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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我心漪漪》 90-100(第9/20页)
殷乐漪还不知春日宴一事,但陆乩野特意让傅谨来一趟传话,她思量一番还是颔首记下了。
傅谨传完话仍没有要立刻的迹象,殷乐漪问道:“可还有什么事?”
“公子此前得知家兄傅严罔顾军令,让公主只身上战场陷公主于危险之中,便将家兄革职,贬去军营从末等士卒做起。”傅谨语带恳求,“此事确是家兄之错,本不该劳烦公主,但我与家兄乃是同胞兄弟,不忍见他年纪轻轻一腔抱负无以施展,便只能腆着脸来求一求公主……”
从前傅氏兄弟跟在陆乩野身边形影不离,现在殷乐漪常常只在陆乩野身边见到傅谨一人,原来傅严竟是因她被贬了。
“傅都尉,你可是想让我在陆少将军面前为你兄长求情?”
“不敢劳公主求情,但请公主为家兄美言几句即可。”
“我记下了,但我不能保证陆少将军会听进我的谏言,让傅都尉的兄长官复原职。”
“有公主向公子进言,公子必定会让我兄长官复原职的!”傅谨由衷感激,“多谢公主!”
“公主……”木槿走进来。
傅谨不敢多留,行礼告辞后便匆忙离开。
殷乐漪回头,见木槿捧着新做好的衣裙对她行了礼,她抬手,“起来罢。”
木槿狐疑的看向窗外,“奴婢方才听到公主在与人讲话。”
殷乐漪食指碰唇,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木槿心领神会不再多问,将衣裙放到一旁时,无意中瞥见公主的玉指上竟有数个红痕,“公主,您的手这是怎么了?”
木槿轻轻握住殷乐漪的手,担忧的翻看,“为何有这般多的伤痕?”
殷乐漪垂首一瞧,见自己手指上果真红痕遍布,脑海中浮现出不久前在大理寺,陆乩野握着她的手逐吻的画面。
她霎时面浮红霞,将手缩进衣袖里,“我方才想事时无意中捏了手才有了这些痕迹,无事的……”
木槿点点头,不疑有他,“我去取些药来为公主擦拭。”
“不必了。”殷乐漪摇头,“……你先让我看看这新作的衣裙罢。”
木槿将衣裙铺开挂在衣桁上,“公主,三日后皇后娘娘要在宫中办春日宴,邀请的都是京中门第显赫的贵女和世家子弟。奴婢今日便特意去了尚衣局将这套衣裙取来,让公主在春日宴那日穿上赴宴……”
这样的宫宴,若是在往常殷乐漪必然是要找个借口推托的,但傅谨方才又传来了陆乩野的话,陆乩野让她不必再忌惮。
她站起来,指尖轻轻抚过衣缘上的绣花,陆乩野想她出席,要她不再如履薄冰。
她心中的诸多顾虑、牵绊、犹疑好似都被陆乩野的一句传话,打消变淡。
殷乐漪柔声:“就穿这身罢。”
“公主穿这身定能艳压群芳。”木槿说完又觉不对,“公主即便不施粉黛只穿素衣,也依旧能艳压群芳。”
殷乐漪抿唇轻笑,“何必说的如此夸张。”
“可不是奴婢夸张,公主是奴婢从小到大见过最美的女郎。”木槿情真意切,“日日侍奉在公主身边,就连奴婢也觉得自己变美了几分。”
殷乐漪在木槿额头上点了点,“我们木槿本就生得美。”
主仆二人说完话,殷乐漪看一眼外面天色,又想到陆乩野今日对她说的那番话,陆乩野对她不会安于现状,他们的事迟早会被他公之于众。
莫
说是她自己心中仍有隔阂,便是母亲那边她都不知该如何开口。
“木槿,你随我去一趟母亲的殿中。”
木槿提醒道:“公主,陛下似乎正在贵妃娘娘殿中。”
殷乐漪对魏宣帝一向是能避则避,“那便明日再去罢。”
“是。”
自陆蒙被召回京中,边疆近来屡屡受境外蛮夷滋扰。
这几日魏宣帝为此事在朝堂上又砍了数位武将的头颅,他不信没了陆蒙镇守边疆,他的江山便不能安宁。
而如今陆蒙还将虎符握在手中,魏宣帝是铁了心要将他手中的兵权收回,更不会再走老路为了边疆之事,便将陆蒙放虎归山。
魏宣帝到雍华殿时,还揣着满腔的怒气,待见到贵妃后才消气不少。
夜间二人同榻,他将贵妃搂在怀中,和贵妃说着心中闷气,“蛮夷不通教化,便在马背上有几分蛮劲,屡屡滋扰边疆百姓,还将我大魏的一些妙龄女郎抢去为妻为妾,实在可恶。”
贵妃心里跟明镜似的,即便魏宣帝在她面前主动提起朝政,她也不会多置喙一个字,“蛮夷的确可恶,但臣妾相信陛下定有法子能将其除去。”
“还是爱妃知朕心。”魏宣帝望着贵妃笑逐颜开,“皇后不日要在宫中举办春日宴,可给爱妃递了帖子?”
“多谢陛下挂心,皇后娘娘早已给臣妾送来了帖子,让臣妾携芙蕊一同前去。”
春日宴向来只邀未出阁的男女出席,魏宣帝眼中闪过精光,“芙蕊?她自鄯州回来后,朕只见了她一次,说起来朕还不知她可有及笄?”
贵妃如实答:“陛下,芙蕊去年便已及笄,今年便要十七了。”
“十七正当妙龄,是女子一生中不可多得的年岁。”魏宣帝不咸不淡,“芙蕊如今在民间芳名远播,都说她是我大魏的芙蕊公主,巾帼不让须眉。朕听闻,连宁王麾下那些招降的士兵们都对她信服无比,唯她马首是瞻。”
贵妃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未不动声色,“陛下说笑了,芙蕊乃是臣妾一手带大的,她是什么性子臣妾最是知晓,芙蕊就是个娇气的小女娘,她这几月未见到臣妾,一回来便窝在臣妾怀中哭嚷着想娘亲,说再也不离开臣妾了,哪里当得起巾帼不让须眉?”
“要让臣妾说,还是十六殿下英明神武,芙蕊也是沾了十六殿下的光,才能跟着得这一番美名。”贵妃言笑晏晏,“还劳烦陛下代臣妾多谢十六殿下。”
“你是他母妃,芙蕊便是他的皇妹,做兄长的照拂妹妹乃是理所应当,又何须言谢。”
魏宣帝嘴上说的冠冕堂皇,心下却打着另一番算盘。经宁王殷骁一事,芙蕊在民间声名鹊起,魏宣帝已起了防备之心。
即便芙蕊当真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女郎,又因陆乩野才得了这份殊荣,魏宣帝也不会再对她掉以轻心。
边疆蛮夷一事,他是断不会再让陆蒙重握兵权,不动兵戈便只有议和一条路可选。
既然魏国的百姓们口口声声说着这芙蕊公主如今是大魏的芙蕊,那她身为大魏的公主,便该为大魏的社稷安宁献身。
“芙蕊此番也算是有功,她回来朕还未嘉奖于她,若是让天下百姓知晓了恐怕要在背后指责朕这个父皇不公允了。”
父皇这个称呼贵妃是万万不敢让殷乐漪叫的,魏宣帝却主动提及,教贵妃心中有些不安,“陛下日理万机,百姓们心中对陛下只有爱戴,哪里会有指责。更何况这都是芙蕊分内之事,又何须嘉奖?”
魏宣帝笑着道:“朕今次必定要好好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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