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走崩虐恋剧本: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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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见她一双脚踩在地上。

    这间偏殿的地面由墨色的灵玉铺就,她脚上没穿鞋袜,肤色莹白,踩在深黑的地面上,黑白之间拉扯出一点反差来。

    赵息烛目光在她脚上停了一瞬,随后又挪开视线:“为什么把鞋袜脱了?”

    裴朝朝心说,是从昼脱的。

    她有那么一瞬想把这句话说出口,看看赵息烛听见这话后是什么反应,脸色会不会再黑一点。但她不想耽误拿到同命戒的进度,看赵息烛发疯固然有趣,但恢复记忆才是现在的第一要务。

    她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把这话说出口,但憋得难受,一定要换个方式搓磨赵息烛,在别的方面看他发疯。

    于是她抬了抬脚,把旁边的鞋袜踹到他眼前,也没回答他的话,一开口就是命令:“帮我穿。”

    她使唤他使唤得越来越得心应手,还真就和使唤仆人一样了。

    赵息烛听着都快气笑了,想问她是不是把他当仆人了,但这话之前也问过,她直气壮地说把他当夫君。

    夫君。

    赵息烛冷脸看着她,心里滚过她这样唤他时的语气。很敷衍却很自然,很亲昵。

    不是她的语气亲昵,而是这个词天然地就带着一点亲昵的味道。因为是夫妻,是关系最近的人才会这么称呼,所以这个词说出口,哪怕她语气敷衍,也变得亲昵。也因为这称呼是对着最亲密的人的,所以在“夫君”这个称呼之下,似乎一切过界的行为都被合化。

    帮她烧饭,帮她宽衣,帮她穿鞋袜。

    因为这个称呼,好像这样原本该由仆人来做的事情,由他做也变得没那么不合。

    赵息烛觉得她在试探他的底线,但他还是可悲地给她做了饭,现在甚至都不想和她再计较她是不是把他当仆人的事了。他突然就不想把“仆人”和“夫君”之间的模糊差距分得太清,也突然不想问得太清楚。

    他伺候她,甚至心里好像有一点隐秘的幸福感划过。

    但赵息烛的正面情绪很少,

    他活了这样长的年岁,身份尊贵,位高权重,周围人都畏惧他,他也不喜欢接近别人,所以他不太能感知到这种隐秘的幸福感。

    他觉得这种感觉陌生,于是只能冷脸看着她。

    那一边。

    裴朝朝见他脸色不好看,也不动,就蹲在这里,于是她又变本加厉地抬起脚,准备踹他一脚。

    然而脚刚伸出去,

    赵息烛猝然抬手,按住她的脚,声音不耐烦:“别乱动,给你穿。”

    在她用力要把脚抽出来之前,他满面寒霜地把她鞋袜拿过来,一只脚拿着罗袜,一只脚攥着她脚踝,帮她一点点套上袜子。

    她的脚很凉,和地板一样凉,赵息烛一边给她套袜子,一边给自己找了个由。

    他不是犯贱,他就是看她脚太凉了,容易受风寒。神仙虽有灵力,却也是会得风寒的,她失忆了,还以为他是她夫君,如果得了风寒,又少不得使唤他一通。

    他现在给她穿鞋袜,是不想她真得风寒了来烦他。

    裴朝朝看他跪在地上,给她穿上鞋袜,他脸上都快成调色盘了,不知道在想什么,脸色阴一会晴一会。她欣赏了一会他这脸色,那种憋得慌的烦闷感才消散了一点,等到他帮她把鞋袜都穿完,她才收回脚。

    她弯下身,在他额头上亲了下:“谢谢夫君。”

    唇轻轻擦过。

    赵息烛原本给她穿完,还想阴阳怪气嘲讽她几句,他在这又给她做饭又给她穿鞋袜,说她几句总是能说的。

    不然也太憋屈太窝囊了。

    然而感觉到额头上的触感,一瞬间话全都卡在喉咙里。

    打一棒子再给颗甜枣,她行事作风一直这样,失忆了也没变。只不过她有记忆的时候从来没把这套手段用在他身上,她这样对待其他人,把那些人都训得和狗一样,对她摇尾巴,围着她团团转,对她言听计从。

    但她有记忆的时候,

    对他和对那些人不一样。

    她连要驯化他的想法都没有,对别人是软硬兼施,对他是只有硬,没有软。

    这时候,

    这一点甜枣落在他身上,

    一瞬之间,他那点憋在心里的气就全都散了。

    赵息烛头一回感觉到有点手足无措。

    和她针锋相对的时候他可以摆出漫不经心的姿态,她使唤他的时候他也可以摆出一副冷脸,但她使唤完他又亲他一口,他就不知道该摆出什么姿态了。他不想她这样对他,很陌生,但又想她这样对他。

    矛盾的思绪几乎要把他分成两半。

    他隐隐约约察觉到,他似乎在抵抗自己的某种渴望,但他不想继续剖析。

    他拧巴地抬起眼,却正和她对上目光。

    她现在正看着他,似乎在等他回应。

    赵息烛顿了顿,随后把她脚往地上一放。

    下一秒,

    他猝然站起来,有点恼羞成怒似的,直接转身走了。

    *

    赵息烛走了,屋里没人,裴朝朝又把那半截命线拿出来看。

    现在命线在她手里,按说她只要坐在这儿,等着赵息烛把同命戒给她,她就能恢复记忆。

    然而她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试图深想,但只要一深想就开始头疼。她按了按额角,半晌,把命线收进袖袋里。

    她很在意那种不太对劲的感觉。

    在等赵息烛把同命戒给她的这期间,她准备再四处探索一下。

    于是她用了个瞬移术,不过眨眼间,就从司命宫到了幽山地界,天色变得灰暗,没有光,四周的环境也荒芜起来。

    幽山尽头有一条河,河边是一口“枯井”,她就是在这口“井”里失忆的。她看了薄夜的识海,知道这“枯井”是升仙台的出口,她在人间历劫时,为了回天界,跳下了人间的升仙台。

    裴朝朝沿着河流走,没多久,前面就起雾了。

    本能告诉她,再往前走会很危险,但她太想知道前面的雾气里是什么了。

    她之前也在薄夜的识海里见过这场景,她想了想,半晌,念了个咒术。

    下一秒。

    薄夜出现在她身边——

    她知道自己给薄夜设置了个囚禁阵法,她的血脉可以控制这阵法,即使已经不记得为什么要囚禁薄夜,但眼下,起心动念就能让薄夜出现在她身边。她偏了偏头,看了薄夜一眼:“夫君。”

    薄夜眼睫颤动了下。

    他看着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过更亲密的接触,他看着她的时候,视线变得更专注,更有如实质,像一条蛇将她紧紧缠绕。他应声:“嗯?”

    他答应得很自然。

    但裴朝朝知道薄夜是她师尊,是她长辈。因为她看过薄夜的识海。

    但她没揭穿,因为夫君这两个字实在太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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