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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综]天生女配》 270-280(第14/14页)
便更不爱到室外走动了。
宋夫人哪知道她心中的这些想法,一个劲地答应:“好,到时我令人去叫你。”
除此之外,乔安不动声色地控制着宋夫人的饮食。
这个时代家境稍好些的人家,每当家中女眷有孕,出于好意总是想方设法地为其进补,不仅将妇人养得珠圆玉润,更以能生个大胖娃娃为荣,但从科学的角度来说,胎儿并非越胖越好,胎儿体形过大必然不利于分娩,容易对产妇造成不可挽回的损伤。
只是这些事情说出去难免不被人理解,她也就只能自己替宋夫人多留意了。
时日一长,宋夫人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感觉自己这一胎比怀着前两胎的时候要更轻松一点。那时候月份稍大些,她走起路来就有些气喘,越发不爱外出走动,怀这一胎时就没这个感觉。
就这般数月过去,终于到了宋夫人分娩的日子,发动得极为突然,因着有着前两次的生产经验,家中一切井然有序。
乔安知道这种情况叫做急产,并不是一个好现象。
好在最后母女平安。
让乔安松了一口气的是宋夫人在生产过后,看上去身体及精气神一切皆好。
算是虚惊一场,这就是最大的幸事了。
宋缺为幺女取名为“玉致”。
乔安认真观察了一下躺在宋夫人身旁的婴孩——原著中的女主角之一,刚刚诞生的她,还看不出什么文中出场时的大家风范、秀外慧中。
别说宋玉致,连年岁稍大些的宋师道身上她也没看出什么世家公子的气质,爱哭爱玩,还玩鸟粪。
待宋玉致一岁多的时候,乔安见宋夫人身体康泰,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离开宋家山城了。
或许是静极思动,她难得起了远行的心思。
她这些年长得可不光是个子,还有逐渐拾回来的武功,一手水仙刀用得如臂指使,那柄秀丽的刀缓缓抽出鞘时,竟不知是刀衬人色,还是人添刀彩,如此一来,她自然有了行走江湖的底气。
她跟宋夫人提了一下此事,宋夫人一开始时当她打算去山下的城中逛一逛,听到最后才反应过来她是想要离开宋阀腹地,去江湖上闯荡一番。
宋夫人有些紧张,婉言劝道:“听说外面不怎么太平,会不会有危险?”
乔安:“娘放心,我的刀法可是得到了天刀真传。”
宋夫人瞪了乔安一眼:“还好意思拿你爹的身份出来说,要不是你是他孩子,真以为能轻易当上他徒弟?”
虽然身边人都向她夸赞长女的武学天赋非凡,说不骄傲那绝对是假的,但天刀成名已久,且这名号是实打实地在江湖中厮杀出来的,长女身上这点赞言和他比起来,就显得虚浮多了,保不准里面有几分自家人眼里爱屋及乌的成分。
乔安虚心反思,然后觉得以自己天赋,哪怕不是宋缺女儿,他应该仍是见猎心喜,愿意传授自己武艺。
这看在宋夫人眼里,就像是毫不心虚,理直气壮,她叹道:“算了,你去问你爹吧,看看他同意不同意。”
宋缺自然是同意的。
闭门造车练不出好武功,再高深的功夫亦不过是花拳绣腿。
但有一点还是与他当年行走江湖时不同,他那时只觉得天阔地广任其纵横,如今换了玉华,心里难得多了几分忧思。
他看向长女时的眼神轻柔,丝毫不见天刀一名该有的戾气,他回忆着昔日父母是如何对他告诫的。
“到了外面,莫要仗势欺人,要好好磨炼自己。”
宋缺停了下,想到这孩子一向懂事,怕是没有她欺负别人的份,于是又补充了一句:“被人刁难时,记得向人报起我的名号,这枚印信你拿着,路上缺花费了,记得从各地商行里取,不要一个人硬撑。”
说着他从腰间拽下一枚金铜印章。
他不放心地又问:“都记住了吗?”
“我都记下了,放心吧,我会定期给家中寄信的。”
乔安没好意思提醒他,后面说的这些话跟一开始告诫她的完全是南辕北辙。
她算是明白为什么到了后期,师道他一门心思要给初恋守墓终身不娶的时候,他都拿儿子没办法了。而且当初都说好要让玉致同李密之子李天凡联姻来着,结果还不是老老实实成全了幺女和男主寇仲的婚事。
这时代不都该崇尚严父慈母吗,但宋缺这个当父亲的,她也没感觉严在何处。
“好,你把信放在宋家商行处就行。”
宋缺有些感慨,他和二弟当年行走江湖时,可没见到谁乖乖给家里写信,能记得托人给家中带封口信已经算不错了。
宋智那边在知道乔安打算离开宋阀的时候,叮嘱了一番与宋缺大同小异的话。最后又对乔安说了几个名字,直言:“他们是我的好友,若有困难,可请他们出手帮忙。”
最后他似是想起了什么,说:“有传言最近慈航静斋的门人又开始在江湖上活动,若是遇到了,不管她们说什么,你至多听一半就好。”
乔安问:“我听人说慈航静斋与爹爹……”她点到为止,没有说下去。
宋智深吸一口气,似是很不愿意在小辈面前提起此事:“我也不瞒你,当年确有此事,不过我是自始至终都不赞同。你只需记得一件事,慈航静斋与我宋阀间,道不同,不相为谋。”
女儿外出一事得到了宋缺的首肯,宋夫人叹了一口气,没再劝说,转而变成细细嘱咐。唯恐自幼在锦绣堆里长大的女儿离开家后手足无措,外面终归是比不上家里处处顺心。
虽然乔安行走江湖的经验远超过宋夫人,但她还是含笑听着,一一应下来。
临行前的几天,乔安亲自去马圈里挑了一匹小棕马,皮毛油光水滑,手指拂过,阳光照耀下宛若水波粼粼。
她牵过缰绳,翻身上马,刹那间衣袂飞扬。
宋夫人立于树荫下,慈和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那安坐于马背上的少女,洋溢着勃勃生机,抬眼间便是秋水清冽。
她想,也许养孩子就像握住一缕注定不会留在掌中的清风。他们有自己的旷野,唯独不愿留在四四方方小小的天井、屋舍中。
宋夫人笑得弯了眼睛,她说:“我家玉华出落得就是漂亮,这上马的姿势比你爹爹还好看。”
乔安骑在马上,而后凑近宋夫人,她稍稍弯腰:“我总觉得自己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情?”
她凑到宋夫人耳边悄声道:“我要下山这件事好像忘记告诉师道了。”
宋夫人屏息,微微睁大眼睛:“完了,他又要掉泪珠了。”
乔安挽着缰绳,施施然地出了个主意:“他要是哭,娘就把他往爹那里一放,让他一个人头疼去。”
她已经看穿了宋缺的本质。
对不住了,天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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