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傲天的反派道侣: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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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修士们惯用的各类灵光珠子,就是普通的烛火,铺着暖洋洋的光,却不够明亮,沈辞秋清霜胜雪的美人面在这样的光里,莫名比平日里更清冷。

    多了几分难言的寂寥。

    沈辞秋垂着眸,却有两根骨节分明的指头推着瓷白的酒杯,搁到了他眼皮底下。

    杯子里盛着澄澈的酒。

    沈辞秋安静地听着自己心中蔓延出一点烦躁的杂音,他开口:“我说了,不——”

    “你试过喝醉吗?”谢翎不疾不徐打断了他。

    沈辞秋睫羽一动,慢慢抬起眼眸来。

    他坐在背着烛火的地方,琉璃色的眸子里挺暗。

    谢翎不等沈辞秋回答,又自顾说了下去:“我猜你没醉过。人需要清醒,但偶尔一醉也无妨,那也是人间的滋味。”

    “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但我俩初见就把坏摆在了台面上,水镜中雪国三年,也见过了对方最真实的模样,其实细算,无论我们是否彼此算计,有何关系,都确实称得上‘知心’了。”

    谢翎把酒杯贴在桌面往沈辞秋跟前一推:“再加上让我绝不会害你的同命咒,沈辞秋,你敢与我醉上一回吗?”

    沈辞秋。

    乍听到自己的名字从谢翎口中出来,沈辞秋沉寂无声的眼眸动了动。

    谢翎惯常叫他是沈师兄、阿辞,头回下咒撕破脸时,也混不吝咬着牙隔应他一声“好哥哥”。

    当他正正经经将把那清越的嗓音放沉,唤他一声名字的时候,沈辞秋感觉心头那点焦躁忽的被股大力给掐住了。

    按不下,提不起,宛若飘渺无处依,偏偏又切实在心里扎着根,进退都不能。

    瓷杯中的酒映着屋中影,轻轻晃动。

    修士们酿的酒都是灵酒,用的灵植,里面的酒劲不是每个人的灵力都扛得住,因此能灌醉修士,但凡人的酒水对他们而言无异于白水,怎么喝都不会醉。

    想用凡人的酒灌醉修士,除非自己不用灵力消减酒劲。

    谢翎问他敢不敢。

    沈辞秋不是会中激将法的人,也不好酒水,他大可以再说个“不”字,或者干脆什么也不说,无视这场幼稚又毫无意义的挑衅。

    他应该冷硬到底。

    但或许是因为攥着心脏的那股力道,又或许因斩不断的焦躁,他反正下定决心不会踏出雪原,可除此之外,他没什么好惧的。

    简朴的屋子里,一片静默中,沈辞秋慢慢伸手,捏住了酒盏。

    沈辞秋没有说话,把酒一下送到嘴边,仰头,干脆利落直接饮尽了一杯酒。

    玉白的脖颈仰出漂亮的弧度,眨眼杯中便空了,沈辞秋将空杯当地钉在桌面上,再往谢翎身前一推,抬眼定定地看着他。

    沈辞秋神情冷淡,没有退,以眼神无言下令:倒酒。

    谢翎看似游刃有余,实则肩膀已经绷了半天,此时肩头一松,将折扇往桌角一拍,畅快地笑了一声:“好!”

    他仰头也干了自己的酒,再给两人都满上,拍开地上酒坛的封泥,砸到桌上来:“今夜陪你,看看我们谁的酒量更好!”

    沈辞秋睫羽半掩,没有出声,只拿过满上的酒杯又要喝,只是杯子抬到半空,被另个杯子追上来,在杯沿上清脆地磕了声。

    谢翎眸若朗星,笑得佻达:“干杯。”

    他说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沈辞秋神色没有半点波澜,将酒送入口中。

    酒液辛辣,滚过喉头时像火,也像刀子,沈辞秋不懂这东西有什么好,也不明白为何有人求醉。

    谢翎或许说了点什么,他没听清,也不动桌子上的菜,只一杯接一杯,干脆利落地喝。

    某个时刻,沈辞秋觉得自己有点热。

    他下意识就想运起灵力消减酒劲,念头转过一圈,又生生忍住了。

    思维好像变慢了点,这就是醉?

    若仅是如此,那又什么好值得试试的,不过,好像有点顾不上方才那点焦躁了。

    沈辞秋又喝一杯:顾不上的情绪,仿佛就不存在了,是松快了点。

    但发生的事不会不存在,你今日不去看,醉中不去看,它也还在那,他遭受了至亲之人背叛,他死过一回,遍体鳞伤,酒能改变这些吗?

    不能啊。

    沈辞秋再饮一盏。

    屋内的灯火好像晃了晃……那昏暗的烛火也能这么亮吗?

    沈辞秋乌黑的睫羽轻颤。

    酒液淅淅沥沥注入杯中的声音响起,是有人在给他倒酒,是,谁?

    啊,对了,是谢翎。

    妖族的七殿下,未来叱咤修真界的天才,他现在的未婚夫。

    未婚夫,好麻烦。

    一个温阑该死,一个谢翎……谢翎要怎么样呢?

    又是一杯酒下肚,沈辞秋呼吸中都带上了清酒的甘醇,微微发烫。

    挑谢翎做未婚夫,不过权宜之计,他要留在玉仙宗,要利用玉仙宗资源修炼,要杀人,明面上得顺着那群老顽固,递来的求婚庚帖里,挑来挑去,也就谢翎合适。

    谢翎是不是最好的他不知道,反正是那时最适合他的。

    现在就不合适了吗?

    ……不,好像更合适了。

    聪慧,有手段,修为也恢复了,气运好,机缘追着他跑,不用自己开口就能跟自己配合得天衣无缝,默契得好像认识了很久。

    算上水镜三年,好像也是很久了。

    沈辞秋慢慢又饮了一口酒。

    就是偶尔有点聒噪,惹得他心烦。

    可是,谢翎聒噪起来,好像也,不难听。

    自己其实,没有真的想让他闭嘴不再说话的时候。

    沈辞秋动作迟缓地一点点放下了酒杯。

    烛火灯芯烧了半盏灯油,酒坛已经下去大半,谢翎喝酒的时候,一直在盯着对面的沈辞秋。

    沈辞秋当真没用灵力抗,一杯又一杯下去,干脆得很。

    看得出他喝酒不怎么上脸,一直喝了不少,才终于看到他雪白的面颊上晕开了一点淡淡的酡红。

    不重,但艳得惊人,浮在眼尾与双颊,勾在人心尖。

    谢翎确定自己不会喝醉,他也没用灵力抗,但怎么说呢,神鸟血脉,天生的便宜,什么酒他都能千杯不醉,可瞧着美人下酒,喝着喝着,他就明白了什么叫酒不醉人人自醉。

    从第一面起,他就觉得沈辞秋好看。

    美人在骨不在皮,某些人初见漂亮,可实际烂人一个,看久了,便能瞧出相由心生的端倪,再好看的脸也会被糟糕的气质污染扭曲。

    可沈辞秋,是越看越移不开眼,他就是漂亮,熟悉了也漂亮。

    谢翎眼看沈辞秋清冷的眼神在酒气熏然中渐渐凝滞,恍然飘忽,看似面无表情端得冷静,实则目光已经落不到实处,眼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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