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嫁给黑心权宦: 130-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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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第四张,第五张……青鸾不断翻看,十几大箱子,几乎每张皆是如此。

    看到最后,青鸾只觉呼吸愈发困难,轻薄的纸页在手中攥皱,她看向鸦青,眼眶微红:“这些……他是从何时开始备下的?”

    莫说这成摞的契书需要书写多久,便是将名姓一遍一遍写尽,恐怕也需些时日。

    “大人早担心事有不测……先帝病重之时,便已陆续在做准备了。”鸦青低声道。

    所以……

    青鸾闭上双眼。

    宁晏礼竟早就想好,要将他最后的一切,都交付给她。

    这个冬日,天总是灰雾蒙蒙。

    青鸾不知鸦青是何时退下的,也不知自己是如何从书房走出的,再抬头时,眼前便已是宁晏礼从前居住的院落。

    除了那刺眼的白幡,一切如旧。

    青鸾慢行过庭院,轻轻推开殿门。

    屏风帷幔,案几坐具,每处陈设都是往昔模样,鸦青大概派人日日打扫,殿内整洁依旧,但却似比从前愈加清冷。

    内殿里,燃香的铜炉早已冷寂,案上还摆着一副未完的棋局。

    竟是她与宁晏礼先前没下完的那局。

    一阵尖锐的疼痛刺入心脏,青鸾缓缓伏下身体,在榻边蜷缩靠下。

    无数回忆涌现,此间发生的一幕一幕穿越生死,蒙着灰暗的色调在眼前重演。青鸾伸出手,想要触碰那熟悉的面庞,然而刹那间,画面却一碰即破,如泡沫般瞬间崩碎,化作虚无。

    她徒劳地挥了个空,手臂停滞着,呆呆地望着眼前,心中被赫然剜下一块空洞。

    鲜血淋漓。

    流泪似乎是一个极其消耗体力的事,倦意在混沌中很快将青鸾吞噬,她就那样在榻边倚靠着睡去。

    回京已有月余,她再没做过有关前世的梦,反而每晚禁锢于宁晏礼离开那日,一次次看他离开,一遍遍听到他的声音:

    阿鸾,别忘了我。

    宁晏礼终是做到了。

    他用自己的死,取代了她前世的噩梦。

    以这般暴烈的方式,让她今生今世永远铭记。

    李昭下令重新修缮棠梨宫,钱福盯得也紧,宫匠自然夜以继日,不敢怠慢。前后历时两月,荒废的殿宇焕然一新,红墙绿瓦,在雪景下重现了昔日光彩。

    “女史请。”

    引路的小内侍立于朱漆宫门一侧,恭敬道:“这会儿司将军也在。前些日子从云都送来了些适宜冬日管观赏的花草,司将军奉陛下之命,得空时来教奴婢们照料呢。”

    青鸾如今不常入宫,也未在御前任职,但宫中人人皆知她曾是东宫随侍,李昭对她又明显格外信赖,遂无人敢有怠慢。

    青鸾点了点头,拢氅迈入,见司白正与宫婢说话,就在一旁稍候了片刻。

    司白乃是青鸾母族唯一的亲人,二人相认后很快便亲近起来。司白于淮南王谋反当日护驾有功,被李昭封为领军将军,御黑甲,统羽林,全权负责宫中守卫,平日忙碌,一晃二人也有半月未见。

    “将军。”一个宫婢眼尖,先看到了门口的青鸾,低声提醒道。

    “奴婢见过女史。”宫人们纷纷礼道。

    司白闻声回头,颇为惊讶:“阿鸾?你今日何时进宫的?”

    言罢,便把花铲递到宫婢手里,擦了擦手迎了上去。

    “表兄。”青鸾欠身一礼,微微笑道:“陛下刚刚召见,说棠梨宫修缮好了,便差人带我前来看看。有些日子未见,表兄的剑伤如何了?”

    司白被稚奴那晚刺中一剑,虽未伤及要害,但也足足养到一个月前才能行动自如。

    “阿鸾不必挂怀,现已大好了。”二人步入正殿,司白让几个侍弄花卉的婢子退了下去。

    “日前我听说大人曾给陛下留有一封书信。”他道:“今日陛下召见,可是为了这个?”

    青鸾默了默,微微颔首。

    正如宁晏礼死前所言,他曾在南郡时亲笔书了一封密信给李昭。

    信中交代了诸多国事,而对于私事,宁晏礼未对自己的身后有任何交代,唯嘱托李昭一句,便是准她余生无拘,不受任何所限,真正自由的活。

    “你未来打算如何?”司白问:“仍要回云都吗?”

    青鸾轻出了口气,摇头道:“我打算留下,于宫中辅佐陛下。”

    司白有些意外:“大人既为你求了皇命,还给你留了大笔田产,纵是没有霍家,你也尽可恣意随性,何必留在宫中,让自己活得那般辛苦?”

    “表兄说得不错。”青鸾微微勾唇,似是一笑,淡道:“可我此生如何还能自由?”

    她可以实现曾经的一切构想,去到任何地方,选择任何生活。但被打上烙印的心,却早已无法逃脱。

    青鸾望向殿外被雪压满枝头的梨树,捏紧了腰间的香囊:“何况旧都未复,江山未统,他仍有未竟之事,不是吗?”

    司白看着青鸾仍显憔悴的面孔,眼底划过一抹不忍,他嘴唇动了动,终于还是沉默未语。

    这晚,青鸾捧了一坛梨花醉,爬上屋顶大醉了一场。

    好在有缙云陪在身边,把烂醉如泥的她背回房中,才没叫她在这隆冬深夜于屋顶冻成一座冰雕。

    火盆里炭烧得正旺,一支蘸满墨的笔被丢在地上,青鸾裹着被,趴在案几上沉沉睡着,不时抽嗒鼻涕。

    缙云撂下醒酒汤,拾起笔,才见自己出去端碗汤的功夫,不知青鸾从哪摸出了一只红木抽盒,像是生怕让谁夺去了似的,紧紧搂在怀里。

    缙云扶起她,轻声道:“女史,先将醒酒汤喝下再睡吧,免得明早起了头痛。”

    青鸾迷迷糊糊嗯了一声,起身凑近碗边,谁料缙云怕她风寒还特在汤里煮了姜片,她刚一凑近,浓郁刺鼻的姜辣味便随着热气扑了上来,顶得她当即一呕。

    “呕——”吐了几次的胃早已空空荡荡,一阵阵剧烈痉挛,却是什么也吐不出来了。

    青鸾恶心得厉害,下意识去扶案几,一时也忘了手里的抽盒。缙云和府中侍婢七手八脚地撑着她,一边拍背,一边将醒酒汤给她灌了下去。

    热汤入腹,终是让干瘪灼烧的胃舒服了些,青鸾堆坐在软席上,倚着凭几,醉醺醺地发愣。

    侍婢拿着空碗退了下去,缙云刚要将被子帮她围严实些,就见那红木抽盒不知何时已掉在了地上,绘着莲花纹的盒盖摔开一半,露出其间一抹澄黄。

    她怔了怔,当即认出那抽盒里放的,竟是一道诏书。

    “女史……这诏书……”缙云将抽盒拾起。

    青鸾垂落红通通的眼眸,缓缓抬手接过,抽了几下,才将盒盖抽开。

    她手中不稳,诏书当即从盒中滚落,倏地铺展开来,缙云连忙低头不敢窥视。

    “……我曾以为,我与他二人今生,今生最好便是天各一方,各不相干地活……”青鸾指腹从诏书上拂过,落在那思念至极的名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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