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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我心漪漪》 80-90(第9/23页)
”
“漪漪,别躲我。”
第85章 交心“漪漪,这是你勾我的。”(修+……
烛光摇曳,泛黄的墙面上朦胧的映着少男拥着少女的身影。
一室寂静,只偶有几声少年粗重的呼吸声,他声线压得极低极沉,竭力压制着心中蠢蠢欲动的杀念。
殷乐漪便不敢再躲开陆乩野,只能由着陆乩野抱着自己,将一个面颊吻延缓的无比漫长。
她不知该如何才能忽略掉颊边的触感,眼神恍惚的望着一旁的昏黄的蜡烛,见那烛花在蜡油里炸的呲呲作响,蜡油从烛台里溢出来,连串滴落在地面,凝结出一滩烛泪。
陆乩野这才肯暂且抽身放过她,陆乩野抬眸窥见她的眼,里面印满烛光,照清她盈盈水眸中的迷惘。
她不解他为何如此。
陆乩野沙哑着声问:“害怕吗?”
他眼底的杀意还未褪尽,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骇人的气息,令人望而生畏。
殷乐漪又怎会不怕,可比起害怕她更想知道陆乩野为什么会这样,“陆欺,你为何会如此?”
她脸上的那道血色被陆乩野舐吻的干净,留一块吻痕落在雪腮上,红艳如花,极是漂亮。
陆乩野探手抚摸他吻出的这朵花,急促的吐息渐渐变得平稳下来,却并不回答殷乐漪的问话。
殷乐漪便忆起陆乩野曾经杀人时的模样,他每一次杀人时都像是变了一个人,越杀越欢,将杀人当做乐事,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她初时只觉陆乩野嗜杀是他天性残暴,麻木不仁,但她现在又莫名觉得他不该是这样的人。
“不能告诉我原因吗? ”
少女柔声细语的问陆乩野,一张娇颜乖顺的任他抚摸着,柔情似水的双眸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望着他,里面干净无瑕的颜色将他内心的阴暗,衬得更有些见不得光。
陆乩野忽然便有些不敢直视殷乐漪的眼。
他将她的身子按倒进怀中,问她:“还记得我上回给你讲的小儿郎的故事吗?”
“记得。”殷乐漪的下巴搭在陆乩野的肩膀上,“小儿郎有一个很疼爱他的父亲。”
“嗯。”陆乩野掌心摩挲着她柔软的后颈,漫不经心地道:“后来小儿郎的父亲被污蔑成通敌叛国的奸臣,小儿郎亲眼看着父亲被尸首分离,又目睹了母亲吊死在自己眼前。”
“短短一夜间,小儿郎满门都被屠杀。”
殷乐漪听得心惊肉跳,瞬间联想到陆乩野皇嗣身份被公之于众前,他罪臣之子的身份在满都城传的风言风语。
兵部侍郎萧闰因通敌叛国被全族尽灭,但按陆乩野的话,萧闰便没有通敌叛国,他是冤死的,萧家阖府上下的人也是被冤杀的。
难怪陆乩野身为魏国皇子,却想搅动风云覆灭魏国的朝纲。
他年幼时目睹了父亲因污蔑惨死,满门被屠杀,这样惨痛的事情发生在幼小的陆乩野身上,定是给他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创伤。
他又怎能如健全的常人一般长大,他又怎会对这个毁了他人生的国家抱有温情。
原来这便是他性子极端,嗜杀背后的真相。
可陆乩野选择的复仇方式在殷乐漪看来,还是有些太过极端。
她轻声道:“小儿郎的父亲含冤而死,死前必定是想为自己讨一个公道,洗刷身上的冤屈。”
少有不重风骨的文臣,她不明白陆乩野为何不选择查清此案,还他父亲一个清白。
“公道?”陆乩野也将下巴搭在少女的肩头,眼眸在少女看不见的地方涌出阴森的杀意,“若污蔑他的人是明堂上高坐的九五之尊,又何谈公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君要臣死,臣又如何能洗清身上的冤罪。
殷乐漪心中更为震惊,若是魏宣帝故意污蔑害死萧家满门,即便她不知魏宣帝为何如此,但只要她设身处地将自己代入到陆乩野的位置,夹在生父和养父的仇恨之中,那滋味只要想一想她便觉得无比煎熬。
殷乐漪不知陆乩野又是怎么熬过来的,他所做一切皆为复仇,魏宣帝恐怕也逃不出他的算计。
可魏宣帝毕竟是他的生父,他若为了养父和萧家满门去手刃他的生父,在殷乐漪看来这对陆乩野而言根本不是复仇,而是另一种惩罚。
殷乐漪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杀了仇人会让小儿郎快活吗?”
杀了他不会让小儿郎快活。“陆乩野托抱起少女的身子,走向热雾升腾的浴桶,“杀人不过头点地,小儿郎不会就这么便宜他,小儿郎要让他也尝一尝家破人亡的滋味。”
“可是……”殷乐漪欲言又止,“可是他毕竟是小儿郎的父亲啊……”
“陆乩野嗤之以鼻,“教养小儿郎长大的才是他的父亲。”
萧闰才是他的父亲,那个陆乩野记忆中永远温润仁善的男子,是他将没有半分亲缘的陆乩野抚养长大,教他习字,授他书画,待陆乩野如亲子。
然而魏宣帝却为了一己之私,将陆乩野的父亲污蔑害死,他的萧家没了,他便要千倍万倍的从魏宣帝身上讨回来。
魏宣帝最重皇权,陆乩野便要夺他的皇权,毁他的社稷,再让他亲手将他的子嗣妃嫔一个个送上黄泉路。
陆乩野已然做到了,滟嫔、赫连鸿、赫连娉婷,哪一个不是魏宣帝亲手送上绝路的?
陆乩野的复仇之路已经走完了一大半,他的眼前已经浮现出魏宣帝最后的结局。
思及此,他的心情也变得愉悦了几分,将怀中的殷乐漪放回地上,见她目光灼灼的望着自己,黑白分明的眼中皆是不忍和心疼。
陆乩野并不想借往事换取殷乐漪的恻隐之心,若非殷乐漪主动问起,他或许还会一直隐瞒下去。
但被她一双美目怜惜的凝望着,陆乩野忽而觉着这样也不错,他勾唇轻笑:“何须介怀?不过是个俗套的故事。”
父母双亡,身世坎坷,背负血仇,搅乱家国,倾覆朝纲。
这里面的桩桩件件分明都是他的亲身经历,却能被他这般轻描淡写地说成是个俗套故事。
殷乐漪忽然便有些懂了陆乩野性子中的凉薄为何而来,他若当真是个至真至纯的性子,他或许早就被血海深仇折磨的不成人形,又怎能一步步走到如今这个位置。
可陆乩野若当真凉薄至极,他又怎会因养父一事蛰伏这么多年,只为复仇。
陆乩野,他当真是个矛盾至极的人。
冷漠凉薄是他,嗜杀残忍是他,为养父筹谋多年报仇也是他。
殷乐漪凝视陆乩野的目光不由变得复杂。
领口的系带被陆乩野修长的指扯下,他接过殷乐漪脱下的斗篷随手为她放到一旁,又勾住她齐胸襦裙上的束带,正要扯下被她按住手。
“你作何?”
殷乐漪回神,柔声轻问,陆乩野面不改色道:“自然是伺候公主沐浴。”
这客房中既无隔断又无屏风,所有陈设都一览无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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