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告别: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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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顶级漂亮的外貌, 但很招人喜欢, 追她的男人挺多。有个邻居叔叔一直对我们很照顾,还跟妈妈表白了, 被妈妈拒绝之后, 邻居叔叔也没有对我们冷淡。有时遇到小麻烦, 叔叔都会帮忙我们解决。不过妈妈这人挺要强, 可能也是为了避嫌,有什么事儿不愿意找别人帮忙,更不让我去找那个叔叔,后来我们慢慢就跟他疏远了。”

    周衍东微微挑眉:“除了那位邻居, 别的追求者呢?”

    程妙瑾:“还有一个挺帅的叔叔,给我留下挺深的印象。他不是容今的,外貌气质和穿着打扮都很贵气,对了,说话还一口京腔,跟你一样。我以为是京州来的,但妈妈说那位叔叔在广城,我想应该是南下的京州人。”

    听到这些信息,周衍东皱起眉心,立马想到一个人。

    他抬眸看着女儿,问:“那个叔叔叫什么?”

    程妙瑾摇了摇头:“不知道,只知道他姓宋,妈妈叫他宋先生。”

    姓宋。周衍东脑海里蹦出一个名字。

    他问:“那人叫宋言吗?”

    程妙瑾想了想:“没听过妈妈叫他名字,从来都是叫宋先生,所以我也不知道。”

    周衍东回想起她刚才那番话,再对上宋言的形象气质,京腔口音,心里想,八成就是他了。

    “那位宋叔叔经常来找程溪吗?”周衍东问。

    程妙瑾摇头:“不,只找过几次,妈妈对他很客气,肉眼可见的疏离。怎么说呢,反正就是……尊敬,但冷淡。后来宋叔叔就不来找她了。最后一次见面,宋叔叔想邀请我们母女去广城旅游,被妈妈毫不犹豫拒绝,他俩单独聊了一会儿宋叔叔就沉着脸离开了,再后来,他就没再来过。”

    周妙瑾沉默一小会儿,转移话题,问道:“要留在这看书吗?”

    程妙瑾从书柜里找了一本名著小说:“我回房间看。”

    她走到门口,出门前回头看着父亲:“爸爸,你催一催云安那边的朋友行么?”

    周衍东:“嗯,会的,别着急,程溪她——”

    他停顿下来,自己也不敢给女儿做出什么保证,沉默片刻才又开口:“她会保护好自己的。”

    这话说得没底气,很淡,也很轻。

    他低着头,避开女儿目光,听见门轻轻关上,再抬眸看着紧闭的房门,陷入沉思。

    程溪宁愿跟宋言联系也不跟他和母亲联系,这一点让周衍东心里十分不甘。

    他想起,两人在一起的契机,正是因为宋言。

    当初第一次看见宋言送她回来,他深知此人危险,提醒程溪远离宋言,程溪不当回事,他为她着急担忧,反倒被她当成是吃醋。

    也是巧,就因为这么个误会,话赶话说着说着,两个人就莫名其妙在一起了。

    后来,因为宋言他们还吵过架,甚至搬回京州后,周衍东有时也会翻旧账。

    程溪流产之前,有时两人吵架,他会拿话刻薄她——

    “选了我才发现,也就那么回事儿,后悔没选宋言了是吗?”

    “你要觉着我不够包容你,疼爱你,那就去找宋言啊。”

    ……

    每当他说这些话,程溪总会哭着跟他闹,两个人越吵越凶,谁也不让谁,最后都是他服软,后退一步,哄一哄,程溪再给个台阶下,又和好了。

    程溪流产以后,跟他闹过一阵儿就变得很乖。

    他记得程溪变乖之前母亲过来陪了她一天,八成说了些什么,把她劝通了。

    他问过程溪和母亲,那天都聊了什么,这两人嘴都严,对此闭口不谈。

    他那会儿忙,也没追着问这事儿,只觉得反正程溪已经被彻底哄好了,又乖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已经拿到,便不再往深里探究她是怎么有了这种转变。

    再后来,周衍东每每不舒服,又拿宋言来刻薄程溪,她从来不因为这个跟他闹,总是温柔地笑一笑,眉目平和,看着他说:“我心里除了你,再没别人了。”

    他其实是信的,只不过为了多听她两句好话便往死里作,陈年老醋反复拿出来吃。

    有一回他看出她是真的气了,委屈得红了眼,却又强忍着泪,不让自己哭出来,仍是挤出一个笑,温柔地望着他,嘴上打趣:“你老跟我提宋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他有意思呢!”

    他被这话气笑了,程溪也噗嗤笑出声,眼泪流出来,抬手一边抹泪,一边娇嗔:“都怪你,逗得我又哭又笑!”

    他气消了大半,摸摸她的脸,说:“宝宝,你现在脾气可真好。”

    程溪不作声,靠在他怀里,脸贴上他胸膛。

    等她从怀里离开,他发现自己胸口湿了一片。

    他以为这些泪是之前流的,现在回想起来,浸湿他胸口的每一滴泪,都含着程溪无处言说的委屈。

    这些泪,是她将脸埋进他胸口后流的啊。

    在他不曾在意的时刻,她默默流了多少泪,独自咽下多少委屈,他以前从不曾了解过。

    从回忆中抽离,周衍东翻开了手上这本硬壳日记。

    日记扉页,程溪用清隽的字迹写下一句名言——

    “世界以痛吻我,要我报之以歌。”

    翻过扉页,周衍东从第一篇日记开始看起。

    第一篇是二零一一年八月二十日写的,许多年前了——那会儿他们已经分手。

    但这篇日记里程溪没有提过他半句。

    她写了自己前些日子回了趟广城,回到曾经租过的房子附近转了转,又在那找了两天房子,没找着满意的,再三思索,决定去往云安省容州市容今县——那会儿容今只是个县城,前几年才从容州分出来,成为城市。

    她在网上查过容今,觉得这里很宜居,便迅速从广城来到这里。

    她把这次出发看看成一段冒险,用了整整两页纸书写自己对这段新旅程的期待和担忧,像个青春期的少女,对未知旅行怀着憧憬与不安。

    周衍东一页一页往下看去,发现她记录了很多琐事。正如倪云初所说,程溪是个坚强又乐观的人。周衍东从字里行间读出了她对生活中所有一切的感恩之心。

    直到二零一一年九月中旬,周衍东终于看到了程溪的怨言。

    果她的命运注定充满了波折苦难,上天为什么要让她来到人间?难道有些人来世间走一遭的目的,就是为了吃尽苦头?

    她想不通,看不透。放不开……

    字迹间,有些字被泪滴晕染;有些字因颤抖而写得歪曲;有些字或许是因为怨恨太浓,笔尖划破了纸张……

    但很快,紧接着在第二天的日记里,她又调整好了状态。

    她写道——

    【彻夜未眠,天亮后,才从麻木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整个人疲惫至极,可又怎么都睡不着,索性起床,为自己煮了一碗面。

    我想,我这种人,哪怕有万般缺点,但“打不倒”这一个优点,就能让我一直坚强地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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