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拿稳权宦剧本: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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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1章 第71章

    天子不让白惜时出勤政殿,含意不言而喻,他是不欲让白惜时与滕烈有事先商量串供的机会。

    白惜时自然明白这一点,听完天子一席话后一切行事如常,期间还为天子沏了盏新茶,仿佛“厂卫联合”只是无稽之谈,但只有她心里知道,自己绝没有看上去的那般平静。

    滕烈会如何应对?

    半个时辰之后,随着小太监一声奸细的通报,勤政殿外逆光走进一个高大的身影,男子身着飞鱼服,面容肃穆、脊背笔直,随着殿门的开合,寒风随男子一同涌入,紧接着一股独有的冷冽气息便扑面而来。

    是身为锦衣卫指挥使的气势。

    滕烈站定,行礼,发现白惜时同在殿内,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目光在白惜时与滕烈之间一扫而过,皇帝没有去唤白惜时,而是召来一旁的随侍太监,命他将折子给堂内的男子递了过去。

    “看一看,有什么要说的。”

    此刻已经敏锐的察觉到殿内的沉闷压抑,滕烈不动声色,接过折子,翻开。

    一目十行看完前面的内容,待到最后一页,视线于“厂卫联合”四个字上划过,滕烈没有多做停留,漠然合上折子,给小太监还了回去。

    滕烈:“皆是无中生有之言,臣无话可说。”

    皇帝:“东厂与锦衣卫近来办的几件案子朕皆十分满意,如今想来确实配合默契,你是个难驯服之人,倒没想到与惜时颇为合得来。”

    白惜时听到这句话,整个后背都下意识紧绷起来,于天子身后望向着滕烈。

    如何破局?

    其实到现在连白惜时自己都没有眉目。

    也是直到此刻,滕烈才抬首正式看了白惜时第一眼,那一眼冷肃无波,这么多双眼睛望着,他不可能显露多余的表情,但白惜时却似乎还是从这一眼中看出男子已经做好好的决断。

    心底莫名一沉。

    “不打不相识。”

    滕烈语气没什么起伏,就像在陈述一件稀疏平常的事实,“之前与掌印多有龃龉,近来确实做过尝试,想要消弭误会。”

    此话一出,便是将白惜时撇干净,责任揽于自身,言下之意是锦衣卫向白惜时投诚,并且将性质定在了尚有龃龉,但有心缓和之上。

    也是间接告诉皇帝,厂卫还未到亲密合作的地步。

    短暂波动之后,白惜时收回目光,她明白现在不是动容受感于滕烈的时候,因滕烈的一句话,白惜时也在迅速调整着自己的反应,什么反应,才让天子最大限度卸下戒心?

    以她对天子的了解……

    皇帝听完之后,果然没有再看滕烈,而是转过眼来,如同对证般问起白惜时,“你二人有何龃龉?”

    白惜时换上了一副神色。

    闻言,她闭口不言,眉宇间也闪过一道隐晦,倒一时叫人看不出是答不上来,还是不愿提及。

    天子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盯着白惜时。

    迫于天子的压力,白惜时硬挺了片刻,最后似是不得不咬着后槽牙看了眼左右,面上闪过一丝不光彩的神色,“滕指挥使曾嘲弄过奴才……”

    白惜时欲言又止。

    皇帝沉声不耐,“今日说话为何如此吞吞吐吐?”

    白惜时:“滕指挥使曾嘲弄奴才没资本还狎妓,沉迷女色。”

    ……

    索性一股脑说出来,白惜时说完便满含愠怒地瞥了滕烈一眼,像是不再掩饰那埋藏于内心的记恨,仿佛身为掌印和男性的自尊都在此刻被按在地上摩擦,皇帝闻言面色一滞,显然也是没想到二人龃龉竟因此而起。

    转眼,再观滕烈的表情,在白惜时的目光下男子微怔,继而亦是一副晦涩的神情,其中的尴尬与回避倒不似作伪。

    若不是真事,滕烈不会有如此微妙的反应。

    天子隐约可见的松弛了一些下来。

    皇帝:“那又为何想着要缓和?”

    滕烈:“厂督与掌印,身份不同,锦衣卫行事亦不想受到掣肘。”

    “所以臣想通过赵岳,缓和与掌印的关系。”

    言下之意,白惜时从厂督升为掌印,随着权力的攀升亦可行为难锦衣卫之事,滕烈为避免类似情况发生,选择主动与白惜时拉近了关系。

    如此解释,合乎情理,而关乎男性自尊的恩怨,任谁代入,都是一朝一夕难以消弭的。

    此刻似是终于有功夫喝上一盏热茶,待那汪温水入腹,皇帝目光投向桌角的弹劾之信。

    “既然折子送上来了,不得不查。”

    天子于龙椅中沉吟片刻,白惜时亦因他的停顿而全神戒备,虽皇帝看起来已无方才那般不悦,但如若将此事交由西厂,滕烈不仅难逃皮肉之苦,邹龙春也定会想方设法将“厂卫联合”的罪名重新给二人安上。

    不过东厂有与锦衣卫联手的可能,那么西厂便也同样存在这样的风险,白惜时已经想好,如若天子提出西厂经办,她必会同样以“厂卫联合”之辞,劝谏规避邹龙春插手此事。

    不过皇帝最后的一句话,让白惜时将已经准备好的说辞悉数咽了回去。

    皇帝说的是,“那便交由都察院去办吧。”

    都察院,是都察院。

    白惜时缓缓闭了闭眼,稍稍卸下了些心理负担,都察院至少会秉公执法,而且在事件查明之前,滕烈亦可少受那牢狱之灾。

    直到现在,白惜时才怔然判断,这一关,应当是险险闯过去了。

    天子和随侍小太监没有回头,自然也看不见白惜时此刻的细微变化,但滕烈,看见了。

    男子视线如常,平移向龙椅之上。

    隆冬已至。

    迈出大殿的时候,寒风裹挟着枯枝袭卷而来,白惜时却也没那功夫去察觉那一丝一毫的冷意,全神贯注地向前走着,凝神思考后续应对之策,甚至,没有抬头。

    她知道,滕烈只先于自己几步之遥,但此刻为了避嫌,亦为了不让那无数双隐藏在暗处的眼睛发现端倪,一个不曾回首,一个更没有朝男子的背影望过去一眼。

    直到二人一前一后,走入那条无人的甬巷。

    拐弯之际,滕烈的一身飞鱼服被北风吹得猎猎作响,听见动静,白惜时抬起了一双浅眸。

    似有所感,男子停步,回过头来。

    “对不住。”须臾后,他沉声,向白惜时说了三个字。

    起先白惜时甚至没明白他道歉的含义,若真论起来,分明是她对不住滕烈,是白惜时提出的与锦衣卫合作,也是她请滕烈照顾赵岳,如今又将男子拖入内廷争斗的漩涡,她有许多句“对不住”都未曾说出口。

    他又何来对不住她?

    后来,在滕烈薄唇紧抿却不知如何开口之际,白惜时才恍然反应过来,他应当是在对御前自己所提的二人龃龉道歉。

    他当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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