是就地愣住了,各位太医就这么看着朗眉疏目的贺大人一张脸连同着一对耳尖发起红来。

    千松必是误会了什么,才急匆匆赶着早晨出去抓了避子药回来,贺宴舟心底倒真是不甘起来,昨晚过得未免有些寡淡。

    他摆了摆手,从太医院出来,心里是一种不上不下的感觉,又对千松的做法有些哭笑不得。

    他哪里敢做那些啊,他所做的,深夜翻墙来看看她,已经是他最大胆疯狂的行为了。

    他心中涌上些许失落与无力感。

    他们之间的距离从未真正打破。

    一阵自己给自己的难堪过后,他的心思沉重起来,步伐仿佛承受着千钧重负。

    他要做的事情还实在太多,光是一个裴清寂,他怎么可能只满足于将裴家抄家而已,姑姑经受的一切,他都要替她还回去。

    如何搞垮一个裴家,对于一早在官场浸淫了多年的贺御史来说,不算什么难事,可对于清流贺家的贺宴舟来说,他从未做过这样的事。

    要整治什么人,他通常习惯摆证据讲事实,可这一次他要搞阴的。

    却没想到,在他下手之前,裴清寂先找上了他。

    今日到太和殿前,朱遇清也在,看着贺宴舟的眼神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舌,仿佛即将要把他彻底吞吃入腹。

    贺宴舟顶着那样的眼神,到景历帝跟前行了跪礼,接着替他处理起今日的政事。

    大殿内的气氛一如既往的压抑,似乎是两股力量在无声地对峙。

    “贺大人,你可知皇上现在最大的烦恼是什么?”

    朱遇清在一旁阴恻恻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

    景历帝在龙椅上闭眼休息,仿佛对外界的纷扰毫不在意。

    贺宴舟捏着折子的手一僵,抬眸朝皇上看去,皇上能有什么烦恼呢,无非是又想用钱却没有钱用了。

    朱遇清又道:“北方战事消耗的钱粮自然是收不回来,不如就再苦一苦百姓吧。”

    他说得大义凛然又理直气壮,贺宴舟现在连生气的余力也没有了。

    一双眼淡然无波地扫向朱遇清,等着他接下来的发言。

    对于挑衅贺宴舟这件事情,朱遇清早已驾轻就熟,他笑意微扬,接着说道:

    “皇上,如今缓解困局的办法臣想了几个,无非是加重赋税、征收徭役这几种,皇上想要美人,不如先从西域美人改为派使臣到民间去搜罗贫民家的美人,但凡选中的,也算是帮贫民收纳女儿,减轻贫民负担了,这也是大好事一件。”

    听着朱遇清越来越离谱的发言,贺宴舟气得想反驳,心中满是愤慨。偏偏对方还挑衅似的看他,就像是专门为了激怒他一样。

    朱遇清知道,只要是为了百姓的事儿,就算贺宴舟知道是坑,也会去跳。

    贺宴舟今日偏不开口说话了,他冷冷看着朱遇清,随便他又出了些什么损招,无非就是想把他拉下去。

    但朱遇清却没再说什么了,二人齐齐出了太和殿。

    朱遇清道:“有个叫裴清寂的人想见你一面。”

    “不见。”贺宴舟答得干脆。

    冬日正午的阳光刺眼,二人站在大殿前,朱遇清略微落后他一步,站在他侧后方说话。

    大雪已经过了,青京城还未下雪,不光是青京城内,青京城以北都未降雪。

    “是关于秦相宜的事情,他要你必须见他一面,否则你一定会后悔。”

    朱遇清说得漫不经心,眼尾轻佻地挑起,只是充当了一个传话的角色。

    他与贺宴舟从小斗到大,贺家与朱家也一直在争斗,在最初的气消下去以后,朱遇清现在盯着贺宴舟的后脑勺,其实并未有太多一定要扳倒他的想法了。

    厌恶贺宴舟,与贺家争斗,几乎是朱家人的本能。

    朱遇清望着贺宴舟的侧脸,神色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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