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走崩虐恋剧本: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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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赵息烛自己说的,以前都是他伺候她。他现在要让她相信这桩姻缘是真的,难道不该按照他话里说的那样来伺候她吗。

    她不排斥在这和赵息烛扮家家酒——

    毕竟他样貌和身材都很出色,她玩一玩不吃亏,而且虽然他总对她冷脸,但她使唤他做的事情他也都做了。她和他扮家家酒也只是坐在这被他伺候。而他骗她是她夫君,就代表他得被她玩,得伺候她,还得把同命戒给她。

    她连吃带拿,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尤其是赵息烛这样拧巴的一个人,

    他冷脸伺候他的时候,尤其能满足她的操控欲。

    裴朝朝看见他脸色沉下来了一点,又无所谓道:“你现在看起来好脏,我不想吃脏东西给我做的饭。快去换衣服。”

    这话一落。

    赵息烛直接被气笑了:“你把我当什么了,佣人?”

    裴朝朝说:“你不是说了吗,你是我夫君。”

    她慢条斯在这逗他玩,和他绕弯子,笑盈盈道:“夫君,我把你当夫君。”

    她回答他,但语气仍旧是那种敷衍散漫的语气。

    赵息烛被这答案噎了一下,感觉在她嘴里夫君或许和佣人是一个意思。并且,他盯着她,看见她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笑眯眯注视他,她这双眼睛很漂亮,但带点邪性,得益于她这张脸整体看起来是那种毫无攻击性的漂亮,所以如果她愿意装一装,掩饰一下恶意,那么她看起来仍旧纯净无辜,让人很难感知到她这双眼睛有多么不协调。

    然而眼下,她连装都不装,于是赵息烛很容易从她眼底捕捉到恶劣和挑衅的情绪。

    她故意的。

    是不是把夫君当佣人叫不好说,有没有真的相信他是她夫君也不好说,

    但她就是故意拿他的话堵他的嘴,故意挑衅他,惹他生气。

    平时喜怒无常却不形于色的男人这时候终于气笑了,脸色黑了又黑,手指捏紧了又捏紧,像是恨不得直接冲过去把她掐死。

    裴朝朝感知到他的情绪,又笑着抬了抬脖子。

    整个动作挑衅的意味更浓了。

    赵息烛视线落在她脖子上,她脖t?颈修长,皮肤很白皙,有点透明感,皮肤下面青蓝色的血管若隐若现,很漂亮。然而她侧颈上有一点血痕,暗红色,在这样白皙的底色上格外引人注目,像是擦伤,应该是之前跳升仙台摔下去的时候被蹭破了。

    这血痕给她的脖颈平添三分脆弱易折的即视感,赵息烛觉得自己如果真的冲动走上去,只要用一点力气就会把她脖子掐断。

    这念头掠过,

    赵息烛觉得自己就应该现在掐死这祸害,看她还敢不敢在这挑衅他,怎么失忆了还敢在这乱作。

    然而这念头只是在心头过了一下,他阴沉沉看了她一眼,拂袖离开了。

    裴朝朝看他走了,抬手按了下脖子,笑了声。

    他走进寝房,身影被挡住看不见,裴朝朝视线就没再追着他了。

    她从旁边随手拿了几本书翻看,虽然失忆了,但她依旧认识书上的字。但还没看两行,就听见寝房里传来砸东西的声响。

    声音连贯不停,噼里啪啦的。

    赵息烛发神经,在里面砸东西,先砸了两个花瓶,花瓶掉地上咔哒一下就碎成一片一片的,但他不解气,心里烦闷地不行,砸完花瓶等了一会,也没听见裴朝朝过来的脚步声,然后他又把桌子掀了,桌上的东西就也噼里啪啦掉地上,碎的碎,破裂的破裂,整个寝房一下就变得狼藉不堪。他把寝房里的东西全都砸了一遍,砸到只剩下一面穿衣镜。

    他冷着脸,对着镜子,给自己用了个清身体的咒术,换了一身备用的衣服,好领口,束好腰封,然后又把头发重新束好。仪态完毕,镜子里的男人又是肩宽腰窄,风流落拓的模样,然后他黑着脸抬手,啪一下,把镜子也给掀了。

    这下寝房里能掀的就真的全被掀完了。

    裴朝朝坐在外面听响,听得唇角弯弯,很愉快,她就喜欢看人发疯。

    她听着听着,听见屋子里没声了,应该是赵息烛砸到没东西能砸了。

    她换了个姿势,没多久,就看见赵息烛气势汹汹走出来。容貌俊美的男人沉着一张脸,眼睑发红,可能是气的,他一眼都没看她,从她身边路过,带起一阵风,然后摔门出去了。

    裴朝朝放下书,慢条斯起来,跟着走出去,看见赵息烛走到院子里。

    司命宫很大,不亚于一座府邸,里面廊亭环绕,最中央的主殿被四周的偏殿环绕着。眼下虽在偏殿,但偏殿也有院子,院子里栽满灵植,四周还有几间屋子。

    裴朝朝不知道那几间屋子是用来做什么的,但也不大有探索欲,她目光追着赵息烛,发现他用了个法术,下一秒,院子里凭空多了一些小型灵兽,像是鸟类禽类。

    赵息烛弯下身,砍断一只灵兽的脖子,这灵兽看起来像鸡,咯咯叫了两声就血流如注。

    他怒火中烧,砸了东西不够,又出来杀鸡,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气成这样。

    他觉得自己犯贱,永远能被她挑动过于激烈的情绪,还被她当仆人使唤,被挑衅,但在最想掐死她的时候竟然没下得去手。他杀了几只鸡,等它们不动了,又拎着翅膀把它们提起来,推开院落中的一间屋子。

    屋子里是灶台,锅具,神仙们不需要进食,但仍然有熬制灵药的需求,锅具炊具这些东西并不罕见,所有仙宫的偏殿中也大多设有厨房。他把几只没了脖子的鸡放在砧板上,用法术恶狠狠拔光它们的羽毛,然后泄愤似的把它们剁得咔咔作响。

    不多时,

    鸡肉被剁成大小正好的小块。

    煮汤补气血,他往锅里加水,但表情沉冷,好像这些鸡得罪了他,他要让这些已经被剁成美味肉块的鸡死了再死,再被水淹死一遍。

    *

    裴朝朝看他提着鸡进了厨房,想了想,又回到寝房里翻书。

    她没翻多久书,门被推开。

    她往外看,发现不是赵息烛回来了,是从昼来了。

    她不知道自己以前见过从昼多少次,但失忆后,她这是第一次见从昼真人,之前都是进他识海,在他识海里看他神魂结成的影子。

    真正看到他,她发现从昼比她想得还要高大。

    赵息烛和薄夜也很高大,都是猿臂蜂腰,肌肉流畅蕴藏着力量感,压迫感很足,穿上衣服显得禁欲又斯文;平心而论,从昼的身量并不比他们高多少,肩背也没有比他们宽出太多,但他往这儿一站,就有一种侵略感。

    这种侵略感很奇特,

    和薄夜赵息烛他们身上的压迫感不同,那种压迫感是上位者的专属,旁人站在他们面前,就不敢抬头,不敢接近,会生出一种自己很弱小的错觉。

    但从昼身上的侵略感,却让人感觉想逃,好像自己的私人领域下一秒就要被他进犯。

    裴朝朝想了个合适的形容——

    如果说赵息烛和薄夜是收敛着的,那么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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