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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和离后的第五年》 第十九章【VIP】(第1/3页)
第十九章
叶采薇觉得自己突然失聪,听不见任何声响。
若是闭上双目、再屏住呼吸,感官便会聚于一点,放大,再放大。
容津岸滚烫的呼吸逡巡在她光倮的肩线上,每一息,都能引来陌生却熟悉的颤,栗令她的理智摇摇欲坠,呼啦啦徜徉,飞花入梦。
她根本想不明白,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好像脱轨的行舟,搁浅于沼泽。
“该死,容津岸,你确实该死,该死,”在他的薄唇碾上她肩线的那一刻,叶采薇咬牙咒骂,拼尽全力,
“中了毒就去找郎中,找大夫,找你的红颜知己去。我是谁?我早就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更治不了你。”
她连自己都治不了。嘉泰四十九年八月,应天。
这一次的癸水来得十分汹涌,坠痛了两日,却又很快偃旗息鼓。
叶采薇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明明有很多紧迫的事高悬头顶、压在心头,她却仍旧是浑浑噩噩,连续两晚,难以察觉分辨自己是如何度过的。她好像做了很多很多的梦,有梦见到东流之后的事,但绝大部分,却是在京城里,那些和容津岸有关的旧事。
爱,憎,痛,乐。
这就是放纵自己的下场。
若是半路被佟家人发现,叶琛最难解释的是自己的身份。
娘亲不想让外人知晓她有一个儿子,几年来都不和他一同上街,如今他若骤然告诉佟家人他是姚先生的儿子,且不说佟家人会不会信,即便信了,也必然嫌他累赘、定会想办法把他送回东流;
但若他撒谎,称自己是奚家的孩子,那就更是——
无论怎么说,佟家人都会想办法把他送回东流,所以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在半路暴露。
为了赶路,佟家人行车极快,但同时他们警惕性也极高,时不时便要停下车来,四下张望一番。
叶琛大概猜到原因。
在应天那边的消息传回来前几日,他偶然听别院里的嬷嬷同小厮提起,最近不光南直隶、整个南边都很不太平。专拐男孩的人贩子突然猖獗起来,还有徽州那边不少烧杀掳掠的流寇,也惹出了很多麻烦。
佟家人拉着一车价值不菲的财物,自然要防着流寇。时不时停下,管家便会举着火把,到斗车来检查一番。
每到这个时候,叶琛都会格外紧张,连大气都不敢出。
然而格外紧张也会生出旁的变数来,离开别院前他已经尽量不吃不喝,但人有三急,仍旧挡不住横生的尿意。
他可不能在斗车上就地解决。
一是娘亲从他懵懂起就教导他知礼守节,他本就是搭佟家人的车马去应天,不请自来的闯入者,若还留下污秽,岂不也污了娘亲的清名?
二是就地解决会留下气味和证据,污了人家的斗车和箱笼,下次那管家再来检查,很快他就会暴露。
只能硬憋,憋不住也要硬憋。
好在不止他一人有此烦恼,马车上的佟家人也需要解手,叶琛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但事情总不顺利,原本叶琛打算趁着他们的空档溜下斗车,在附近就地解决,谁知那管家又举着火把过来清点财物,他只好摸黑溜到路旁的树丛里,找个遮蔽的地方,放心方便。
佟家人走得远,叶琛方便完,暗中观察着那个管事的动静,随时准备小跑回去原地。
注意力全集中在前方,根本没注意身后的动静,叶琛不察,头上就挨了一记闷棍。
他昏死过去,意识全无。
从前她分明对自己很是严格。
在东流落脚之后,仍然时刻沉迷,于是痛定思痛,把所有的过往都关进那扇门里,封锁,封死,一旦开始拉扯,猛然醒悟,便会立刻强行停止。纵使后来那扇门因为有了叶容安而敞开一道窄缝,她也决不允许这道缝隙因为自己的放纵和轻敌而越来越大。
不敢想,不敢念。
五年了,是严格律己,相安无事的五年。
可是自从在池州与容津岸重遇,这道门缝却不知不觉被越挤越开,越挤越开,那些早就被她打包装点、尘封在门后记忆深处的事,总是冷不丁就冒出来一点,又冒出来一点,从心口漾开,让她忍不住沉溺。
尤其是最近两天。
梦里是怎么回事呢,拥抱的感觉如此真实,接吻的感觉也如此真实,难道被迫和容津岸同床共枕,她自己先要缴械投降了吗?
她、她竟然还梦见了那年,自己使出了浑身解数,非要引容津岸和她“绝知此事要躬行”的事。
那时候她很能折腾。
怀抱一腔热忱,用“初生牛犊不怕虎”来形容,都尚显保守——
因为她本来就属虎,十二生肖里除了从来不见真身的“龙”之外,便是老虎当之无愧称王称霸,容津岸这白生生香喷喷的小猪已经送到她嘴边,焉有不吃的道理?
不过,事后回想起来,她到底还是低估了容津岸的体力和精力。
人前清冷孤傲的高岭之花,她曾经也以为,他是真不喜也不屑于这种活色生香的“人间烟火”,衣冠楚楚时看起来瘦削,触感却是坚硬又紧实,任她把他快要咬烂了抓坏了,也完完全全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时至今日,历经沧海桑田,她也仍觉得温谣那句话说得极对,和心爱之人做这样的事,当然是快乐而愉悦的,刻骨铭心,铭心刻骨。
那晚她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但仍然被折腾得够呛,近乎精疲力竭。不过她一向争强好胜,在他面前硬撑,硬撑着穿衣穿鞋,硬扯着潇洒离开,天亮之前雨又下了起来,冲刷掉一切痕迹。
回到闺房,她开始整理自己,彻底浸入浴水,仔细检查。到处都是新鲜的痕迹,并不比先前看到的温谣的轻……还有撕开的、摩擦的疼,走路回来时便已经感到不适,细看那些深深浅浅的指印,想到容津岸几乎失控的、缭乱的呼吸,叶采薇忽然下定决心:
下次,一定要提前说好,让他轻一些,再慢一些。
这样对他们都好。
一切收拾妥当,才发现自己原本用来垫着的帕子不见了,只有一种可能,遗落在了床榻上。
那张帕子是素色的,角上还绣了“容安”两个字,原本是她准备一并寄送给游秀玉的,但前两天临时改了主意,觉得用来做这个几年刚好。
缩进被衾,见雁也端来了热腾腾的汤药。这是叶采薇瞒着温谣,私底下拐了好几个弯,找可靠的郎中讨来的方子,专门避子。
这方子对身体倒是无甚损害,唯一的不好,便是会致癸水的日期紊乱。
尽管生母姚氏在她一岁时死于瘟疫,叶采薇的身体却一直被养得极好,从小到大几乎无病无灾。在她与容津岸的正事被柳姨发现之前,那几个月的癸水一直是乱着的,除了问鹂和见雁等贴身婢女之外,亦是无人知晓。
她没当回事,事实证明她身体的底子也确实好。
而容津岸开始掌握她癸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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