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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我心漪漪》 40-50(第3/20页)
头动荡,冷静的思索:“裴洺,我不信你。你们裴氏一族已经背叛过大晋一次,你说这些话无非是想要哄骗我,好让我乖顺的跟你回去见魏宣帝邀功而已。”
如果她母后真的成了魏国的贵妃,身为魏国权臣的陆乩野又怎会不知?但陆乩野却告诉她,他并不知晓她母后在何处。
这和裴洺的言论相悖,所以裴洺和陆乩野两人之中必定有一人在说谎。
殷乐漪并也非完全的信任陆乩野,但陆乩野与裴洺相比,陆乩野虽恶劣无比却从晋国到魏国这一路,一直都在护佑她的性命。
而裴洺和裴氏一族的所作所为早已失去了她的信任,她不可能仅凭裴洺的三言两语便相信了裴洺和他走。
裴洺醉的浑身乏力,殷乐漪一推便让他倒在地上。
他勉力清醒,缓声道:“公主,从前之事你怨我怪我都是理所应当……但娘娘思女心切,她一直都在等着微臣将公主您寻回去,公主你就信微臣一回吧……”
他向殷乐漪探出手,殷乐漪抗拒的
后退,不慎将花瓶撞倒摔在地上砸出声响,被外面的人听见。
“是哪间厢房里传出的动静,快让人来瞧瞧,可别出事了。”
殷乐漪心中一紧,若是来人听了裴洺的命令将她留下,她到时想脱身都难。
不容她再多想,殷乐漪重新理好帷帽,见屋外暂且无人,从裴洺的厢房中抽身离去。
裴洺醉的头晕眼花,想追上去却有心无力,酒劲一个上头,他又醉晕了过去。
离开酒肆后,殷乐漪孤身一人走在街上。
那群蒙面的黑衣人要刺杀的是襄王赫连殊,她不过是无辜受了牵连。只要不和赫连殊有牵扯,那些黑衣人也不会对她穷追不舍。
她此刻理应回骠骑大将军府,但裴洺方才说的那番话不得不让她重新开始思考自己的处境。
若裴洺对她字字皆真,那陆乩野便是在诓骗她。
他骗她说裴洺苦寻她是为了杀她斩草除根,还骗她她的母后藏在不为人知的地方,他也无从得知。
殷乐漪脑海里思绪乱作一团,她不知该信陆乩野还是裴洺,但若能确定母后如今的身份和所在,她便能知晓究竟是谁在说谎。
“都闪开——”
一队身穿甲胄的骑兵策马过街,百姓们纷纷退到道路两旁让了路,殷乐漪也跟着被挤到了人群中,听见百姓们窃窃私语。
“这究竟是出了何事?怎的弄出这么大的阵仗,竟连铁骑都出动了……”
“何止是出动士兵,我听闻连城门今夜都封锁了,像是为了寻什么人。”
殷乐漪闻言心念一动,晋国皇后成为魏国贵妃这样的事,于晋国人而言是奇耻大辱,于魏国人而言却又未必。
魏国民风开放,这样骇人听闻的事若是真有,一定会成为魏国平民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殷乐漪轻拍一拍身边老妪的肩,柔声道:“会不会是宫里的公主妃嫔们丢了?不然又怎会出动铁骑来寻人。”
老妪点头又摇头,“小娘子说的在理,不过宫里有位得宠的公主近来才犯了大错刚被幽禁,不该是她……”
殷乐漪自然的与他们攀谈,“那便是嫔妃了,能被如此看重,必定是新得盛宠的娘娘。”
她将话已引到此处,果然便有一个老伯接话道:“要说新得盛宠的必定是那位贵妃娘娘了,但走丢的必不会是她。”
殷乐漪追问:“为何?”
老伯压低声音:“小娘子难道不知?那贵妃可是从前晋国的皇后,她这样的身份不被严加看管都算好的了,陛下又怎会轻易放她出宫还让她走丢……”
老伯老妪们之后再说了什么,殷乐漪一个字都未能听进去。
她浑浑噩噩地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嘈杂声、喧闹声、交谈声,那些声音她全都听不见,只有那一句“贵妃是从前晋国的皇后”在她耳畔不断地响。
她大约明白素有暴君之称的魏宣帝为何一反常态没有将她殷氏皇族赶尽杀绝,反而网开一面留了他们性命。
是母后……是母后委身了魏宣帝,这才换来她殷氏皇族一干人的活路。
母后如今孤身在敌国皇宫,每日都要面对有着血海深仇的仇人。而她却独自躲在陆乩野的羽翼庇护下苟活,不闻世事,不知母后艰辛,日日过的懵懵懂懂的,如同陆乩野掌中的鸟雀。
殷乐漪思绪恍惚,不知不觉走到一座拱桥上撞到了一行人。
“没长眼睛的东西,连爷都敢撞!”
被撞之人是个油头粉面的青年男子,衣衫穿的松垮看上去吊儿郎当。
殷乐漪道:“是我失礼,还望郎君大人不记小人过……”
她细若蚊呐,嗓音却是极清丽动听,这男子听得眼前一亮,又观她身姿婀娜,气质出尘,一看便知是个不俗的美人,又见她孤身一人外出,便浪荡的去掀她的帷帽。
“让我瞧瞧你的模样,若生的好我便饶过你,如若不然我定有你好果子吃!”
他身后跟着的一群纨绔争先恐后的将殷乐漪围住,朝她伸出手要来掀她的帷帽。
“对,生的好我们李公子便饶过你,快将帷帽取下给我们瞧一瞧……”
殷乐漪风无处可逃,帷帽被他们拉的歪斜正要扯下之时,耳畔忽然响起凌厉的破空之声。
她太熟悉这声音,数月间练弩箭,她听得最多的便是这箭矢离弦,划破长空的声音。
下一刻,围在她四周的五个男子轰然倒地,尖锐的箭矢贯穿了他们的胸膛,人群里传出百姓们惶恐的尖叫声。
夜风骤起,掩住殷乐漪容貌的纱幔,被迎面而来的风吹得翻卷。
桥的另一边,分明是火树银花不夜天,墨蓝华服的少年郎君却骑马立于灯火阑珊下,银白如雪的发梢在他身后翻飞,手中举着的弓箭方才五箭齐发,直取人性命。
他放下弓,露出挡在其后的面容,烛光火影在他轮廓上落下昏暗的影,俊美容颜变得不真切,独独注视着殷乐漪的一双眼眸亮的惊人。
少年的眸漆黑如夜,冰冷摄人。
殷乐漪与其对视便仿佛跌入他为她设下的天罗地网,彻骨的寒意和压抑的窒息让她的恐惧从心底最深处涌出来,不及思考,身体先有了反应。
她与陆乩野相反的方向逃去,一袭石榴红裙迤逦垂地,肩头披帛落在石阶上,头上摇摇欲坠的帷幔被桥上的凛风卷走,掉入水中。
身后无法忽视的视线如蛆附骨的投射在殷乐漪的背上,她感受到比刺骨的寒意更令她惊恐的杀意。
生的本能迫使她停滞脚步,身子僵在原地半分也不敢挪动。
她若此刻敢回一回头,便能瞧见那骑在马背上的少年郎君重新挽弓搭了一支箭矢,箭尖正对她纤弱的背影。
她要是再敢往前逃一步,这支箭便会离弦朝她射去。
所幸,她停下了脚步。
陆乩野丢了弓箭,翻身下马,从灯火阑珊处走上拱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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