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的白月光亡妻回来了: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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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让他对‘你’这个称呼又不甚满意。

    到这一步,施令窈不太想刺激他,在其他事上顺着他一点,也无不可。

    思来想去,施令窈还是决定唤他‘郎君’,比孩子阿耶听起来顺耳些。

    谢纵微轻轻嗯了一声,目光却克制着,没有落在她身上。

    “我知道你此时很高兴,是因为我回来了,又不止是因为我。”

    刚刚与他分别的那几个时辰,施令窈一直在想。谢纵微的种种异样,是因为什么?

    鉴于她从前在谢纵微面前做了太多热脸贴冷屁股的事,她不敢把原因归咎在一个轻飘飘的‘爱’上面。

    她思来想去,只能得出一个原因——谢纵微是真正的君子,见到昔日的妻子再度出现在他面前,那份责任感压着他,他当然不会坐视不理。

    毕竟夫妻三载,他们也算是有过几段甜蜜时光。

    施令窈语速放得有些慢,足以让谢纵微听出她的认真与严肃,像是一把钝钝的小刀,不紧不慢地在他心头那块反复溃烂、愈合的伤疤上磨来磨去。

    慢刀子伤人,滋味不太好受。

    谢纵微面无表情地继续听着。

    “你重视的不是我这个人,是与你年少结发的妻子,是均晏和均霆的母亲。你此时的想法,大概也是因为你对我有一种不得不的责任感。”

    施令窈说得很认真,那双大而圆的眼睛里装满了他。

    但谢纵微觉得很空。

    他想说,不是的,不是因为那些虚无缥缈的责任。

    只需一个眼神便能牵扯他情绪,让他痛、让他辗转反侧、让他牵肠挂肚十年的人,是他的妻子,是他的孩子们的母亲。

    但她更是施令窈。

    倘若不是她,前面那些身份又怎么会成立。

    施令窈见他没有说话,只是脸色看着不太好——也是,听到从前的妻子显然是要与自己分道扬镳的话,谁的心情又会好呢?

    她便接着往下说:“我没有骗你,我的确是阴差阳错,误打误撞地得了这场奇遇。我对十年前最后的记忆就是受惊的马,颠簸的马车,更多的,我便记不起来了。我像是坠入了一场很沉、很长的梦里,再一睁眼,我看到满树桃花。”

    桃花。

    谢纵微眉头微颦,他讨厌这种花。

    施令窈没想要骗他。

    谢纵微这人,如今既然知道她活过来了,又早早与双生子相认,必定会去调查她之前的事儿。既如此,不如她先大大方方说出来。

    “是在善水乡,汴京几十里外的一个山村。”施令窈想起刚刚醒来的那阵迷茫,些许残余的恍惚漫上心头,“但我当时坠崖的地方,明明是大慈恩寺的后山。这中间发生了什么,我不得而知,或许并无法用常理来解释……我没有再去纠结。我能好好地坐在这里,与你说起这些事,说起以后,就很好了。”

    她的语气轻松,但谢纵微却忍不住顺着她的话,想到她孤零零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醒来,又惊又怕,忍饥挨饿的样子,那把磨着他心口的刀锋倏地锋利了许多,雪白刀光擦过,有令他难以忍受的痛。

    “你受伤了吗?疼不疼?现在你还会时不时头晕目眩吗?可找大夫看过了?”

    当年她坠崖之后,谢纵微带着人在崖底找了三天三夜,却只找到了马车的残骸。

    他不愿接受她就这么玉陨香消,连一点尸身都没有留于世间,再后来,天跟破了一个口子似的,大雨倾盆而下,谢纵微眼睁睁地看着暴雨将崖底冲刷得一片泥泞,好像要借由这场雨抹去她最后一点痕迹。

    他那时已经感受不到痛苦。

    恍惚之下,他一只脚已经踏出了悬崖,就要随她而去。

    但他听到,身后传来老迈的母亲的呼唤声,还有两个孩子稚嫩尖细的哭声。

    他们哭得那么响、那么惨,像是知道,他们的阿娘再也不能回到他们身边。

    谢纵微及时收住那些平时不愿回想起来的记忆。

    从崖边到崖底,那么高,马车都跌得粉碎?她呢?

    谢纵微越想越心焦,忍不住越了轨,握住她一截纤细柔软的手腕。

    指腹下,是跳跃的脉搏。

    平稳、有力,像春日开得葳蕤的花。

    他一连串的疑问落下,施令窈有些怔愣,一时间没顾得上抽出手,视线落在他紧紧握着自己的手上,眨了眨眼,摇头:“都还好,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自然,前几日因为知道他要和人相看的事气到生病这种事,就不必告诉他了。

    徒生事端。

    虽然施令窈相信,现在谢纵微对她的紧张、担忧,都是发自真心,但也并不阻碍他相看新人,准备去一个没有她的未来。

    施令窈知道自己有些胡搅蛮缠了,在世人眼中,在他的认知里,她是一个已经离世的人。正如大宝所说,这十年里,他没有成婚,常年独居书房,已经让她觉得不可思议。这两年,孩子们长大了些,他能腾出手了,有了续娶新妇的打算,也是人之常情。

    人之常情。

    所以她连怨怼、嫉妒的理由都站不住脚。

    人家已经为你守身如玉了十年,你还要怎样?现在你回来了,他不是也主动表示了要与你再续前缘吗?是你自己不愿意的。

    真矫情。

    施令窈这么评价自己。

    从前她想与谢纵微白头偕老,面对冷淡又不好相处的夫君,她忍,把自己的小脾气统统藏好,做他希望看到的,或许会喜欢的,妻子。

    一场变故,她一睁眼,十年转瞬即逝,她深爱过的夫君就坐在她面前,将她从前想要的一切都捧到面前,希望她收下。

    她却觉得他此时对她的好来得太过莫名其妙,像是一阵飘渺蓬松的云将她包裹,她是高兴的,又是惶恐的。

    风一吹、雨一淋,云就会消失。

    她和谢纵微,就会回到从前那样相敬如宾的状态。

    “……对不住。”施令窈没有再逃避地垂下眼,选择直视那双深邃的眼瞳。

    她将在桃红嫂子家里做香粉的事与他说了,谢纵微看着她不自觉间绽放出灼灼光彩的眉眼。

    那是说起真正喜欢的事情时,才会有的神态。

    听到‘桃花靥’三个字,他略有些意外:“那是你做的?”

    施令窈见他那样,想起那位与他相看的女郎还特地买了桃花靥打扮自己,漂漂亮亮地去和他相看,一时间心情有些复杂。

    “对,是我。”

    看着妻子昂起的下巴,像一只骄傲的小凤凰,谢纵微此时心中仍然沉郁,也忍不住微微动容。

    “你能找到自己喜欢做的事,这很好。”他颔首,继而又道,“我不会阻止你,相反,我很支持你做这些让你觉得开心的事。阿窈,这并不是阻碍我们的理由。”

    施令窈沉默了一会儿。

    从前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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