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皇X猎宦: 150-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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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了,啥时候能稍微管管我们的死活,饭都吃不起了,现在还不把咱的命当命。”

    “大人?”扼鹭监侍卫叫了一声,眼神请示要不要他出手,将那几个出言不狲的人抓了。

    裴厌辞摇摇头。

    他又不是听了几句愚昧之人的话就回动怒的人。

    “有人想要开始跟我玩民心舆论了,”他吩咐道,“我倒是要看看,这人有多大能耐。”

    到底是表示了好几次忠心的顾万崇,还是传闻烂醉如泥的顾九倾呢?

    或者,还有一个站在暗处、他一直不曾注意过的人。

    裴厌辞暂时没有眉目。

    当务之急,还是处科举舞弊一事。

    晚间,棠溪追也问起了这事,最后道:“暂时查出的是试题泄露,小皇帝怀疑有人买卖试题,有的人怀疑是你以权相逼主考官,让他们向你透露试题,你再将试题给国子监自己的亲信。”

    裴厌辞摇头笑道:“若是要往朝中塞人,难道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昨日他才跟顾亿随提起要让萧与入朝为官的事情。

    这人虽然之前以画春/宫/图谋生,虽然还把自己弄早/萎,虽然怎么看怎么不靠谱,但裴厌辞还真挺欣赏他的。

    接下来好几天陆陆续续有人被大寺的人带走,只有裴厌辞这边,除了那日之外,始终没有动静。

    朝中有心人开始发觉,这么大的事情,最终也只会雷声大雨点小。

    安京总是不太平,眼看一棵棵倒下,身边同僚上一刻还在朝堂上挥斥方遒,下一刻就成为阶下囚,无不人心惶惶。

    越是乱,这些人精就越想要站队,押上一切身家寻求庇护。

    他们看了一圈,当今朝中最炙手可热的,当属裴厌辞了。

    于是,往来裴府的人更加络绎不绝,裴厌辞的权势更是如日中天。

    这么磋磨一段时日,小皇帝的生母,冯太后的三十岁生辰终于来了。

    清早,裴厌辞睡得迷糊着,还未意识到甚,就被一只大手从床上捞了起来。

    “做甚呢?”他慢悠悠地打了个呵欠,身上裹着一圈小被,眼睛困得睁不开,瞥了眼窗外,苦了脸色,小声嘟囔,“天都没亮。”

    他这是造的甚孽啊。

    “你觉得是这重紫纱袍更显得我威武雄壮,还是这身墨绿浮光锦更衬我。”棠溪追看着五六排手持衣袍的婢女,很是纠结。

    “宴会不是晚上么?”

    “你忘了,白天陪你进宫,跟小皇帝解释科举的事情。”

    裴厌辞拍拍脑袋,还没睡醒呢。

    “要不这身晕栒锦?可能太花哨了,显得不够庄重,不行,还是得织锦缎。”

    “随便吧,你去街边将乞丐身上破布扒了套在自己身上都好看。”

    “那不行,今晚是你第一次正式参加宫宴,我走在你身边,得相衬才是。”

    裴厌辞心里淌过一阵暖流,紧接着他就听到棠溪追道:“何况,宴会上又是顾万崇又是顾九倾的,还有那个世家出身的王灵澈,不是皇子皇孙就是权贵世家子弟,我可不想被比下去了。”

    裴厌辞:“……”

    就知道。

    “就那身紫色的吧,回头帮我也搭一身。”他一向不看重这些,身子一歪就要再次贴上金丝象牙簟,人又被捞起坐正。

    裴厌辞软软地往他胸口捶一拳头,又恼又无奈,只好任由他闹,“还有甚拿不定主意的?”

    棠溪追兴奋而又纠结地招呼后边的人上来。

    “内衬,发冠,扳指,脚靴,腰坠,扇子,身上的熏香……”棠溪追激动地拿起面具,“你说我是戴面具好还是直接画花样好?”

    裴厌辞局促地咽了咽口水,裹紧了自己的小被子。

    第154章 喝茶 能够以色侍人,常伴君左右,我就……

    长直的乌发从后背垂下, 随意披散,棠溪追像一条冰冷滑腻的巨蟒,手臂缠着裴厌辞的腰身, 砌冷的脸庞和泛凉的鼻尖在温热馨香的颈窝处拱了拱。

    “好裴儿, 你答应要帮我挑的,别睡了, 快起来。”

    见过小鸟依人的, 没见过长这么大只还使劲往伴侣怀里拱、撒娇讨人欢心的。

    裴厌辞打了个寒颤, 面无表情地将脸往反方向避开, 企图将人撕开, 手又推不动人, 身子被禁锢得死死的。肩颈细肉被他粗粝的舌头舔得发痒, 慢慢浮起一片濡湿的粉意。

    裹在身上的小被越来越松, 他也彻底没了脾气和睡意。

    叹了口气, 皙白透粉的脚丫子从小被中伸出来,往他大腿踹了一脚, “一件件换给我看。”

    看我不折腾死你。

    裴祭酒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快意。

    “裴儿真好。”棠溪追往软白的脸上亲了一口, 欢喜地去换衣裳。

    显然他低估了这人爱美的程度。

    每一件广袖袍服都一一搭配过不同的装饰,棠溪追乐此不疲, 换了几十套都不嫌累, 还能时不时放出眼神勾引人。

    裴厌辞坐在床榻上, 由侍从伺候着洗漱和用早膳,被他调戏得没法,将身前托盘里供他挑拣的玉佩丢到他身上, 笑骂道:“把你那肮脏下作的狗眼给我藏回去。”

    “多谢裴大人打赏。”棠溪追眼疾手快抓着丢来的玉佩,放在唇边亲了一口,眼神丝毫不愿放过床边的人。

    裴厌辞被他瞧得眼红心热, 软了声调,顾左右而言他,“这身逊色了些,再去换一身。”

    才刚低头,笑意已经再次控制不住地漫出嘴角。

    棠溪追手指把玩着玉佩,白皙无暇的微凉触感渐渐染上他的温度,仿佛不是在玩弄玉佩,而是一块美人骨。

    他也笑道:“好,都听你的。”

    折腾了一上午,眼看时辰要过去了,棠溪追这才手忙脚乱地帮裴厌辞换衣裳。

    “我随意穿一件就够了。”

    “不行,”棠溪追将自己选好的衣裳拿去熏香,身穿宽松的雪白长袍,执意要裴厌辞也去穿他选的那身。

    “怎么看着跟你那身还挺搭。”裴厌辞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舒了口气,还好没太折腾他。

    “当然,”棠溪追骄傲地昂头,“我所有的衣裳在做的时候,都有另外按照你的尺寸做身相称的。”

    “……你但凡多放点心思在自己的政途上,扼鹭监远不止于此。”

    “如今的扼鹭监已经遭到全天下忌惮了,再壮大下去,我这个阉人又该死一次了。”棠溪追从身后搂住他,凉薄的唇轻吻他的后颈,眼睛看向镜中交叠的两人,笑眯了眼。

    “能够以色侍人,常伴君左右,我就很知足了。”

    裴厌辞看着镜中人一副满意的样子,突然开口,“近来我不是让无疏进宫做陛下的陪读么。”

    “怎么了?”

    “无疏对徐向前的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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