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与将军解战袍: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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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金车越来越近,宗略咬紧牙关,身侧双拳攥紧,心想罢了,大不了他就豁出去,舍命陪一回君子!

    若是誉王怪罪下来,要扛一起扛!

    两方车队在道路正中停了下来,一边是亲王的八驾辇车,一边是普普通通的马车和集市里用来拉货的板车,两相对比,差距简直不要太大。

    被驱赶到道路两边铺子里的百姓们挤在一起,探头探脑地看着这场对峙的结局,有人指指点点地嘲笑,有人摇头叹息,还有的直接爬上屋顶,准备把这场好戏看得更清楚些。

    “对面是何人?”

    誉王车队中的使者右手持鞭,上前一步怒道:“既见亲王车驾,为何不退?”

    换做是祁王叛乱前,面对这种愣头青的挡路,根本不需要他开口,卫士直接便会一拥而上拿下这帮反贼!

    宗略紧张得脸色发白,刚想斟酌措辞开口求情,就听前面那位身穿灰色补丁麻衣、模样平平无奇的车夫说道:“几位大人稍安勿躁,我下去跟他们说两句话。”

    “你——你知道这怎么说吗?”

    “放心。”

    车夫跳下马车,走到誉王车队面前,上下一打眼,压低声音对那使者说:“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滚开。”

    他们离得太远,宗略听不见,只能绞紧了衣袍忐忑等待着。

    那使者万万没想到这刁民居然还敢不知死活地主动挑衅,他先是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随后怒极反笑,一把拎起对方的衣襟就要挥鞭:“个小杂种,你算什么东西——”

    车夫垂眸盯着他:“你再说一遍?”

    “我¥#@……”

    不等那使者破口大骂,叫卫士来把这帮反贼刁民丢进大牢,身后就传来一道急促的命令声:“够了,赶紧调头回去!”

    “王爷!?”

    使者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先服软,不就是一架普普通通的马车,还有一个破烂板车上拉的残疾人吗,有什么可怕的?

    “闭嘴,按孤说的做就是了!”

    辇车内,誉王靠在车厢上,想到方才透过帷幕看到的那张冷硬面孔,浑身衣服都已经被冷汗浸湿。

    他没看到殷祝,只是隐约瞧见那辆马车后面拉了个人。

    但他认识车夫的那张脸。

    祁王为了谋逆筹谋已久,当日策反了皇城中的大半禁军,后来一朝兵败,五军都督府从上到下都被皇兄狠狠换了遍血。

    而那位车夫,就是现任禁军统领、五军营之首。

    官居正一品的应涣应大都督。

    虽说他这个正一品,甚至还不如正三品的江淮总督实权大,因为陛下交给宗策的是军政两项事务,但能掌握最重要的皇都守备,也足以看出陛下对此人的信任了。

    能用正一品驾马车,那得是什么人?

    誉王越想越觉得后怕,祁王的脑袋才刚落地不久,若是皇兄见到今天这一出,会不会也怀疑他有反心?真是要死!

    看着外面的人慢吞吞的调头,他急得头昏脑涨,恨不得冲下去亲自抽他们两鞭子,“快点儿!磨叽什么,没吃饭吗?”

    宗略眼睁睁看着誉王的车驾飞速后退,甚至是以一种迫不及待的姿态远离了他们,惊疑又敬佩地问那车夫:“你同他们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车夫重新坐回位置,“是誉王自己要走的。”

    “为何?”

    “谁知道,”车夫淡淡道,“家里小老婆生了吧。”

    宗略眼皮一跳。

    他不是傻子,也看出来了车夫的敷衍,等马车重新上路后,他低声问宋千帆:“宋兄你老实告诉我,殷兄到底姓什么?”

    宋千帆微微侧头,用一种“你终于发现了”的欣慰眼神看着他。

    “就是你想的那个。”他说。

    宗略倒吸一口凉气。

    他原本以为殷祝只是个普通的皇室宗亲,但从今日之事看来,他的身份远比自己想象得还要贵重许多!

    “难不成,他真的是……”

    宋千寓家vip帆用鼓励的目光注视着他。

    “——先帝在民间留下的皇子!?”

    宋千帆一头撞在了车厢上。

    宗略:“宋兄,宋兄你怎么了?”

    “无事,”宋千帆摸了摸额角,喃喃道,“果然是亲兄弟啊,都随爹。”

    之后他拒绝回答宗略的一切问题,宗略又担心被殷祝听到,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但他也在担忧:如果殷兄是这样的身份,那他与兄长究竟是如何认识的?这份关系又能维持多久?

    兄长如今是江淮总督,边关大将,以他现在的身份,与皇室中人走得太近,恐怕会引来陛下猜忌……陛下信重兄长,君臣默契相得,可不能因此生了间隙。

    正好这时候殷祝在感叹:“这地方确实够偏的,来一趟真不容易,但风景倒是不错,人比城里面少多了。”

    宗略心中一动。

    假如如殷兄建议,在这里置办个宅子,与人谈话办事不就足够隐蔽了?

    就算被人看见,也可以借口说是去无相寺礼佛,中途在附近的宅院里歇脚、顺便拜访主人家,这在大夏官员中间是很寻常的事情。

    “殷兄,”宗略主动说道,“前面就是工坊所在了,你准备在哪里建宅院?”

    “来得路上我见到一处小湖,山清水美,不如就在湖边上吧,”殷祝说道,“这湖可有名字?”

    “有的。”宗略说,“据传百年前,这湖足足有现在的三四倍大,水草丰美,每逢春夏,都会有成千上万只水鸟栖息在此,故当地人都叫他‘水鸟湖’。”

    殷祝笑道:“是个俗名,但好记。”

    “是,后来家父选址在这里开设工坊,每日晨昏见水鸟在湖畔群飞交颈,便选择了飞鸟作为刻印,”宗略不无自豪道,“当地人管这座工坊叫做飞鸟坊,从飞鸟坊出来的东西,质量都是一等一的好。”

    刻印是大夏工坊的标志,每一座工坊使用的的刻印都不同,目的是方便使用者辨认和后续修理。

    殷祝听着宗略的讲述,眺望着屹立在那座青黛山脚下的残损小楼,一道青烟自墟中徐徐直上,数只雪白的水鸟从蓝天上盘旋而下,落在屋檐檐角上,发出类似于鹿鸣的呦呦叫声。

    ——这便是他干爹名震千秋的神机营,最初诞生的地方。

    马车一转,缓缓驶至工坊大门前。

    能看出门头被修缮过,就连顶上“飞鸟坊”三个大字的牌匾也是新换的,正因此,在那历经爆炸后熏黑的墙砖衬托下,显得极为突兀。

    斑驳的朱红生漆昭示着它皇坊的尊贵身份,虽然在那场意外后,它早已荒废大半,宗家多年来苦苦支撑,但也只能苟延残喘,不复当日辉煌。

    殷祝跳下板车,仰头望着这座飞鸟坊的全貌。

    方才远远的已经看过了,它的占地面积要远超祁王田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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