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傲天的反派道侣: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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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空白,震天的声响砸在耳膜,嗡鸣一声后,仿佛世界都静了。

    因为耳朵被震得暂时失了聪。

    温阑这一下炸得离自己也很近,他被掀翻出去,在地上滚过几圈,浑身染了泥,被抓伤的伤口崩裂得更大,有那么一时半刻,五感尽失。

    等终于缓过一口气,首先恢复的是痛觉。

    “咳咳咳!”

    温阑呛血,试图爬起来,手上却没力气,他脑子里嗡嗡乱响,费力抬头去看,不远处那头邪兽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死了吗?

    ……咳咳,孽畜,浪费他几件好东西,连天阶法器都用上了。

    鼎剑宗的人应该看到他印记了吧,怎么还没来?

    温阑挣扎着想起身,好半天,只扬起一点脑袋。

    他拿出药想吃,却因为脱力和震伤,药根本喂不到嘴边,脱手而出,散落一地。

    瓶子滚动间,温阑听到了脚步声。

    温阑顿时大为警惕。

    是谁,救兵还是敌人?

    在满目狼藉中,一片银白的衣角抹入他的眼帘,宛如天边明月,皎皎似水。

    温阑一愣,随即大喜。

    “阿辞!阿辞,你也来了这里,不,不重要,快帮帮我,我咳咳咳,我没力气了……”

    沈辞秋肩上窝着只小红鸟,顺着咒纹石的感应一路追过来,他的所有情绪也都已经到了极致。

    现在,终于是可以断掉最后那根绳索的时候了。

    他看着如同丧家之犬一般趴在地上挣扎的温阑,眼里明明覆了冰,却又诡异地亮起了温和的神采,如同三月的春。

    “是你啊……”沈辞秋手指轻抚千机剑柄,嗓音好似落雪点红梅,又轻又柔,“温、阑。”

    第56章

    温阑浑身不适,疼得厉害,眼看药瓶骨碌碌越滚越远,他不明白沈辞秋怎么还不上前,他欣喜若狂的神色褪去,焦急:“阿辞?”

    沈辞秋抬步朝他走来,路过那头邪兽时,倒地的邪兽猛地一抽,竟是还活着,温阑吓了一跳:“小心,它——”

    沈辞秋看也不看,面无表情拔剑出鞘。

    沈辞秋脚步不停,邪兽庞大的身躯在他身后骤然爆出血花,混在雾蒙蒙的细雨里,殷红的血腥成了沈辞秋的帷幕,美人一袭白衣,罩着红,沐着雨,风拂衣袂,缓步而来。

    温阑本来松了口气,心说死得好,正要提醒沈辞秋赶紧把药给他的时候,却猝不及防对上了沈辞秋的双眼。

    那瞬间,温阑突兀的遍体生寒,仿佛坠落到了冰天雪地,从骨子里生出一种悚然之感。

    因为曾想处心积虑接近沈辞秋,所以温阑也是个细细琢磨过沈辞秋表情的人。

    初见时那惊为天人的姿容,确实在温阑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不过后来惊艳逐渐被沈辞秋的强大和清冷冲淡,直到在不经意间发现了沈辞秋局促的神情。

    别人对他好,他那微微睁大的眼和抿紧的唇,无措又克制的眼神,再度让温阑心驰神荡。

    他自以为成了很了解沈辞秋的人,哪怕郁魁也未必比他看得透。

    但他不明白为什么沈辞秋会选了谢翎,如同他不明白此时此刻,沈辞秋一个看似寻常的眼神,为什么会让他感到危险。

    错觉吗?

    温阑那被阵法搅得暴躁的情绪霎时被泼了盆冰水,他咽了咽嗓子,口吻突然正常了许多,不敢再颐指气使,绷着嗓音轻声道:“阿辞……”

    沈辞秋琉璃色的眼眸动了动,视线落在温阑身上。

    “慕子晨不在吗?”沈辞秋拎着剑,在温阑殷切地注视中,却半点没有来关心他的样子,“我察觉了咒纹石动静。”

    一个符师写的符文做的咒器没一千也有八百,什么咒纹石在脱手后还能隔得老远被刻符者感知?

    送这样的咒纹石,安的什么心?

    温阑因为山谷侵扰丢掉的脑子终于捡回来了一些,加上伤口疼痛,他额上冷汗涔涔:“……他去搬救兵了,我也放了徽记,鼎剑宗的人应该很快就能看到。”

    是啊,少宗主的徽记一出,附近的鼎剑宗人肯定会往这边赶。

    “阿辞,先帮我疗疗伤吧,我……”

    “他其实是丢下你逃走了?”

    “现在那些不重要,”温阑神智到底还受着侵蚀,冷静不了两句话又火气冲天,“我难受得厉害,你快、啊——!!”

    温阑的尾音破成了哀嚎。

    沈辞秋毫无任何征兆,突然一剑挑了温阑手筋,低声叹惋:“你好吵啊……”

    “沈辞秋,沈辞秋!”温阑先前的寒意竟是成了真,他拼命蹬着两条无力的腿想要往后退,惊怒,“你想干什么,我是鼎剑宗少主,你敢伤我!?”

    可他两条脱力的腿即便再怎么挣扎,除了愈发蹭得泥泞肮脏,起不了任何作用。

    雨落在地上,邪兽的血混着水淅淅沥沥蔓延开来,形成一股股红色的小溪,慢慢爬到了温阑身下。

    沈辞秋盯着温阑另一只手,又是一剑。

    “不,啊,救——”

    灵剑利索划开皮肉,甚至还没怎么听到皮开肉绽的声音,温阑的手筋脚筋就在惨叫声中被尽数挑断了。

    温阑从盛怒地威胁,逐渐变成无助地哀求,疼得几乎要昏死过去。

    但偏偏沈辞秋把散在地上滚了泥的药隔空塞入温阑口中,让他就着雨水和泥土吞下去,就是不让他晕。

    沈辞秋走了一路,压抑了一路的杀意,终于汹涌地倾巢而出。

    温阑喉咙里堵着泥,无论是求饶还是痛呼都不成音调,变成了艰涩的嗬气声。

    雨水终于打湿了沈辞秋的半边肩膀,他看着血水蜿蜒,胸中翻涌的杀意没觉得畅快,既然不舒心,那就是血还不够。

    沈辞秋的剑扎穿了温阑的手臂,钉进泥地里。

    温阑嘶哑着呜呜出声,甚至没有力气大喊大叫了。

    “你们真让人生厌。”沈辞秋将剑一寸寸往下,任由猩红的血流出。

    他为复仇而活,恨透了这群人,连梦里都是他们曾经逼死自己的脸,恨意跟这些人的存在一起渗透了他的骨髓,让他也变成了不人不鬼的模样。

    附骨之疽,剜之不去,就算他们死了,曾经的沈辞秋也回不来了。

    那颗胸腔里的心也烂透了。

    他变得多疑,谁离他近了他便要先揣度人心最险恶之处,回应不了谁的期待,也给不出什么东西。

    全是拜他们所赐。

    沈辞秋怎么能不恨。

    他甚至恨自己。

    恨当初将真心给他们的自己,也恨现在孤魂野鬼的自己。

    温阑将泥土呛了出来,痛得满脸泪痕:“阿、阿辞,为什么啊……”

    为什么?

    雨水浸湿了沈辞秋乌黑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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