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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既定事实》 30-40(第3/25页)
么……
这番有意无意的暗指最容易叫人心生误会。
虽知道隔着电话这人看不见,可她还是不争气地脸红了,吞吞吐吐地替自己开解:“哦……兰理起的这个名字,是有点容易混淆的……”
他笑意更甚,笑声穿过听筒传进她的耳朵里,她到底还是憋不住,羞得滑进被窝,被子捂住头,紧紧抱住哲哲。
哲哲被她搂得喵呜一声,一如她的低声羞恼。
“你不许笑!”
“讨厌,我不理你!”
可程砚安就爱看她这模样,都说女孩子的娇怯好玩又难得,男人那点儿坏心思,全用在这上面了。
后面小姑娘娇纵着性子真不理他了,他哄了好半天她才肯重新凑在电话跟前与他说话。
再后来,夜越来越深,困意来袭,她的声音也不知觉越来越低,慢慢地,便只剩了无厘头的喃喃。
那一夜的梦格外香甜。
第二天一觉睡到自然醒,哲哲还窝在她怀里,跟着她一并动了动。
混沌的意识尚未清醒,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揉揉哲哲的毛,转手又习惯性地拿起手机去看时间,手机窝在手里时有些发烫,她正奇怪着,下一秒亮屏后,看见微信通话时长11小时36分5秒。
末位的秒速还在跃动——昨晚那通电话还在继续。
迷糊朦胧的睡意就是在那一刻瞬间清醒。
点进聊天界面,他果然没有挂。
他怎么会没有挂?
她尝试着将听筒放在耳边,轻轻问道:“程砚安?”
没人应。
可今天是周六,他也许会多睡会儿,于是又试着叫了一声,想着他若是再不应,她便神不知鬼不觉地结束掉这通电话。
谁知下一刻她就听见那边一阵窸窸窣窣,然后便是男人慵懒的叹息。
接着,他沙哑低沉的声音,便缓缓地响在她耳边一声。
“喂?”
男人磁性的声色里咬字懒散颓靡,语速与反应也比平时慢了一拍——好像这人正睡在自己旁边,贴着她的耳朵呢喃。
她承认自己当时听见后心里猛地一跳,手机差点没拿住。
那一刻她脑海里竟然开始浮想,也许此刻手机就贴在他耳边,眼睛还没睁开,性感的男性声音却通过这一方小小的手机,直观地传递过来。
这么温顺的程砚安,与她之前见过的每一次都不一样。
她的声音不觉放轻:“你还在睡觉吗?”
那边估计是刚清醒,明显顿了顿,又是一阵窸窣后,他大概是翻了个身,“嗯”了一声。
两边的环境都过于静谧,人的听觉被无限放大。
人家明明就一个简单平淡的“嗯”,只因精神不振,她竟然觉得那声懒怠拉长的尾音暧昧横生,愣是撩拨人心。
兰泽心口轻颤,听他问道:“怎么?”
陷入这样的氛围,好像彼此不管说什么,都掺和着不清不楚。
那种感觉很奇妙。
像丝丝暖流,不断地绕在心里,往心底深处送。
她抓不住摸不着,只觉得自己好像最后有些舍不得挂断那通电话。
有这次经验在上,后来这样的事,便也慢慢习以为常。
同他相处得多了,她才慢慢察觉这人并非像外头传的那样城府颇深,至少在与她相处时他极少耍心眼,他的那些心机顶天了也不过是故意逗逗她。
最后一个寒假时光就这么在他的陪伴里慢慢消殆,开春过后,天气渐渐回暖,各个城市迎来庞大的返校大军。
她也是真的听话,提前几天返回了京城。
顺乐还是老样子,浪得不见人影,飞姐倒是没了往日的闹腾,可今年过年却一直扎在剧组里。
她本意是想去探望程百石,结果被告知程老爷子畏寒,每年都会去三亚度假。
于是她可怜巴巴地落了单。
那天是下午六点,夕阳染了京城整片天空,几只麻雀飞掠过眼前,她的视线也跟着一并停在校门外的某处树上。
京艺校门外的树底下停了几辆豪车,上车下车的,男学生女学生都有。
最显眼处有辆宾利的车主透过挡风玻璃与她对视上眼,她看清里头商务着装的中年男人,嘴里衔着烟,正眯起眼在将她从上往下打量。
像一个猎人瞄准了自己心仪的猎物。
眼见着那个男人要启车过来,她吓得一个激灵,掏出手机,丝毫不带犹豫地给程砚安拨了过去。
一辆的士从她身旁路过,她急慌慌地拦下,直接开门坐了进去。
那边接通后她才如同得到解救一般安下心来,很快,他一如既往的温润的声音响起。
这道声音的主人前一夜还伴着她入眠,而现在,那边的背景却颇有些嘈杂。
大概是在与同事吃饭。
她问他在哪儿。
他很自然地报了个地址,顿了顿,问道:“回来了?”
“嗯。”
他二话不说地起身:“我来接你,你在哪儿?”
还未来得及出声拦住他,便听见他那边有人嚷嚷:“哎哎哎,什么情况,说走就走,哪儿去啊?”
她也赶紧说道:“我正在路上呢,等会儿就到了,你别急呀。”
说完她就愣了。
那边的人似乎也愣了。
几秒后,听见他的声音含笑而来,不知是在暗指什么——
“是我急了。”
他如此坦诚地承认自己心急得想见她,倒让她有些失措,不觉握紧手机,轻轻地咬住下唇。
不禁反问自己:兰泽,你也是,不是吗?
接着他又道:“到了给我打电话,怕你找不着路。”
她绕了一圈衣服带子,最后轻轻应了他——
程砚安回了座位上,反思觉得自己这番举动着实好笑幼稚。
什么时候竟然也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快见着自己喜欢的姑娘了,便不管不顾地往上贴?
而一桌子的同事刚刚也见着了他那副急切的不值钱样,一个两个全是火眼金睛。
这厮接了个电话便往外跑,要是工作电话他们不可能不知信,所以除了工作,便只有老杨上次说的那个姑娘了。
有人趁热开玩笑:“咱们这公诉之花好容易开次春,人急点儿怎么了?老杨你又把人叫回来做什么?”
杨怀远乐呵地认错,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谁见过程砚安这副样子呀?
平时像只老狐狸似的深不可测,前段时间刚进来一检察官助理,被分在了他手底下,那小姑娘愣是不敢跟他有别的交流,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惹了他,被他下套报复。
这就么一个人,结果今儿大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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