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高冷世子当树洞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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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姑娘搓了搓手指上的泥,那双手白皙,指甲盖是健康粉润的色泽,指甲缝隙里的泥污就格外显眼,连鹅蛋脸上都不知怎么抹了星点泥。

    虽然如此,她袖摆和裙摆却是干干净净的。

    馥梨小梨涡浮现在颊边,“没进过屋不知道。”

    主人家还不在呢,她不好乱进去翻找。

    沈霜月点点头,没说什么,收走了馥梨处理过的药材,晾晒的晾晒,清洗的清洗,一时院内又安静。

    直到馥梨闻到饭菜香味,看见屋顶有炊烟。

    荆芥砍完柴,招呼她们去主屋吃饭。

    香椿炒鸡蛋、凉拌苦菜、春笋蚕豆蒸酱油肉……饭菜是胥垣亲自掌勺,没有大鱼大肉,每一筷子都是时令鲜美,春日滋养万物生长的好味道。馥梨起初面见二人的不安消散,每吃一道菜眼睛就亮一分,一碗扎实的白米饭安安静静吃到了底,放下碗筷时,脸上还有些恋恋不舍,意犹未尽。

    陆执方指了指厨房方向:“那儿还有饭。”

    馥梨摇头:“已吃了九分饱,再多就浪费了。”

    小僮收走了桌上残羹碗碟,端来热腾腾的香茶。

    胥垣与陆执方聊的尽是些朝堂上的事情,大多数人名都用官职指代,馥梨听得心不在焉,忽而看见了沈霜月把陆执方带来的礼物归置,手碰到画卷上。

    “九陵给你带字画了,你看放哪里?”

    “可是我想要的张公铭文拓本?”

    “拓本还未寻到,已着人留意市面博古器物店了。”陆执方稍一顿,目光转向了又紧张起来的馥梨。

    馥梨轻声道:“我买不起太贵重的见面礼,便画了一幅画。落笔前未到过滦贤山,但巧合地竟有些相似之处,能博二老一笑便好。”

    沈霜月拆开卷轴裹着的细布,看了看卷轴横长,正好挂在一对灯架上,手一拉卷线,画面刷地铺开。

    是一幅重岩迭嶂,丹柯碧树的山水画。

    细笔勾皴,双钩填彩,工笔细腻中有天然挫趣。

    最妙是崇山峻岭之上,细细勾勒一处桃源人家,葡萄棚、菜畦、鸡窝、羊圈……竟都与小庄园呼应。若说是陆执方事先给她透露,那羊圈可是新搭的。

    沈霜月退开几步,到远处歪头看,没有评价。

    胥垣与她夫妻多年,无需言语,从她神情与姿态就知道,夫人是喜欢这幅画的。那画技在胥垣眼里,灵韵饱满,技巧却不足,胜在心诚意正,已将要心中山水意象描绘得原原本本的完整。

    “就挂书房里吧,那副山鹰花石图换下来。”

    胥垣想也不想道,沈霜月闻言,又上前将那幅画徐徐卷起来。馥梨只能从两人的反应,推敲出个中规中矩的评价,不知是不是关爱她这个小辈才如此。

    陆执方眸中笑意却加深。

    山鹰花石图是挂在书房正墙的,老师自己执笔画的,就算这么做,有几分看在师娘喜欢的份上,也是馥梨得到了认可的证明。师娘喜欢,老师就喜欢。

    如有印证一般,沈霜月拢着那副画往外走。

    她快要跨出门槛时,又回头:“你与其在这里,听他们聊无趣朝堂,不如过来给我帮忙收拾草药?”

    这话是冲着馥梨说的。

    “好。”馥梨愣了片刻,蹭一下站起来,迈开几步才想到回头看陆执方,陆执方朝她颔首。

    两人身影拐出木门不见了。

    屋里聊无趣朝堂事的话音不约而同静止了。

    胥垣手中香茶已凉了,浅抿一口,看向这个并非最天赋过人,却是最勤勉自律的得意门生,“那么殷勤包揽了除草浇肥的活儿,就是把人带来给我看看?”

    “老师看了如何?”

    “人如其画。”

    心诚意正,原原本本,一眼就能望到底的单纯。

    陆执方越座而出,到胥垣面前,长揖到底。

    “学生斗胆,来日万事俱备,想请老师当保山。”

    婚姻大事,一要父母首肯,二要良媒冰人。

    他与馥梨身份悬殊,若有老师愿意当保山,往后面对流言蜚语,还能以此堵上一部分人的嘴。

    陆执方将馥梨家世背景同他略说,连父亲失踪欠下巨债,被迫辗转来到皇都的事情都没隐瞒。

    胥垣听完默了默:“你当真想好了?”

    “若没想好,不敢来叨扰老师与师娘的清静。”

    “起来吧。”

    “学生知道此举,实在为难老师,老师不论应与不应,都当受这一礼。”

    “你真觉得我为难,就不该开这个口。”胥垣骂他,继而无可奈何地叹,“往后说书先生可得再乱评我一句,名师出高徒,胥家不孝子带出个痴情种。”

    陆执方起来,神色舒缓了几分,眉头展开。

    胥垣给他泼冷水:“陆执方,这条路没你想得那么好走。别看我与你师娘如今像神仙眷侣,可是把反对得最大声的长辈都熬到仙去了,才有这般悠闲自在。”

    陆执方正待听他更多训诫,却听见胥垣问: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找个德高望重的人,将那小姑娘认为义女?还是给她编造一个新的身世?”

    “老师猜得都不错。”

    “凭你现有的资历,没有太多合适的选择。”

    胥垣手攥成拳,拇指不自觉搓着食指侧面,这是他在思考时常做的小动作。

    陆执方心中一动,“老师还有别的对策?”

    胥垣点点那空杯盏,“先给我倒茶。”

    日暮,回程路上,两人都比来时安静许多。

    馥梨从窗边望去,城郊绿影飞掠,树顶染出残阳丹橘色,暮鸟成群成群地隐入山林。

    陆执方在思索胥垣的话,半晌才轻声问她:

    “师娘同你说什么了?”

    “先是问我如何懂得处理药材,后来问我会不会画草药,又问了很多,一些是关于我家的,一些是寻常在镇国公府做事的。”

    馥梨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说:“世子爷,师娘说她在编写草药经,需要熟悉草木特性的人画插图,叫我若有空了,去帮她的忙。”

    小娘子黛眉微蹙,陷入了疑惑。

    滦贤山距离皇城甚远,她便是有心,也不能时常去帮忙,都是跟着陆执方才去到的。

    陆执方闻言却放松地笑了,忽而凑过来,把她搂在了怀里,“老师与师娘没有子孙。她这是喜欢你,叫你多些去看她的意思。我隔些日子再带你来。”

    “当真?”怀里的声音满是惊喜。

    那抹晚霞的微光在她杏眸里熠熠流转,“师娘表情有些严肃,情绪不爱外露,我还以为她不喜欢我。”

    “不会的。”

    陆执方莞尔,俯首吻上她薄薄的眼皮。

    他带她来时,从来没有这么预想过,甚至连馥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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