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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谋皇X猎宦》 120-130(第4/17页)
新换药,恭敬地叮嘱他,近半个月万万不能再动手。
裴厌辞的伤口是面大,他的伤口是深,好几个血窟窿,一动血就往外流。
棠溪追也不多话,神色冷硬,直挺挺地躺着。
“裴厌辞的行李带了么?”
“带了。”无疏把背上的竹箱笼拿下来。
棠溪追让他翻开衣裳,从里面拿出督主印章。
将振翅白鹭嘴里的鱼用力拨转了一下,对准天空,一丝银针般的东西似乎从白鹭嘴里射了出去。
蓦地,他们听到上方天空传来一声短促的破空嘶鸣,却半点异样都看不出来。
“行了,不出三日,扼鹭监会寻到我们。”棠溪追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轻松的浅笑。
无疏将印章交到裴厌辞手上。
“但我们的干粮不够撑到那时候。”小孩叹气道,感觉一下子成熟了好几岁。
毋离打了山泉回来,每人分着吃喝了几口,歇息了一番,决定还是先找找有无人家,借点粮食。
很快,裴厌辞就感受到了深秋野外的夜晚是多么残酷。
第123章 借宿 棠溪追,你这张嘴是拿笋喂大的吗……
无疏赶得急, 没带被子,裴厌辞给自己和棠溪追盖了好几层衣裳,半夜还是被冷醒。
身下的鲜草垛已经铺了好几层衣裳, 扎人的很, 他手脚冰凉,因为伤只能保持趴着的姿势, 身子早就麻了, 胸口总是被压着, 呼吸困难。
刚一动弹, 伤口就突突地疼, 龇牙咧嘴地旁边一瞅, 棠溪追直挺挺地躺着, 睡得香甜的很。
“怎么了?”毋离上一刻还打着呼噜, 下一刻立马惊醒, 搓了搓鼻子。
“没事。”
夜风很凉。
他们没找着山洞,只能在背风坡睡一宿。
毋离动了动手脚, 将身上盖着的外裳甩到裴厌辞身上。
“你好好盖着, 我不用你的。”裴厌辞手刚动,就被他拦下。
“你没良心是你的事, 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毋离不由分手将外裳盖在他身上。
“我救你一命, 现在你救我一命, 咱俩算是彻底两清了。”裴厌辞等他松了手,执拗地把外裳还给他。
“你这人,为啥永远都要算得那么清。”毋离气急败坏道, “你要是得了风寒,最后不还得我照顾。”
“你要是病了,一堆老弱病残, 怎么躲得过那群追来的土匪。”裴厌辞咳嗽了两声。
白天他们醒来不久,就听到了几个土匪的动静,看来收了好处,还在尽职尽责地找他们。之后他们只能丢了木板,被迫紧急赶路。
毋离嘴角下撇,“别以为我是真心犯贱想对你好,你不要便不要,我睡得舒舒服服的,还舍不得给你呢。”
说着拿衣裳闷着头倒头便睡。
气氛又沉寂了下来。
裴厌辞动动手脚,背过他,在衣裳底下搓手取暖。
还好没到冬季,此番又是南下,不会冷得让人受不了。
“那个……”半晌过后,后背又传来他犹犹豫豫的话。
“你那时候在河里救我,当真没有心存一点怜悯?就是说吧,一个人马上在你面前死了,哪怕不认识,不相干,都不会不忍心吗?”
“不会。”裴厌辞毫不犹豫道,大半张脸沉浸在昏冥的夜色中。
“你这人真是……”真是甚,毋离书读的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他就不该多嘴问一句,换来一肚子火气。
本来他还想着,这人也许能看在免得自己后半辈子内疚后悔的份上救他一条人命,他也能自欺欺人地接受。
哪里想到裴厌辞救他,纯粹就只是为了利用他。
仅此而已。
他抽了抽鼻子,心里说不出地难过。
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
平日里称兄道弟,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实际上冷漠无情,那颗心就是块捂不热的石头。
可转念一想,自己只是寻求的那种特殊对待在他那里没有得到满足,除了客栈里放出的狠话,裴厌辞其实待他还是很不错的。
提拔他当前院管事,消了他的贱籍身份,给他那么大的府邸屋子住,有下人小厮鞍前马后伺候着,还帮他疏通关系进了金吾卫。
不管这些到底有多少利用的成分在,利用他去完成哪些目的,他脑子笨,不清,但这些好,他是实打实享受到的。
天底下不知道多少人利用了你,坑害了个遍,最后还想要你命的,到死还念着那些人的好。
“算了,你就当我犯贱吧,救你一命,也算抵了之前我欠下的人命债。”毋离闷闷道,“你这人,平常那么能说会道,怎么现在不想着骗骗我呢,哪怕是假的,我心里也好受点。”
如果能被骗一辈子,那么何来的谎言,那就是真实。
“你知不知道,我要是生气了,可能就不管你了,放下你和你相好的两个残废在这自生自灭了。”
现在他生气,也就生气了一下。
然后就没了。
“你既然在客栈时都知道了,便不想再骗你。”裴厌辞背着他道,“毕竟你也曾叫我大哥。”
“大哥。”毋离委屈地扁嘴,磨磨蹭蹭地,从身后抱住了他。
世上再也没有待他这么好的人了。
所以,当裴厌辞说出那番话时,是在拿刀戳他的心窝子。
裴厌辞拍拍他的手,没有说话。
他也从毋离和无疏这里感受到了几分家人的温暖和陪伴,但他不想有那么深的羁绊。
羁绊越多,越是累赘。
不如干脆就摊开了说,只谈利益,不碰感情。
这样他能保持清醒,看得清。
“我去方便一下。”毋离的话夹带着几分哽咽,撒开了手,难为情地起身离开。
裴厌辞方才还不觉得,胖子那个热源一从后背离开,顿时觉得更冷了。
他左脚丫子往棠溪追腿上蹭,不出意外地把人踹醒了。
棠溪追迷迷糊糊地挪了挪身子,眼睛还没张开,摸了摸人,张开腿,将他两只脚夹到自己的腿之间。
“很冷?”因着失血过多,他有些嗜睡。
“嗯。”裴厌辞委屈道,“冻麻了。”
山里的晚上又湿又冷。
“怎么不早说。”
“你走开,凑过来我更冷。”裴厌辞嫌弃道,刚说完,感觉自己冻麻了的脚传来阵阵暖意,是从他身上传来的。
“之前教你的全白费了。”棠溪追运转功法道,“这段时日多练练内功心法,有助于伤口恢复。”
“好好好,明日就练功,可我现在好冷。”裴厌辞软声道,声音带了几分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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