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宗门都是我马甲: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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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当面询问当日发生了什么。”

    裘刀也咬牙,喉咙酸涩:“他身体虚弱,却迢迢千里寄信于你,让你们得以两全,但你们未曾考虑过他是为你们双倍承担。”

    他用力闭眼:“人既已死,一切不再提,但我当日闻到血腥,怀疑有药人搜遍宗门也未确认,我也想知当日是为什么。”

    让一个药人冒着暴露的风险,数万里相赠,最后反而承受了反噬。

    穆轻衣看向裘刀。

    怪不得她当时说药人时,裘刀一点不吃惊,原来他早就知道万象门有药人。这么说他其实也是想保住寒烬,才没声张。

    后面法器送来,裘刀猜到是报酬,恐怕以为能找到药人下落,才格外关注那法器去向。

    没想到寒烬竟拒收了。

    她明白了。

    在其他人眼里重过千金之物,寒烬随手送出,又只是因为穆轻衣已经有了,便回绝了报酬。

    所以在他们眼中,自然算他一心一意为她考虑。

    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血那玩意对她来说也不算成本,算了。穆轻衣沉默地等城主说话。

    东方朔哑声:“我也不知夫人当日遭受了什么,既然诸位想知道,不如随我到后室来。我唤夫人出来。”

    穆轻衣才走出几步,一个孩童竟然跑出来,扑向穆珀玉,又疑惑地“哦”了一声,转头看向穆轻衣。!好可爱。

    穆轻衣忽然想捏一个孩童马甲了,对方却抱住她的双腿,然后含糊喊:“哥哥。”又喊:“姐姐。”

    东方朔哑声:“这便是小女,她生而知之,自从学会说话,便一直念叨着哥哥姐姐,是以我们一直以为,相助的是一群侠义之士。”

    穆轻衣:你们一家还挺吓人哈,差点没把我的秘密喊出来。

    她蹲下来,那女孩却咿呀学语含糊说:“别难过。”她伸出手捂着穆轻衣的心脏,又一脸天真地说:“他在用另一种方式保佑你。”

    “卿卿!”东方朔把人拉开,却见裘刀他们全都眼眶微红,看着穆轻衣。

    穆轻衣顿了顿。

    东方卿还转头和她父亲说:“哥哥也来了。哥哥。”她看向穆珀玉,又双手合十:“卿卿长得很好,谢谢你。哥哥,祝你保佑的人长命百岁。”

    穆珀玉转头去看穆轻衣。

    他被认成寒烬,这本是没有办法的事,可是看在其他人眼里这一幕何其难受。寒烬一生都没有离开过万象门,离开药人这个身份看遍山水。

    可他死后,另一个人却得到了这份真挚谢意,哪怕这份谢意是归结给穆轻衣他们都没有那么难受。

    可是在穆轻衣心里,柳条是穆珀玉马甲的(哪怕它那时还没有化形),它和寒烬马甲没什么分别,那承了怎么了。

    所以她被东方卿感觉到的难过只有一瞬。

    东方卿很快又疑惑:“哥哥又走了?”

    穆轻衣:真的挺吓人的

    但裘刀哑声:“你让穆珀玉带着他的名字,迟早有一天,你会忘记寒烬,忘记千里迢迢找你的,并非穆珀玉,而是寒烬。”

    这才是裘刀无论如何不能让穆珀玉以烬为名的原因。他看出对于穆轻衣来说许多人都是一样的。也许到了最后,连师兄也会变成许多人之一。

    但是,他希望寒烬活过。

    裘刀也明白为什么最后他凝聚成的物事没有给穆轻衣。在凡间穆轻衣是嫡女,万事万物她没有见过不是最好的,到了万象门她也有师姐师兄师尊。

    寒烬的东西是那么拿不出手,于是,他宁肯不要,也不会送出去。

    她怎么才明白。他自认为奴,可是对她却绝不仅仅是奴仆的感情。

    可是命途多舛,他要怎么甘心呢。

    裘刀哑声:“当年那件天级法器,若是还在,便请师妹收下吧,他的确并非师兄,可以四处游历,可他也有自己的道。”

    穆轻衣沉默。

    这种送礼的方式,如果不是自己的马甲,她真要说一句愚蠢,但如果是自己的马甲这可是你们说的嗷。

    东方朔果然请她收下,是一把琴,穆轻衣接了,谁知道东方家的东西,在琴体侧面竟缓慢浮现出一个记号。

    那是定下要交给谁,最后交易达成的标记,天道主导的符号浮现出来,在场所有人都知道。

    于是他们心里想道,果然如此。

    当日寒烬起了善心,做的举动,虽他可能并非为这把琴,但他也的确为此付出了许多。兜兜转转,这把琴回到他想要相送的人手中。

    穆轻衣下山。虽然亲眼看见寒烬躯体被焚毁,可也找回他过去的一部分。

    不是一个默默无闻的游魂。

    是这些年,也在努力活着,为她筹谋的穆寒烬。

    裘刀握着那穗子,闭眼心想,这样你是不是可以安息了。这样你心里会不会好受些。

    所有靠近穆轻衣的人都会为她证道。师兄是早知如此,心甘情愿。

    而你,你是对此一无所知,可却仍愿为此付出所有。跋涉千里找到宗门,又默默数年为她试药,最后身为药人积攒下的福报,也尽数回馈到穆轻衣身上。

    你已经尽你所能,总该瞑目了。

    东方朔说起他妻子难产之事:“往日诊脉并无什么异常,况且我夫人也是修士,本不该受此折磨,但”

    洛衡似乎感觉出什么:“红莲众。这是一种诅咒。”

    裘刀面色发白。

    东方朔:“岂有此理,他们不仅用邪恶功法献祭百姓,还对我夫人和腹中孩儿下手,可是我们查探多年,一无所获。”

    洛衡:“因为诅咒已经转移到药人身上,你们之处自然不会有任何痕迹,诅咒迹象,也是我从穆道友身上才感觉出来。”

    东方朔这才转身。其实他从一开始就有些在意,可是因为她是恩人在意之人,他不知是否开口,洛衡才说:

    “东方家族是因修符修当中命理,才能如此洞悉各道差异吧。”

    东方朔一愣:“正是如此。”

    洛衡:“医者难自医,正因如此,你们极易对身边存在的污秽视而不见,对他人身上的异常极为敏感,你想说的,穆道友身上有神魂牵扯,我原也有所感觉。”

    东方朔一愣。

    洛衡却说:“那是因她所修之道。”他顿住,终究没有说出口。

    裘刀喉咙发紧:

    的确,师兄为她铸剑,神魂中蛊,又为她而死,成全她修为。

    寒烬是她的药人,为她承担反噬,也为她而死,反馈她一身修为。

    连穆珀玉也是因她接触那柳树,才起死回生。

    若说牵扯,没有人比穆轻衣更适合做那个被牵扯之人。她的神魂怎可能纯澈,还有所谓罪业,难道是穆轻衣一人积攒吗。

    东方朔却再次看穆轻衣一眼:“并非只是如此,道再如何牵扯,因果总是淡的,能让我们感觉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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