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飞雁: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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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没安慰两句姐姐,被芳信接手了,她没了用武之地,陪着吃了个午饭就走了。

    离宫之前,她转道去找了崔竞。

    自从宫变那时开始,崔竞几乎都在宫中忙碌,很少回去。

    他的事情太多了,李贵妃势力的阎都指挥使被撸,侍卫亲军马军司那边被连累,殿前司也有不少人一起被发落。

    许多事都落在了崔竞身上,他要重新安排手底下的人,又要忙着应付交好的人。

    忙确实也是忙,但比起从前再忙他也会想办法挤出时间回去陪她。这一次,孟取善知道,他是借着忙碌不愿意回去。

    崔竞的下属几乎都认识孟取善,见到她没人敢拦,只有一个赶紧跑去通知崔竞。

    孟取善才踏进崔竞在殿前司的地盘,他就出来了。

    “怎么忽然来这里找我?”崔竞看起来和之前没什么区别,就是忙得脸颊瘦了点,而且最近大约烦心事多,眉头也习惯性皱着。

    孟取善看着他没说话。

    崔竞看了她一会儿,无声叹气,回头扫过那些假装看热闹的下属,把人都逼走了,这才走到孟取善面前低声问:“怎么了?”

    “你今天也不回家吗?”孟取善仰头问他。

    “……回。”

    “那我等你,你要早点回来。”

    第125章 第一百二十五章哄一哄。

    虽说答应了孟取善要早些回去,但处理事务耽搁了些时间,崔竞回府时,说要等他的人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

    成亲后,两人几乎从未分房睡,比绝大多数夫妻都要契合。

    孟取善从不因为他要起得很早把她吵醒而生气,只会躺在那睡眼惺忪地说:“四叔,每日都要起这么早,真辛苦。”

    或是牵着他的手指晃一晃,梦呓般说:“下职早些回来,我们去吃东门桥的大郎胡杂汤。”

    也从不嫌弃他在外奔波一天回来身上的汗味,只会笑着打趣他:“配上我给四叔准备的香包,又香又臭,闻起来像是那道我爱吃的臭糟鱼,我想吃那个了。”

    她很少有心情不好的时候,也几乎不和他吵架,很多时候显得过于大方了。

    崔竞觉得这样也很好,但偶尔听到同僚下属抱怨,家中妻子和他们闹脾气,哭闹骂人,因为他们出去喝酒拈酸吃醋,又嫌弃他们这里那里,莫名有些羡慕。

    二娘对他,

    好像总是少了些什么。

    他们的身体亲密,心却还隔着一段距离。

    曾经孟取善是他梦中朦胧的幻影,总隔着一层陌生的光晕,藏在迷离的花后朝他微笑,像流连花丛的蝴蝶,捉摸不透也抓不住,只留给他很多遗憾与强烈的痛苦。

    后来二娘来到他怀中,她的脸庞和眼睛变得那么清晰,在他面前触手可及。

    他以为已经看清她,足够了解她了。

    可现在又发现,他其实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了解她。

    崔竞缓缓坐在床边,看孟取善睡得安详,呼吸轻缓,用带着伤痕的粗粝手指蹭过她红润的脸颊,又摸着她柔顺光亮披散的头发。

    他常觉得二娘像是野生的沙狐,会躲在洞穴里谨慎试探,又会在感到安全的时候大胆靠近。

    边关这种沙狐很多,他们说沙狐养不熟,也不亲人,崔竞却挺喜欢那些小家伙,喜欢它们轻快地跑过沙丘,朝他好奇看来又很快竖着耳朵跑过去的样子。

    他一个人坐在沙堆上看落日时,就会随手抓只田鼠,等着附近的沙狐发现来拖走。

    他喜欢那些自由的小生灵,也喜欢自由自在的孟取善。

    但这份让他喜欢的“自由”,也同时存在令他不喜欢的另一面——一旦追求自由,广阔的心灵就不会只容纳下他一个,于是相比于她的世界,他就是渺小的。

    平时或许并不那么明显,但一旦遇到事情,崔竞就能清晰看见孟取善的选择。

    她的“冒险”几乎不考虑他的心情与意见,某种意义上,她只是清楚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和重要性,所以在狡猾地逼迫他按照她的意思去做。

    不被信任的感觉,很不好受。

    “所以在你心里,我是否重要?”崔竞自言自语,声音低不可闻。

    他这几年来付出一切的爱护,是否在她心里留下痕迹?她平时对他的依赖,都是假的吗?

    孟取善忽然睁开眼睛,眼神清明:“为什么不把我叫醒当面问呢,这样小声,我要是睡着了怎么听得见?”

    崔竞:“……”

    孟取善按住他想挪开的手:“你怎么会有这样的疑惑,你当然重要。”

    她做这些事,不仅为自己为姐姐,也是为了四叔。

    “你对我这么好,我希望你也好。”

    崔竞收敛了脸上流露出的自嘲与苦笑,点点头平静道:“我知道二娘的性子,所有对你好的人,你都会对他们好。”

    就像她从前的好友宋三娘,哪怕现在来往不多了,但对方曾对她真心相待,她还会在她生辰时送去自己挑选的礼物。

    像王七娘,和她闹别扭她也不在意,只要来找她,她依旧会选择帮忙。

    这一次阎府的事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王七娘找来,她还是帮忙让阎奕不至于落到死罪,又特地去了一趟阎府给王七娘撑腰。

    就是这样,她对别人的好只是回报,以至于让崔竞觉得自己对她并不特殊,也不十分重要。

    “只是,我毕竟是你的郎君,不求你将我视作唯一的依靠,遇到大事时,我也希望你能与我商量……甚至你的姐姐姐夫都知晓你要做什么,我却不知。”崔竞尽量平和地说道。

    他自认为年纪比孟取善大,就该心平气和地将话说清楚,而不该像个情绪无法自控的毛头小子在她面前发脾气。

    但这件事又实在梗在心里轻易过不去,无法平静,所以这些日子不回家,也是为了平复情绪。

    孟取善坐起来,一手撑在他的膝盖上,无辜说:“姐姐姐夫也不知道我要做什么,我没和他们说。”

    崔竞:“那宁郡王当时为何来得如此恰好?”

    孟取善:“我只和姐姐说速归,其他也没有多说。”

    她相信自己在姐姐心里的重要性,就像相信自己在崔竞心里的重要性一样。

    崔竞好些日子没能调理好的情绪,这一刻突然通畅了许多。

    原来她也没和最亲密的姐姐说,既然这样,那没和他说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他嘴角一松,孟取善就知道他心情大概是好些了。

    她继续说:“你在我心中当然很重要,你比任何人都更让我信任,哪怕什么都不说,我也知道你肯定能明白我的意思,肯定会保护我,那样紧急的情况,我愿意把自己的性命交托给你……你怎么还会觉得自己对我来说不重要呢?”

    崔竞:“…………”

    他想,二娘孩子脾气,什么都不和他说,或许不是不相信他,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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