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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火葬场加载99%》 6、被算计的破产贵公子(6)(第2/2页)
霍遥山哄着他似的,仍是不在意的语气,跟着他附和:“对,我知道。”
林在云冷笑:“要说无耻,你那时甘当小三更无耻。要说玩弄要说羞辱,你现在功成名就,三番五次给我希望又让我落空,你带我来陶率的主场,宣示主权给他难堪。你比谁都要懂怎么玩弄别人的感情,怎么羞辱一个人。”
霍遥山本来还在笑,一低眸,见他浅浅眼窝,有泪光隐隐了。
骂得这么凶巴巴不留情,可又生怕人家回嘴似的,他还没说话呢,就一副要掉泪的样子了。
霍遥山只好收起笑,肃了神情:“好,好吧,你说得对。原来我犯了这么大的罪。”
林在云真的不太愿意理他,又转开脸。
霍遥山哎了一声,又凑脸过去,笑嘻嘻地说:“真生气了?我说我不是东西,又没说你不是。”
林在云气恼了,泪光都屏了回去,被他这样阴阳怪气地哄着,只剩冷笑:“正好我们两看相厌,还要相互利用,也都是报应。”
霍遥山长长叹了声:“谁说我厌了?那林公子可亏了,我是色利双收,你竟然是委身求全?”
“我说不过你。”林在云神色冷冷。
“那就不要说了。”霍遥山垂眼,拇指抹掉他白净的脸上浅浅的泪痕,轻声说:“看你一说到让陶率难堪,就气得掉眼泪,我也要跟着你哭了。”
林在云偷偷抬眸瞧他,他面色平静,那里有半点要哭的样子,明明是在笑他玻璃心。
“你倒是哭。”林在云咬牙。
霍遥山哈哈大笑,又去抹他眼睛,他不得不闭了眼。
头顶,霍遥山轻声说:“我心里哭呢。”
林在云不信,但下一秒,脸上真掉下来个冰冰凉凉的东西,他伸手一摸,它就化了。
霍遥山也轻轻按住他脸上的雪花,拇指按在他的手指上。他的手冰冰的,霍遥山的掌心却干燥温暖。
“下雪了。”霍遥山抬起头,看着试映厅外的夜空。
林在云顺着目光,看到远处天空漆黑一片,几点寒星,好寂寥。
这就是a市2006年第一场雪,一开始一粒粒地落下,然后越下越大。有学生还在报刊亭外看新出的言情小说,还不肯回家,街上是骑着自行车的情侣,去地上捡雪球,互相追逐。
那是很寻常的一个夜晚。
霍遥山说:“我做了一个决定。”
林在云冷得脸青青白白,披着霍遥山的外套,也还是冷,缩在他身后面,挡着寒风。
霍遥山一站定,他的脑袋就撞到了霍遥山,自己揉了揉。
“你不能边走边说吗?”
霍遥山矜贵地笑,半天不言语,等林在云都烦了,他才说:“我要你爱我。”
林在云扬着白皙的下巴:“你忘了你说过什么?你叫我别白费功夫,上演什么情难忘的戏码。”
霍遥山哦了一声,好像全忘了早上才信誓旦旦说的话。
“我说过?有什么证据?你有录音吗?”
林在云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只有冷冷说:“你想得美。”
霍遥山笑笑:“爱是不能控制的,你不要说得太铁齿。”
林在云憋着不说话,只将手指在口袋里攥得暖和了些,才拿出一枚胸针。
“我得还给你。”
青年神情坦然,没有羞耻亦没有赌气,寒风里,摊开白皙的手指,将那枚胸针递到霍遥山面前。
霍遥山笑容淡了些:“送给你,就是你的了。”
林在云摇头:“那是因为我骗了你。我不能收。”
霍遥山面上那一点笑变得冷漠,仿佛一张面具贴在脸上。
“不能收,你也收了八年。”
林在云默了默:“你出国了,我一直找不到机会还给你。”
霍遥山冷嘲:“我也回国多时了,如果不是林氏出事,林公子也未必想得起霍某。”
青年这次倒没有辩驳,只是把胸针强行塞进霍遥山口袋里。
他早上才因为这胸针被刁难羞辱,这会儿拿出来,却不带一点难为情,并不怕再次被戏谑伤害。
“我现在还给你,也向你道歉。”
说完,林在云才把冻红的手指捂住嘴,哈了几口气,又放回口袋里捂着。
“我还有事,你要是忙就先回去吧。”
说着,他就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跑去。
雪越下越大,只这么一会儿,地面已经有了雪水。
李秘书从试映厅外走过来:“霍总?”
霍遥山从口袋里拿出那枚胸针,想丢进草垛里,手指却越握越紧。
他脸上笑淡淡的,目光落在林在云离开的方向。
“你猜他要去找谁?”
李秘书只是个秘书,没有读心术,但多多少少,通过总裁的脸色,也能猜到个大概。
“一时还真想不出来,”李秘书故作镇定:“林公子朋友多,难免这里没几个老同学老朋友。”
霍遥山笑道:“你也学会了耍花枪?说实话。”
李秘书不愿赌总裁迁不迁怒的可能性,尴尬一笑:“真猜不出。”
霍遥山瞥他一眼,摇摇头。
“他在这里认识的,非见不可的,除了陶率还有谁?你火候不够,看来还不能升职。”
李秘书但笑不语。
他就知道老板肯定要迁怒。
林在云冷得不行,撞上了面前人,先说声不好意思,然后又忍不住把手抽出来,对着嘴哈气。
一张嘴,热气和冷空气扑腾出来白雾,把眼前模糊了。
前面站了好几个人,有区领导,几个来观影的导演围着中间的人,都抬眸看过来。
他撞到的人转过身来,瞧见了他,见他鼻子都撞红了,嘴里冒着白雾,眼睛湿亮。
那人有点惊讶,轻轻唤了一声他。
“这是怎么了?”
林在云一路没停,寒风灌进嘴巴里,跑得喉咙疼,开口都说不出话。
陶率向旁边的人抱歉颔首,拉着他往里面走。
走到挡风的地方,陶率脱下西装外套,想给他披上,却见他身上已披了霍遥山的衣服,顿了顿,将外套挂在自己手臂上。
“怎么跑得这么急,”陶率温声说:“是落下了什么?”
林在云嘶了下,终于暖和了一点,才冷冷看着对方。
“陶率,你装什么?”
陶率静静看着他,沉默半晌,才微微笑道:“那就是来找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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