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夫君相看两厌: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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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平直的形态,仿佛自混沌初始便生于他掌根,而她才是那个凭空打破平衡的人。

    “怎么?”

    她退回一步,重新坐回去,指尖在他手背上意有所指的点上几下,“秦侯还有指教?”

    之前梁眠曾说,乌衣巷在追查线索时,撞见过几次秦淮舟的人,之后更是秘密追踪过几次,以秦淮舟带出的人的谨慎程度,想来这几次也都有所察觉。

    两人都绝口不提此事,不代表事情就这么轻轻揭过。

    她慢慢往回抽衣摆,目光仍笼在他眼上,以眼神无声催促。

    秦淮舟回视她半晌,稍稍松了手。

    衣料从掌下抽出,韧的纹理擦过掌心,他的话音在这时候响起,“那日进入开明坊时,除了在明处监视我们的武侯,暗处还有几支指向我们的弓弩。”

    她并不意外,“既然有所防备,说明他们早就知道,王逢会被带进开明坊,查看这些农田。”

    秦淮舟点头,“有所防备,说明他们本来的打算,是将人就地灭口,但他们没有。”

    所以,答案不言而喻。

    她就着坐在榻边的动作,微微倾身,往秦淮舟的方向侧去,像是感兴趣的催问,更像明知故问,“为什么?”

    “因为,他们也想知道,这片水究竟被搅到了什么程度。”

    听到这话,她整了整神色,仔细打量起面前的人。

    即使是并不端正的姿态,由他做来,依然给人端正清雅的错觉,如暂时被灵禽驻足的竹枝,虽挺立不再,仍能想象最初的韧直。

    大概是她许久没有给出回应,这次轮到他以眼神无声催促。

    两人的目光交汇,她忽然笑出一声,“求人呢,要拿出求人的诚意,你再这样说一半藏一半,别说我没有给过你机会。”

    忽听秦淮舟叹道,“说起来,这件事还是苏都知引来的。”

    她闻言诧异,“我?”

    “正是,”秦淮舟直起身,有意无意覆过她的气息,“若非苏都知忽然来借大理寺的公堂,开明坊也不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苏露青不怒反笑,抬手往他心口处虚虚点了两下,“你自己听听,这话有依据么?”

    跟着又道一声,“大理卿自诩断案判案有理有据,怎么换到自己身上,就开始漫天胡言了?”

    “不是胡言,”秦淮舟正色道,“那日刘贵的指证,看似言辞恳切,但如今想来,却是破绽百出。”

    “大理卿的意思是,我断的案子,你认为结果不对?”

    秦淮舟摇摇头,“结果对,但动机不对。”

    她挑眉,“动机如何不对?”

    语速极快的质疑与防守,秦淮舟忽然顿住要说的话,目光微移,落向桌上书灯,叹息似的吐出四个字,“目的不纯。”

    意图被拆开,苏露青倒不觉得如何挫败,她从榻边起身,随意走到一侧书柜旁,从里面抽出一卷书,摆弄两下。

    然后才道,“哦?既然如此,还请大理卿赐教。”

    秦淮舟以目光追逐她的身影,语气不疾不徐,“若当真是为断案而来,原告已在,被告如何还能放任在外?我听闻,苏都知手上的这件案子,还出现了指向宫中的谶言——这等大事,又事关宫中,若能结案,自是刻不容缓。但……”

    话音忽地一停,是注意到已经被她随手弄乱的书柜一角。

    他抿了抿唇,起身走过去,抽走她新拿在手里把玩乱翻的书,放回原来的位置。

    然后才继续道,“你只让刘贵说了接头人的特征,却没有要求大理寺配合,交出这个人。”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他也整理好了这一角摆放的书册,只是手臂还悬在半空,指尖搭在书脊上,就这么转头看着她。

    身形也随着这样的动作侧过来,挡住一角烛光,将她一同罩在自己的影子里。

    烛光悉数落在他背后,书柜这侧的天地仿佛被单独隔开,而他岿然如山岳,低头看她时,柔和目光里带出一点若隐若现的迫人之色。

    是审视,探究,有如雷霆千钧,直击心底,恍若能荡碎一切掩饰与申辩。

    她于是也借此管中窥豹,看到那个公堂之上明察秋毫的、铁面无私的,真正的大理卿。

    半晌,苏露青迎向这样的目光,眼中神色变了又变,忽地笑出一声,“所以呢?”

    “这不合常理,”秦淮舟没动,只语气平稳的陈述事实,“若按你的性子,案子在你手中,一旦有进展,便要一鼓作气,当场论断,但是这次,你没有。”

    “唉……”

    她忽地收回目光,直接叹起气来,摇摇头,“都说近朱者赤,我与秦卿成婚许久,查案时学着秦卿的样子,严谨一些,也有错吗?”

    说这话时,她蹙起眉,再次抬头看向他,面上全然一副被误解的模样。

    秦淮舟被这样的目光看得面上生热,轻咳一声,先解释一句,“苏卿所言在理,案情无大小,无论如何都应严谨相待。”

    不等她开口,话锋忽地一转,“但……苏卿给我设局,又该如何解释?”

    她一哂,见避无可避,干脆承认,“原来不是有事相求,是兴师问罪呀。”

    跟着推开身侧的人,重新走在灯下,“你原本的打算是什么?”

    织花地毯上跟着又显出一道影子,是秦淮舟跟在她身后,也往桌边来。

    两人重新对面而坐,秦淮舟思索一番,在开口之前,复又叹出一声,“守株待兔。”

    如今守株待兔不成,唯有另寻法子。

    她略一思忖,心下了然,“这么看来,你我怀疑的,是同一人。”

    “所以,秦某有一个不情之请。”

    进入正题,秦淮舟跟着正色道,“此案,苏都知可否再次审理一次?”

    “既然审过,为何又审?”

    “被告不在,之前在大理寺那次,只能算问询。”

    “理由?”

    “水既已被搅浑,是浑水摸鱼,还是再投石激起千层浪,想来苏都知比我更早有答案。”

    虽说她可以拒绝,但,

    “你说得对,浑水摸鱼固然有趣,但,我也更想知道,究竟是谁在撒网呢。”

    ……

    隔日下了早朝,各处官员同往常一样,前去各自的衙署处理公务,商议各方事宜。

    大理寺内却是剑拔弩张。

    一众乌衣巷亲事官闯入衙署,为首的林丛手持手令,声称请大理少卿杨甘前去说话。

    以往其它衙署也不是没有过类似的事,只是别处多是派身边胥吏前来相请,所谈之事也的确与公务有关,但像今日这般做出缉拿人犯架势的,还是头一回。

    偏偏大理卿秦淮舟还在宫中面见帝后,衙署里出了这样的事,众人又不敢直接得罪乌衣巷,一时便有些焦急。

    几名大理丞聚在杨甘的书房内,商议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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