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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皇太子驯养指南》 70-80(第5/22页)
名其妙,就要给他扣顶帽子,贺钟鸣心中不服,可也只敢打落牙齿和血吞。“小的知罪,听凭殿下处置。”
这时候赶紧做低伏小,扮龟孙子、做个瓜怂,说不定等太子出了这口气,就能放过自己了。
“既然知道自己有罪,就该有个认罪的态度。”李煊翘着二郎腿,手支在圈椅扶手上,漫不经心地道:“这人呐,他就该吃点疼,不疼,他不长记性呀。”
他嘴角带笑,语气温柔,字字如刀:“贺公子,你知道,这人呀……打哪儿最疼吗?”还不等他开口,又赶忙补一句:“孤知道,被人打脸,最疼了。”
贺钟鸣气得一闭眼,眼口鼻都皱成了一团。太子这是记仇,自己当年在狱中扇他那一巴掌。悔呀!恨呀!自己怎么就那么有眼无珠,竟然赶在太子爷头上动土!
啥也别说了,扇吧!
他一咬牙,一闭眼,举起手,往自己脸上扇一个大耳瓜子,左边扇完,又是右边,右边扇完,又是左边……
“啪啪啪”!清脆的耳光声在屋内响彻不绝,李煊根本懒去看他,又端起那茶碗,悠哉悠哉地送到嘴边。
太子不叫停,他根本不敢停手,只知道扇,不停扇,一直扇……
他就像个不倒翁,脸从左边偏到右边,又从右边偏到左边……
初始,范灵乐在一边看着,还觉过瘾,心里直叫痛快。可到后来,她觉出气氛的不对劲。
她都已经数不清,贺钟鸣扇了自己多少下,只见得他两边的脸逐渐肿起,血丝从嘴角渗出。
中间实在扇累了,他垂下胳膊,喘了几口气,李煊并未发话,只轻掀眼皮,看了他一眼,候在一旁的余则涛立马抬起腰间的佩剑,往前跨了一小步。只这一下轻微的动静,叫贺钟鸣觉出不对劲来,那暗流涌动的杀气,迫得他只得又抬起酸痛的胳膊,狠命往脸上扇着。
后面不知是无力,还是想偷懒,他巴掌声响越来越小,微弱了下去……
“贺公子若是没了力气,不如先吃口饭。”
他差点没哭出来,又咬一咬牙,用力扇出清脆的巴掌声,响给太子听。
范灵乐看着贺钟鸣不成人形地脸,吓得呆住了,他恍若一个机械的木偶,没有了知觉,只知道重复同一个动作。脸颊已经高高鼓出,一片青紫,细小的经脉在脸上爆裂开来,如蜿蜒的蛛网,密集可怖。仿佛下一刻,就要随时吐血倒地而亡。
她看不下去了,蹲下身,伏在李煊的膝盖上,仰头求他:“阿煊,算了吧……”
可以了,他受到的这些教训,可以了。再下去,她真怕闹出人命。
李煊微一挑眉,对上范灵乐忧郁惊惧的眼睛,手指抚上她的下巴。
他心中微一动摇。自己总是这样,叫她一个眼神,就容易被触动。他不愿看到她眼里盛满忧伤,不愿她闷闷不乐。
嘴巴动了动,几乎就要喊停。
“乐乐……”
贺钟鸣见范灵乐的话似乎管用,又见她对自己起了同情心,意识模糊中,只想抓住这根最后的救命稻草,忍不住发出口微弱的呼喊,向她求救。
忽地,李煊眸色一凛,寒光乍现。
呵,“乐乐”?他倒是会攀旧情。
范灵乐预感大事不妙,下巴被他手指猛然掐得吃痛,双手攀住他的小臂,几乎是恳求道:“阿煊,放过他吧。”
她也不知道,贺钟鸣一句称呼,究竟触到了他哪根神经。
李煊抬头,看向已经奄奄一息的贺钟鸣,皮笑肉不笑地道:“怎么办?贺公子,孤的太子妃好像觉得是孤太过分了,你说呢?”
贺钟鸣垂着头,左摇右摆,昏昏沉沉,不甚清明的心里依旧是一沉。这还用说嘛?他要是这时候停了手,意思就是点头同意太子确实做得“过分”了。
都到了这一步,还能有什么说的?扇呗。
他红肿的嘴角牵出一丝拧笑,愤恨地举起手,竟又是重重一巴掌,可打在血肉模糊的脸上,却是听着沉闷。
范灵乐被这声音激得肩膀一哆嗦,闭上眼,再也不敢看。
李煊扣住她的后脑勺,让她趴在自己腿上,两只手捂住她的耳朵。
范灵乐将脸埋进去,声音也似乎远去了,可身子依旧瑟缩着。
终于,恍若隔了百年之久。
“停。”
他凉凉发话。贺钟鸣手一垂,头往地上一栽,彻底不省人事了。
李煊看一眼余则涛,对方立马明白过来,从屋外叫进来两个看守的小兵,将贺钟鸣拖了出去。
“乐乐,没事了。”
他拍拍她的肩,手触到她身子的那一刻,范灵乐却猛然一僵,一动也不敢动了。
李煊怔愣了,手悬在半空中。
他让她感到害怕了,她的身子,在抗拒他。
第73章 水淹金莲
自贺钟鸣自扇巴掌那事后,范灵乐显见得沉闷了,她每日惴惴不安,就等着人递消息来。
结果贺钟鸣的还生死没等来,倒是先听到了有关“一香楼”的八卦。
据说是因涉嫌兜售假酒,被勒令封锁整顿了。
“巧了不是?就在您和殿下去后的第二日,这么大的一座酒楼,说查封就查封了。”风荷替范灵乐挽着头发,一边感叹到。
范灵乐望着铜镜中自己空然的眼神,竟是一下子就猜到了,这可能就是他手笔。想来自己同他说起过在一香楼被轻薄苛责的遭遇,他一直记在心里头。
他这个人,心思一向细腻得很,向来记仇。
只不过之前,他是布衣之怒,除了闹得自己个遍体鳞伤,无人问津;而如今,天子之怒,挥一挥手,便是浮尸遍地。
她垂着头,默然了,心中并不觉痛快畅爽、或与有荣焉,反是说不出的滋味。
风荷见她眉眼哀愁,以为是对自己新盘的发髻不满意,“夫人,这个发式您不喜欢吗?”
范灵乐被她声音牵扯回来神思,看着风荷不甚担忧的神情,竟是觉出几分好笑。“没有,很好看。”她笑着安抚她。
瞧瞧,什么时候,自己也到了一个眼神就能叫别人惶恐猜测的地步了。这人上人的日子,她到底还没能适应得了。
李煊也常常说她,不能和下面的人太亲近,否则人家不怵她,保不齐哪一天就要踩到她头上了。可范灵乐只不当回事,在她看来,这些人跟她一样,都是苦出身,她看他们,就同自己的邻里街坊、兄弟姐妹们一般,怎么也还没习惯得了端着架子去使唤人。
就像她依旧没能习惯,人,坐上了高位,便能理所应当地将位卑者的性命视如草芥。她心里还是挂念着贺钟鸣的生死,哪怕他曾跟她有过节,哪怕她讨厌他。
终于,一个夏雨绵绵的午后,余则涛赶来,向她汇报:“夫人,刚刚得知的消息,贺钟鸣他……于昨日未时左右,死了。”
范灵乐听完消息,呆愣了半晌。
“我知道了。”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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