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白特调: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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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拿过他新倒的茶喝。

    隔着院子里高擎的木棉树和绿植,林鸢隐隐听到开门声。

    紧接着,好像有点闷闷的碰撞,又没了什么动静。

    直到重新进来的急促脚步声,越来越近。

    林鸢以为是顾淮进来叫她换件衣服,再放刘昶进来。

    于是背对着外面的她边问,边笑着拧过身:“是刘昶吗顾淮?”

    在看清来人的那一刻,林鸢笑意顿在唇角。思维有一瞬间的停滞,迷茫、困惑,又夹杂着没来由的心慌。

    她不知道,沉寂安静了这么久的江随,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明媚晨光下,女孩子套了件鹅黄色的扎染吊带连衣裙,从衣领口、锁骨处,一路攀延的凌乱红痕,在白皙脖颈上刺目惊心。

    她肩膀上松松垮垮,罩了件男士白衬衫。

    她和来开门的人,在这座无人打扰的院落里,做了什么?

    一切似乎不言而喻。

    江随都不知道,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只晓得,他满怀忐忑与欣喜,憧憬与期冀回到北城,去找林鸢时,林鸢的妈妈这样告诉他:我们鸢鸢,和未婚夫去滇省拍婚纱照了。

    他为了早一点过来见到她,搭了昨天下午最早的转机。

    北城到滇省的这十多个小时,仿佛成了他这一生最难熬,最漫长的一夜。

    在来的一路上,他都镇定地告诉自己,什么未婚夫妻,什么月底就要举办的婚宴,这只是大家的一场误会。

    否则,怎么会没有任何人来告诉他即将到来的一切?

    所以,没事的。只要他见到林鸢,见到林鸢就好了。

    而此刻,他已经再也没有办法自欺欺人。

    江随只觉得,亲眼看见自己全身每一块骨骼,被拆解、分割,连着殷红淋漓的皮肉,扔进强蚀的溶液里。

    疼得他脑袋里有尖锐长啸后消音似的嗡鸣,疼得他宁愿车祸时的恐惧、苏醒时的痛感重新将他淹没。

    疼得他像条沉底的鱼,终于被人抽干了最后一滴水汽,没了任何喘息的余地。

    疼得他,想毁了眼前一切。

    但是,这世上还有美好的、叫人向往的东西存在不是吗?

    譬如,只要她回到他身边,刚刚那样生动的笑容,就属于他了。

    于是他极尽所能地调整好自己的状态,走上前,克制着细微的颤抖伸出手。

    “阿鸢,我有很重要的话向你说。”他低头看着她,小心翼翼,想触碰她体温,话音柔和,问她,“你先和我离开这里,好不好?”

    男人指节冰凉得像失了温,仿佛某种冷血动物,在她脸颊皮肤上抚摩。

    因为那阵凉意,林鸢本能瑟缩了瞬,拧着身子蹙了下眉,下意识躲避。却忘了上半身卡在桌椅之间,也只能稍往后靠,背一下抵住桌沿。

    江随本以为,方才那一幕,已经足够叫人崩溃。可似乎,刚刚那点疼痛,并非极限。

    因为她躲开他,因为她根本不看他。她望向他身后,见到他,问的第一句话却是:“顾淮呢?”

    江随眼底蓦地一烫,只觉得自己心脏都要被撕开。

    明明站在她面前的,是他啊。她为什么不回答他的问题?她为什么,要想着别人?

    他极尽努力地,调整到最好的状态来见她,她为什么不看看他?

    没有好的位置,蜷曲僵直了一整夜的胫骨,此刻站在她面前,折裂处仿佛又开始阴阴作疼,叫人站立不稳。

    顾淮开门后,见到门口站着的是江随,也有一刹那的怔愣。

    他和林鸢一样,原本以为江随早就放弃。毕竟圈子里的江少爷,出了名的风流。

    顾淮手撑着院门,没放他进去。

    盯着他,想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可没想到,他还没开口问什么,江随视线在落到他下颌几乎看不清的牙印时,看他的眼神,仿佛是他欺负了林鸢。

    竟毫无预兆,骤然一拳挥了上来。

    顾淮没料到竟有这样逆天行事的人。生生受他这一拳的瞬间,眼前和脑袋都有片刻发黑。

    他本能后退了几步,剧烈的疼痛一阵叠着一阵传来,窒得他微蜷身,盲视地撑住自己没倒下,声音都发不出。

    直到稍缓过来些,紧跟着进来,就看见江随的动作。

    “江随,你他妈给我

    手拿开……”

    顾淮憋着火去扯他手臂,下一刻,江随却猛地回身,一把扯住他衣领,拳头与掼摔一起落下。

    这一次,顾淮早做了准备。

    两个高大如成年猛兽的男人,毫无规则地,挥发着原始兽性,厮打在一起。

    “江随!你住手!”林鸢猛地站起来,椅背应声跄地。

    她用力地去拉扯他们,却丝毫无济于事。

    空气里挥发开黏腻的血腥气。

    已然分不清是拳头与骨骼的撞击,还是骨肉和青砖石在碰撞。

    一片混乱中。

    精巧工致的长颈青釉瓶,划开空气。漂亮的瓶身于猛烈的撞击下,在男人脑后崩裂成四溅的碎片。

    终于,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碎瓷掉落地上的那一刻,不知道是因为太疼,还是因为意外,江随掐着顾淮脖颈的力道,竟蓦地一松。

    猛烈的呛咳,伴着用力的一记推搡,江随被掀开,跌坐到了一边。

    金木犀掉在地上,清水泅进青砖里。

    林鸢死死捏着手心里长颈瓶残破的一截,大口喘着粗气,胀着眼眶,看着眼前荒唐的一切。

    或许是拼尽了全力,或许是因为紧张与愤然,林鸢只觉得挥出这一下后,整个人都僵硬而麻木,微微发抖。

    直到侧蜷在地上的顾淮,呛咳声平息了些,她才反应过来,她要赶紧去看看他。

    可经过江随身边时,手腕却蓦地被人抓住。

    脚步僵滞地一顿,林鸢压抑着喘息,低眼看过去。

    他坐在地上,同那回求她原谅,被她推倒在地一样,抬头仰视她。

    在她看向他时,仿佛因为她的注视,得到了些许快乐,嚅了嚅唇角,很轻地笑了声。

    “阿鸢,”而又在叫出她名字时,眼眶陡然一红,执拗地,哽哑陈述道,“你从来,都是帮我的。”

    像个被玩伴抛弃的小孩,用最大的毅力克制着哭腔,死死攥着她手腕,迷茫而惶惑,颤声问她,

    “你为什么,不帮我了……”

    第42章 第 42 章 “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

    林鸢怔忡定在原地, 因为他这句话,被他拽住的手腕,微微发抖。

    她这才发现, 手心里还紧紧攥着一截, 忘记扔掉的残瓷。

    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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