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魔成圣: 450-4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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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模仿热恋,去看什么大漠里的星星。

    这样沉默地相携,来到无忧城里条件最好、价格也最昂贵的客栈,要了一间天字上房。

    他们也不交谈,甚至未有肢体交流。进屋后,殷无极熟门熟路地设下结界,避开窥探。

    谢衍卸下面具,率先解剑,置于剑架上。

    殷无极也效仿,将无涯剑放好,“没带其他武器。”

    这个规矩是上次他们定下的。

    那次,他们在床上动了真火,各自摸向放在床头的剑,差点把提前设下的结界拆了个稀巴烂。

    后来冷静下来,才发现没做完,床塌了。

    第二天,向客栈掌柜赔钱时,掌柜那一言难尽的精彩表情,谢衍现在还记得。

    “一年见一次,别崖,先不吵了。”

    谢衍把灯烛挑亮,未解衣时,身形如松鹤,唯有长发放下来,披至腰间。

    “那就多谢圣人,大人有大量?”殷无极笑了,他这么说话,约莫就是在轻讽了。

    这就要追溯到上次的不欢而散,上上次的大打出手,再上上次隔着两洲在公开的通告上彼此针对……

    总之,细小的矛盾太多了,都想不起来哪桩对哪件了。

    但是谁都没提出废止这项一年之约,甚至还轮流决定地点,每年都不一样。

    不过近些年,帝尊不肯入仙门腹地了,多半都是在边境地带。圣人更是从来不踏足魔洲。

    殷无极轻解外袍,坐在微硬的床上,让出半个位置。

    待到谢衍也坐下,他解玉钩,放落红纱制的帘子,两人陷入沉默。

    良久,谢衍才轻叹,道:“难得无话可说。”

    “我是有话的,却不知如何说起。”殷无极细长的眼睫垂下,轻轻颤动。

    他们的喉咙都像是被哽住,爱是爱的,恋是恋的,但是接踵而来的,是同样的疲惫与消磨。

    他们面对不同的情况,各自肩负责任够累了。与对方交锋,更是要绷紧情绪,不能落于下风。

    就像是用钝刀子不断割着情人的血肉,伤口细小,日复一日,却是漫长的流血。

    “那就不用说。”

    “先接吻?”殷无极询问。

    “嗯。”

    原本相互舔舐伤口,现在却要互相捅刀子。可悲的是,他们寸步都不能让,否则对道统就是背叛。

    殷无极以为自己理解谢衍,他最多有点怨师尊,一点而已,他是不恨的。

    当他俯身按着谢衍的肩膀,咬着圣人修长白皙的脖颈时,几乎要把情人碾碎在狂潮中时。

    他才觉得快感和快意的感觉如此相似。

    “谢云霁,你还不认输——”

    殷无极还没得意地翘尾巴,就听还处于快感旋涡里的圣人喘息一声,眼眸从混乱到凝聚,快速清明。

    以前谢衍冷清无情,从来不和他一般见识。徒弟想要什么,给就给了,甚至还有意让着他几分,是无条件地在床上宠着徒弟罢了。

    随着七情六欲的逐渐浓烈,谢衍作为“人”的本能开始作祟。

    好胜心、报复欲、破坏、征服……

    这些堪称负面的情感,无法宣泄,唯有向情人露出獠牙。

    还好,别崖已经足够强,能够承受几乎有“神格”的,圣人谢衍的负面。

    最后,谢衍把他掀翻在枕上,径直跨坐。

    反过来单手掐着殷无极喉咙的,反倒是方才的承受者了。

    “谁输了?”

    殷无极带着报复心,非要在床上报私仇。

    谢衍就能把挣扎的凶兽绑在床头。

    谁折磨谁,还没个定论呢。

    “别动,再弄坏床,你去赔。”谢衍忍无可忍,非得给他一个教训。

    上次胡闹拆了床的是殷无极,第二天他非要叫师尊替他去背锅,谢衍已经背了一次了。

    谢衍偏偏脸皮薄,要面子,心理阴影面积极大。

    不幸中的万幸,他们化身凡人行走,丢的不是自己真身的脸。

    “这里的床不稳定,钉子都没钉牢。”

    殷无极被摁着脖颈和爪子,老实了几分,“徒儿错了。”

    帝尊倒是不怕被师尊报复,就怕去顶着别人怪异的眼神赔钱。

    刚才他特意瞄了一眼,现在开始后悔没有专门钉结实一些了。

    “这些年,师尊变坏了好多。”

    殷无极绯红的眼眸弯起,佯装抱怨,“很久以前,教我初次的您多温柔啊。后来做装作我夫君的时候,也好会宠人……哪像现在,您都要弄死我了。”

    “谁弄死谁?”

    谢衍鬓发汗湿,披在修长苍白的脊背上,他冷静道,“安置前,我们可是特意解剑了。”

    他们又清楚,无论解不解剑,都不妨碍对方动手。

    倘若枕边人有真的杀意的话。

    有吗?

    殷无极勾下情人的脖颈,温热的吐息拂在他耳边。

    “那就来试一试,杀了我。”

    “谢云霁。”

    在昏黑的灯光中,他看见师长凛冽如剑锋的笑容。

    第452章 天涯海角

    夜深人静, 云消雨歇。

    他们惯例闹腾到后半夜,互相擦拭后,没有像过去那样再做一次, 而是各自换衣安寝。

    殷无极睡在狭窄木床的里侧,呼吸清浅, 簇雪般皎白的背部朝着他,肌骨舒展, 未消退的红印与指尖的划痕一起一伏, 如同莹润瓷器的裂纹。

    暗淡烛光透过绯纱,笼下影子, 如同水波游荡在他随呼吸舒展的肩胛上。

    正如一张纯洁的白纸, 毫无防备地在他面前铺展。

    谢衍心里不静,侧眸,极力避免注视他的躯体,转而凝视黑暗中纱帐的破洞,默默反省。

    他们今晚做之前, 殷无极着手换了套丝缎的床褥, 谢衍才勉强满意。

    中途, 殷无极还无奈对他说:“床实在狭窄, 还没钉牢,一动就咯吱响。”

    殷无极抵着他不好做,肢体舒展不开;谢衍跨上去也不好动, 摇床声在深夜里太明显。

    客栈的隔音差得很,若非提前设下了结界,多半会被人半夜锤墙谩骂。

    挑拣、局促、尴尬,种种细小纷乱的情绪,是多年未曾出现的“好恶”。

    圣人压抑到极致, 等于以身代“秩序”与“公义”,这种分明属于人的情绪,他不应该有。

    谢衍思维游荡,想起,当年的他还是天问先生,也是这样有读书人的坏毛病,讲究、注重体面。

    他不喜欢闷热和风沙,亦不适应边陲的狭窄局促,甚至说过,“终老于山水之间”,亦希望能“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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