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宦指南: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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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一定要追求拒绝后还相安无事?你那位友人想要的是不是太多了。”

    谢无忧的心情几乎烂透了,他注视着垂眼不语的时鹤书,轻声开口:“当然,这还要看那个下属怎么想。若是本使被心悦的人拒绝了,本使一定死缠烂打,也要让那人接纳本使的心意。”

    只是他心悦的人被死缠烂打,大概会直接让他去死吧。

    谢无忧抱着些许隐晦恶意,盼望着那个人也死缠烂打,然后被时鹤书送下酆都。

    身为时鹤书唯一的青梅竹马,见证了他的苦难与辉煌的谢无忧无比清楚,时鹤书没有爱人的能力。

    先帝自冰雪中拯救了他,也自宫闱中毁掉了他。

    长达十余年的折磨以及被灌输的扭曲观点,让一切在时鹤书心中都是可以交易的砝码,包括他的情爱。

    而一个下属,能拿出什么有力的筹码?

    他只会被时鹤书厌弃,抛弃,甚至死无全尸。

    “本督明白了。”

    在谢无忧畅想那个不知天高地厚对时鹤书表明心意的倒霉蛋惨死时,时鹤书轻声开口:“本督会转告友人的。”

    谢无忧回过神来,轻轻点头:“那好吧。”

    真可爱啊。

    明明已经暴露了,却还是要坚持是友人。

    谢无忧笑着垂下眼。

    真喜欢啊。

    可是喜欢,又能怎么样呢。

    他这辈子,都只能在插科打诨间表明心意。

    一旦暴露出来他是认真的,他的好妹妹就只会选择疏远他,再不与他往来。

    真是,让人头痛啊。

    第63章 心悦

    梧桐树托着如钩弯月, 繁星自夜空拽出一条银河,却照不亮这苍茫大地。

    京城,督主府。

    昏暗中, 燃烧的烛火摇曳。

    火光映照在那张精雕玉琢的脸上,垂下的羽睫衬得那双眸子幽暗,红润的薄唇似挂着滴滴鲜血。披散的长发垂了满榻, 苍白的肌肤没有染上任何暖意,依旧仿若白瓷。他静静坐在床榻边,像是等待迷惘人类的魅妖。

    不知过了多久。

    修长的手指松开已被揉皱的信。皓腕轻抬, 玉白的指尖虚虚点到烛火之上, 炙热与疼痛令时鹤书清醒了三分。

    “……”

    他终是没有焚毁那封信。

    信与被撕毁的信封再度落回了匣子中,时鹤书只当自己从未将它们拿出。

    但时鹤书也无法做到若无其事, 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与景云相处。

    于是, 他给景云留了一封回信。

    不同于景云简短的告白,那是一封很长的回信。长到字字句句,皆让景云肝肠寸断。

    [九千岁, 属下想与您谈一谈。]

    颤抖的手写不出端正的字, 在景云逃也似的离开后,于床榻上静静躺着的时鹤书睁开了眼。

    冷冷月光撒在身上,烟灰色的眸流光溢彩。

    他拿起了被人放到枕边的纸,注视着那行字,时鹤书沉默不语。

    ……

    红日朝升夕落, 光阴转瞬即逝。

    时鹤书到底是没应予景云的请求。他甚至在深思熟虑与权衡利弊后平静留信,向景云提议再也不相见。

    在此之前,景云从未拒绝过他的任何要求。时鹤书本以为这次, 景云也会应下。

    但谁料……

    “九千岁……”

    信纸几乎要被颤抖地大手撕碎,男人压抑着情绪, 自昏暗中大步流星的走出。躺在床榻上的人被猛地圈住了腕。

    炙热的大手落在温凉的肌肤上,轻垂的眼睫掀起,时鹤书并未装睡,而是抬眼看向了景云。

    “松手。”

    清清冷冷的声音如一盆冰水,将景云浇的彻底,却并未熄灭他心中的恐惧与悲戚。

    高大的男人单膝上榻,紧紧箍着时鹤书的腕,俯身死死盯着时鹤书:“九千岁,属下做错了什么,九千岁为何要与属下一别两宽……”

    纵使是受制于人的姿势,时鹤书却没有半分屈居人下的感觉。他轻轻扫过景云圈着他的手,面无表情地看向景云:“你不愿意吗。”

    “……愿意?”

    景云几乎要崩溃。

    浓黑色的眸子在眼眶中轻轻颤动着,控制着自己的声带,景云近乎一字一句。

    “属下,不愿意。”

    他怎么可能愿意呢。

    他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时鹤书的。

    他此生此世甚至来生来世都要像鬼一样缠着他的九千岁,永远不离开他的九千岁。

    但时鹤书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回答,他只是静静注视了他片刻,轻声开口:“你为什么会心悦我。”

    “……这需要理由吗。”

    披散的长发垂在身后,似是展开的鸦羽。床榻上的人纵使躺着也全无瑕疵,只像童话中的精灵仙子。

    但注视着那双淡漠的眼,景云的声音却带着微不可查的颤抖:“九千岁,您那么好,属下喜欢上您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吗?”

    这样肉麻的话并未引起时鹤书的任何情绪起伏,他依旧平静,平静的像冬日冰封的死水,没有任何生机与波澜。

    “你为什么会心悦我。”

    他注视着景云,再度问出了这个问题。

    “你说本督很好,喜欢本督很正常。”

    时鹤书的声音很轻:“可本督不这样觉得。”

    时鹤书从不认为自己很好,唯有景云在一次次的说他很好。

    但纵使景云说了很多很多遍,说到时鹤书都要听腻了,他也并没有认为他很好。

    他很好吗?时鹤书并不觉得。

    他若很好的话,就不会是恶名远扬的奸宦了。

    “……”

    双唇紧紧抿在一起,透过那精致到不似活人的面庞,透过那双毫无光彩仿若琉璃的眸子,景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心脏像被一只大手揪住,酸涩而又饱涨。

    “……九千岁。”

    景云的声音低哑,他俯下身,逼近时鹤书的面庞,一遍遍重复着:“您很好,您真的很好,您是属下在这世间见过最好的人……任何人喜欢您都是人之常情。”

    景云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而注视着近在咫尺的人,没有得到想要回答的时鹤书默了许久,终是轻笑一声。

    “景云。”

    他轻轻抬手,冰冷的指尖像是刀子,划过景云的眼尾。

    “本督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很好。”

    在遇到景云前,从未有人对时鹤书说过“你很好”。

    包括先帝,也从未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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