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短命疯批大小姐冲喜后: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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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C项目,不需要开刀就能实现双雌孕育了。”

    “没有……我最近比较忙。”她其实不怎么看新闻。

    贺霜桦轻轻笑了一声,垂下眼睫,遮住眼底的薄凉:“她之前说,只要怀孕,我们就结婚。”

    李斯年嘴里的谎言太多,那些令人眼花缭乱的甜言蜜语很容易让人迷失方向。

    唯有说出这句话倚在她怀中,风情万种的眼眸在昏暗灯光下闪闪发光,将“结婚”这两个字咬得分外神圣。

    这种近乎虔诚的神态在李斯年身上很少见,她似乎是在蚀骨欢愉中短暂地流露出一点真情,发颤的尾音还带着一点未散的欢愉,酥酥麻麻,钻入耳廓,震荡起无休止的涟漪。

    但这种视线贺霜桦早就见过了。

    “真可怜。”

    那时的李斯年居高临下地俯瞰她,目光怜悯得好似圣母,身上却萦绕着复杂的脂粉味和酒气。

    李斯年的眼睛很深邃,明晃晃承着半盏陈年佳酿,渗出一滴就能让人为之倾倒。

    但下一秒就是恶劣的笑,她用皮质鞋履的尖端抬起她的下巴,毫无遮掩的眼神与打量商品没有任何不同。

    曾经的她们身份如此悬殊。

    一个是不可一世的财团继承人,一个是满腔热血的愚蠢小律师。

    于是在李斯年郑重说完这句蠢话之后,贺霜桦也温柔地抚起她的脸颊,轻声问:“这种话,你和多少人说过?”

    女人便暴躁起来,很受伤地吼:“我是认真的!你为什么总是不相信我?!”

    当然是因为,你总是在说谎啊。

    亲爱的。

    贺霜桦神色未改,只是不再收敛,肆意碾上她最脆弱的地方,逼得这位还没搞清楚处境的骄傲总裁重重跪下去。

    醇香酒液浸慢掌心,又顺着纤瘦的手腕滑落在深红色地毯上,晕染开一片暗斑。

    “你不想和我结婚吗?我……我给你这个承诺,作为李氏集团的夫人,你将得到我一半的财产。”

    西装裤不堪重负发出细微摩擦声,半跪着的女人倒是很执拗,紧咬牙关也要把这句话给说清楚。

    “你姥姥不会同意的,”贺霜桦抽出手,牵出一道剔透银丝,轻轻附到她颤抖的脸颊,用当年一模一样的语调在她耳畔低吟,“李斯年,你真可怜,我也是。”

    自以为是,实则一辈子都活在长辈的期盼和控制之下。

    李斯年哽咽着坚持:“只要我们有了孩子,她会松口的!我们会是最幸福的一家人。”

    “我爱你啊,”贺霜桦轻轻为她拭去眼角的泪,“可即使是取卵也很伤身体,你要自私地为了一个孩子害死我吗?”

    “你根本就不爱我。”她轻轻摇头,幽幽一声叹息坠下。

    “不是这样的,你再等等,给我一点时间,ISEC那边已经有所突破了,我们可以在欢愉中就自然受孕,只要这项技术实现,爱,权力,我们将拥有一切!这一切我都可以分享给你!”李斯年急迫地想要证明些什么。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生?是你想要孩子吧。”

    贺霜桦将手指探入她的口腔,用拇指腹粗暴地磨蹭着她的尖牙。

    这些牙齿曾经像野兽一样要将她的自尊吞噬,锋利地划开皮肤,但流出的不是血也不是泪,而是。

    恨。

    以前她太意气用事,不懂社会的潜规则惹下无数祸端,感恩她的人很快就会忘记,可希望她死的人却如此持之以恒。

    她只是个普通人,家庭无法将她的理想托举,可她却妄图帮扶起别人摇摇欲坠的梦,不自量力地想要用贫瘠的力量去对抗权威。

    律所实习的工资少得可怜,那些年长的男人总是叼着一根烟,在抱团交谈时用暗语互相炫耀抢夺来的资源。

    那时的她没有钱,没有资源,又不屑与世俗同流合污,不愿在满目疮痍的规则下蝇营狗苟。

    她冷静,懂事,得体,看见肮脏水坑只能小心翼翼地绕过去,不让它们沾染到自己洁白的裙摆。

    就像从小到大所有人都告诉她,她应该这么做。

    可坚持了数年的高洁品格根本一文不值。

    长辈眼中光鲜亮丽*的职业,只是为了相亲时增加筹码的噱头。

    没有人在意她是怎么想的,她究竟想要什么。

    母父辛辛苦苦培养她,她们理所当然是爱她的。

    但事实是,当长辈在亲戚那里将她作为拿得出手的谈资时,她正为了省几百块,租住在老民宅矮小的阁楼里。

    律所位于繁华的市中心,附近的房子寸土寸金。

    同样是合租,阁楼拥有独立卫浴,还有一扇大大的天窗,天晴时可以俯瞰这片热闹的老城区。

    邻居喜欢在窗台上养花,各种说不清名字的植物,如此灿烂地攀出外墙。

    那些静谧的午后时光是贺霜桦最喜欢的。

    但下雨天时墙角会漏水,打湿了她安置在角落的书籍,照不到阳光的角落渐渐长出霉斑,空调坏了三个月一直没有人来修。

    租房协议上被一遍遍检阅填补的漏洞,只换来流氓房东吊儿郎当的一句:“哟,这么有本事,那你去告我啊?”

    “我又没说不修,你急什么?这么急你就自己修啊,不是你住进来才坏的吗?我还没问你要钱呢!”

    “告诉你,这是人为损坏的啊,你不用它会坏吗?扣两个月租金。”

    “还律师呢,抠抠搜搜的,计较这点小钱?”

    “读这么多书有什么用啊,娇生惯养的,不想住你就滚!”

    从小接受的教育一直告诉她要讲礼貌,要懂事谦让,要孝顺母父,体谅其他人。

    但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贫穷才是最大的原罪。

    这小小的几千块成了卡在她喉咙间咽不下的刺。

    她的理性商讨反而让房东变本加厉,甚至演变为了语言攻击。

    读了十几年的书,神圣不可侵犯的律法在事实面前变成了一纸空文。

    她在餐厅里将这件事告诉了李斯年,却只得到了女人一句轻描淡写的:“那你就搬走呗,和这种人计较什么?”

    李斯年俯身吻她,低低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嗓音被酒精浸泡出甜腻的痕迹:“正好,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她似乎是爱她的。

    李斯年有权有势,一掷千金,轻而易举就能解决在她眼中天大的麻烦。

    李斯年直接命人将她所有的东西都搬到了‘新家’,可房租和押金都还没有退。

    贺霜桦不好意思向李斯年提起这种小钱,更不好意思接受李斯年挥霍的心意。

    她屡次上门讨要无果,房东嘲讽她说她读书读傻了,当自己大法官呢。

    李斯年看出她的情绪低落,直接大手一挥,塞给她一张银行卡,让她随便花。

    贺霜桦心里依旧很不舒服。

    她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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