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宦指南: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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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的温和:“属下想您了。”

    时鹤书:“……”

    油嘴滑舌。

    时鹤书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

    而见时鹤书不再开口,景云脸上的笑意加深。他注视着时鹤书,另一只手轻推了推桌上的文件袋。

    “礼物。”他微微俯身, “九千岁不拆开看看吗。”

    清楚拒绝无用的时鹤书连眼皮都未抬一下:“不。”

    景云顿了顿,继续笑着问:“那需属下为您拆开吗?”

    时鹤书终于又施舍给他了一个目光:“景将军,军中很闲吗?”

    听到这个称呼的景云笑容不变:“属下已经忙完了……但九千岁是在关心属下吗?”

    时鹤书:“……”

    注视着满脸纯善眼中写满期待的人, 时鹤书勾起唇角。明艳的笑容绽放在精雕玉琢的脸上,他抬手揪住了景云的衣领, 强制性地将人拽了下来:“将军,你再多嘴,就忙死在军中吧。”

    轻柔的声音微哑,骤然放大的面庞精致,清清浅浅的药香萦绕在鼻尖,在时鹤书松开手又将人推开后,景云的眸子依旧维持在微微放大的状态。

    ……好近。

    喉结滚动,他似将要狩猎的野狼,轻舔了一下虎牙,又很快扬起一个无害的笑容。

    “九千岁……”

    狼摇起尾巴,假装自己是狗,欢快地凑到了兔子身边。

    却被兔子视若无物。

    神情冷淡的人很快收回视线,时鹤书只当身后人不存在,继续做着自己的事。

    而被无视的景云静静站了片刻,轻捻了捻指尖,也不觉得无趣。

    他就立在时鹤书身后,看着他提笔,落笔。像欣赏一幅画一样欣赏着他的九千岁。

    时鹤书总是习惯垂着眼的。

    微微卷翘的眼睫形似鸦羽,烟灰色的眸似绦绦垂柳下的湖面,漾不起一丝波澜,也生不出分毫情意。

    那分明是双含情眼,但嵌在时鹤书的脸上,就只显得薄情。

    但景云喜欢。

    景云喜欢时鹤书的眉,喜欢时鹤书的眼,喜欢时鹤书的鼻,喜欢时鹤书的唇,喜欢时鹤书的一切。

    从里到外,从上到下,一切的一切,他都喜欢,喜欢的不得了。

    “九千岁。”

    晦暗的黑眸里装着白玉般的人,在心中细细临摹了一遍时鹤书的五官后,景云抬手捻了捻身前人柔顺的发尾:“与北俾大战在即,属下恐有一段时日来不了了……九千岁会开心吗。”

    饮饱红墨的笔尖落在奏章之上,时鹤书格外平静:“你来与不来,与我何干。”

    景云默了半晌,轻笑一声:“也是。”

    他来不来,时鹤书从来就不在意。

    或者说,他这个人,时鹤书根本就不在意。

    笑意不自觉淡了三分,景云松开时鹤书的发尾,抬手理了理发丝:“军……罢了,属下先走了。九千岁,下次见。”

    时鹤书没有给予景云任何回应,早已习惯的景云也不失落,笑了笑就消失在了阴影中。

    书房内,第二人的气息消失。

    夏日的暖风卷着竹叶飘入室内,翠绿的竹叶擦过时鹤书的发,落在牛皮纸袋上。

    笔尖微顿,时鹤书抬手揉了揉眉心。

    真是……

    他也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是好。

    两世人生,时鹤书是第一次被人大胆求爱。

    先帝从不会在乎他的意愿。而身为一个恶名远扬的阉人,纵使时鹤书生的再好,也不会像话本写的一样,有贵族小姐倾心于他。

    所以比起那些经验丰富的同僚,时鹤书实在不知该怎样做,才能彻底绝了景云的那几分心意。

    但,已是六月了。

    还有四个月……就要冬天了。

    注视着窗外的绿荫,时鹤书轻扯了扯唇角。

    罢了。

    反正,他也快死了。

    ……

    那个牛皮纸袋时鹤书终是没有拆开,他将其与景云近些时日送的礼物放到了一起,准备日后原封不动的还给景云。

    北境苦寒,反击北俾最好的季节是春夏两季。

    春季的景云还能忙里偷闲的缠着时鹤书,但随着夏季的到来,已成为主将的景云连偷闲的机会都没有了。

    而远在百里之外的京城,生命已进入倒计时的时督主也不敢松懈分毫。

    六月,他设立詹事府,将六部尚书尽数封为国公,做小皇帝的辅臣。

    七月,他斩贪官,杀污吏。随着一声令下,东厂如精密的仪器,开始了有条不紊的运转。

    无数双隐匿在暗处的眼睛注视着那些官吏的一举一动,无数罪证被摆到了时督主案上。

    杯盖落下,眼睫掀起,烟灰色的眸暴露的彻彻底底。

    “清君侧,杀无赦。”

    随着轻缓的声音,无数高高在上的官老爷坠下枝头,被送入牢狱。他们哭喊着自己冤枉,却被一个个实证砸在了脸上。

    建元七年的夏多雨,一场场雨水洗刷着人世间的罪恶。

    那些官吏被一批批的砍头,而时鹤书精挑细选的进士填补了所有空缺出来的位置,时督主彻底成了朝堂的实控者,再无任何人敢与他作对。

    ……

    东厂与东厂提督时鹤书威慑着百官,上到六部尚书下到地方官吏,皆顾及着那一双双藏匿在暗处的眼睛,夹着尾巴做人。

    没有人敢在时鹤书的治下为非作歹。听闻当时,未被下狱的贪官污吏在家中失声痛哭,像想要弥补些什么似的去散家财,做好事,只怕自己第二日就被东厂的人叩响大门。

    但可惜,一切都是无用功。

    东厂依旧会叩响他的门,而时鹤书,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猎物。

    ——《建元闲谈》

    ……

    一场秋雨一场寒。

    夏季的小雨渐渐变做了秋雨,随着八月的到来,时鹤书不可避免的走向了虚弱。

    一向少眠的人开始睡不醒。入秋后,时鹤书似乎总是恹恹的,困倦的。

    但过度疲惫的身体会影响政务,时鹤书便宁可不睡也不要睡不醒。

    而这样做,毫无疑问加速了他身体的损耗。

    虽依旧比起前世摇摇欲坠的时督主要好上不少,但不知是寒意侵入了时鹤书的五脏六腑,还是他的身体早已从内部开始腐烂。

    总之,他又开始咳血了。

    血液染红唇瓣,又落入白帕,仿若落雪红梅,带着些诡谲的美。

    时鹤书垂眼注视着帕子上的血迹,一言不发。

    悲戚吗?遗憾吗?

    或许吧。

    清楚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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