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夫君相看两厌: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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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姿态仍是端谨,“苏都知请讲。”

    她也跟着坐起身,锦被搭在身上,她随手抓过被角,放在手里把玩。

    “你也查到些线索,说明放火的人和屈靖扬之间关系匪浅吧?”

    秦淮舟没有否认,“那场大火,所有参宴之人都排查过一遍,表面看上去,只有靳贤一人与屈靖扬之间有牵扯,但若顺着‘曾在户部任职’这一点细究,还能再找出几人。”

    她意有所指,“所以,这几个人里,再往下排除,又能留下一个。”

    秦淮舟:“但这个人,和靳贤一样,未必养得起死士。”

    她紧接着也道,“他养不起,他背后那个人,一定养得起。”

    “那人手段高明,所有的事都不直接经他的手,即使因此派出死士,也有把握让死士永远开不了口,”秦淮舟说到这里,忽然令提起一件事,“说到死士,苏都知对那人应该更为熟悉才是。”

    “嗯?”

    “千秋宴上飞火流星,乌衣巷因此捉拿的人,不正是一名死士?”

    秦淮舟从她没有立即反驳的态度里,推测说其中蹊跷,笑了一声,“原来苏都知今晚不是真的想要同秦某探讨案中隐秘之事,而是想从秦某这里打探消息的。”

    那死士虽然交代出一些东西,却也只是杯水车薪,后来因着被关的时间太长,他拿不到主家的解药,已接近疯癫,如今虽有医官给他用药吊着命,但人也近乎废了。

    想到这里,苏露青在心中暗叹一口气。

    原本是她套话,如今反倒被他将了一军,

    不过,目的虽被拆穿,她仍是神色如常,“大理卿何必这般防备呢,我不过是想听听大理卿的看法,你若觉得我另有目的,可以自便。”

    似乎就为等着她这一句,身侧的人神态自然的重新躺回去,当真开始闭目休息。

    她愕然回头看去一眼。

    像是察觉到她的目光,秦淮舟仍闭着眼睛,对她说,“明日三司要一同审理这段时间查到的东西,苏都知当真没有什么话,要提前再说了?”

    “有啊,”她径直俯身在他耳畔,“明日,我打算借大理寺的公堂一用,大理卿意下如何?”

    秦淮舟睁开眼睛看向她,眼里带着疑惑,“你要借大理寺的公堂?”

    两人的距离极近,互相遮挡住落向对方的光,只剩下眼神交织,呼吸相闻。

    最初的诧异很快被一种新的燥意取代,他别过头,声音比方才稍低一些,“公堂问案,苏都知准备审谁?”

    “这个么,”她故意卖了个关子,“还要看明日商谈的结果。”

    声音落在耳畔,被暗夜无限放大,又似在瞬间催出实感,烫着他的耳朵。

    “……公堂不比他处,你别乱来。”

    说完话,秦淮舟干脆整个人都背过身去。

    人虽整个转过去,看呼吸起伏,倒是显得有些忙乱。

    苏露青仍在原处没动,“你不反对,我就当你答应了。”

    秦淮舟没做声,只是呼吸声略重了些,算作回应。

    “那,赌约——”

    这次不等她说完,呼吸声更重了一些,回绝的速度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快,“……不赌。”

    ……

    清早下了场雨,雨后独有的洇湿气息从窗外漫进来,天光不甚足,总让人身上发懒。

    宫人送了水进来,两人各自梳洗过后,沉默着用过早膳,一同往大理寺去。

    李闻今来得早,他们到大理寺的时候,李闻今已经在议事厅里等候多时,他手边摆着几份卷宗,俱是先前三方经过商议以后,各自负责查找的线索。

    几人先简单寒暄几句,随即展开正题。

    “……我命人查过户部各处的文牒,永嘉二年,靳贤曾任仓部员外郎。”

    李闻今说着话,将其中一份卷宗抽出来,放在两人面前,接着又道,“在此之前,屈靖扬已经任仓部郎中。因为这件事,朝中曾有御史上疏,说翁婿在同一司中,恐有相互包庇之嫌,还借此弹劾吏部不经核查胡乱任用,有扰乱朝局之嫌。”

    苏露青看着那份卷宗,“看情形,朝中似乎并未立即将二人调开。”

    “不错,”李闻今点点头,“当年相州一带连日暴雨,很快就闹起洪灾,户部因此要计算拨粮赈灾数目,整个仓部官吏通宵达旦,人手严重不足,此时抽调任何一人,都会耽搁赈灾之事。而靳贤在其中表现突出,不但将粮食担数计算完毕,还很快就根据相州各县情况,做出细分,为此替相州抢出不少准备时间,赈灾粮转运的比计划中要更快,那次赈灾,也比以往更为顺利。”

    “这么说,靳贤也是立功一件。”

    “可以这么说,”李闻今接着道,“不过从那段时间的账目来看,靳贤利用职务之便,暗中偷换国库米粮,是事实。”

    这就从侧面印证靳贤的那封认罪血书里说的是真的。

    李闻今见两人都没有疑义,便提议,“如此证据确凿,又与靳贤那封认罪血书内容一致,可见他虽然强撑了这么久,终归还是因昔日过错负罪难熬,这才自行认罪,这桩犯官监牢自尽案,我想,可以结案了。”

    “李侍郎所言有理,”苏露青似是十分赞同,她将那几份卷宗大致翻看一遍,看向秦淮舟,“大理卿以为呢?”

    秦淮舟同样拿起一份卷宗,“大理寺所查,也是如此。”

    “如此甚好,如此也算将靳贤做过的事大白于众。”

    李闻今长舒一口气,复又皱眉道,“只是他如今已然自尽,府中亲眷又都早亡,再如何判决,也判不到什么了,对朝中而言,未必能起到警示作用。”

    “天网恢恢,所犯刑案既能浮出水面,对旁人而言,也是一种敲打,”秦淮舟将议事厅内的卷宗都仔细整理一遍,“此案既已查明,余下的事,便劳烦苏都知呈与宫中。”

    苏露青点点头,几人各自散去。

    没过一会儿,苏露青去而复返,果然见秦淮舟还留在议事厅内,看到她回来,也不曾露出惊讶之色。

    只在她在刚刚的位置坐下来以后,才说道,“如今只能说明靳贤在血书中交代的是真的,但他究竟为何而死,并不算彻底查清,苏都知为何这么急着附和李侍郎?”

    “怎么?大理卿难道没有吗?”

    两人的目光相对,彼此都已了然。

    她表明来意,“靳贤的案子结了,我来借公堂一用。”

    “案子虽结,但刑部的人并未完全撤离,苏都知不担心他去而又返,扰乱你行事?”

    “听你这话的意思,是要反悔?”

    “苏都知多虑了,”秦淮舟看一眼两人所处的议事厅,“这里僻静,少有人往,比之公堂更为私密,苏都知不如改用这里?”

    “那也好,”苏露青很自然的接受这个提议,而后看着秦淮舟,思索了一会儿,“有劳大理卿当个见证。”

    没过多久,梁眠一身便装,带着医官刘贵进入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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