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被少侠捡走了: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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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为表尊崇敬畏,从那以后,尚书省不设尚书令,只有左右仆射两位长官。

    而世人以左为尊,左仆射的地位较之右仆射又高一些,加之右仆射伏陶这人本就是个花架子,一个高官之位本就不是靠真才实学得来的。

    “不过是靠着些糊弄人的鬼神之术入了陛下的眼,会些阿谀奉承、溜须拍马的微末技艺罢了。”

    云桑还记得每次爹爹说起伏陶时,虽然神色平静,但云桑能看出爹爹的不屑。

    靠着这些拙劣手段哄得陛下予他右仆射的位置,与他并列尚书省长官,傅允很难不膈应。

    不过那伏陶自知在能力和威望上不能与左仆射的傅允相提并论,并没有不知天高地厚地来挤兑傅允,掌控尚书台。

    崔和那等性子,最是瞧不上伏陶那等谄媚奸宦,一年到头没少参他,这也导致伏陶异常憎恨崔和。

    也就是这两日,崔御史弹劾了伏陶圈占民宅民田,草菅人命,引起当地怨愤,崔和抓住时机在陛下面前狠狠参了一本,让伏陶吃了陛下的一顿挂落。

    云桑甚至想,刺杀崔和的杀手兴许就是那个伏陶派来的。

    江见说崔和只是肩膀被扎了一剑,轻飘飘地说了句轻伤,对此云桑表示不认同。

    那只是江见看来的轻伤而已,放在那些文官身上,都是能疼得死去活来的重伤了。

    云桑不敢想自己要是重了一剑会是什么样的疼法。

    脚扭伤了都很疼的。

    江见走后,爹爹也去上职了,云桑就安静在家等着李承钰约见。

    ……

    江见再次来到崔家,对方的态度是截然不同的,再没了刁难,是崔家的管家将人迎进去的。

    崔和在会客厅接见了他,肩上的伤口已经上了顶好的药,包扎得整整齐齐,脸色苍白。

    见江见来,崔和屏退了厅内的仆从侍婢,显然有些不能对外人言的话要与江见说。

    崔和手边的案几上摆着两个托盘,一盘是黄灿灿的金锭,粗粗一扫也有百来两,另一盘上是几张契书。

    “阁下救了某的性命,这些钱财和铺面是某的小小诚意。”

    崔家家产颇丰,崔和毫不吝啬地掏出大把钱财来感谢他的救命恩人,但今日他不止为此。

    看见那些钱财,江见满意地点了点头,但想到了什么,又不大满意道:“不如用血灵芝来感谢我。”

    崔和摇头,笑容有些狡诈,很难想象一根筋如崔和这样的人还会动这种无赖的小心思。

    “某实现可没跟你做这笔生意,你也没说救某需要血灵芝来换,所以谢礼某不能给你血灵芝。”

    江见有些恼了,觉得这人为什么这么犟,就是不愿意给他血灵芝。

    “那你怎样才肯将血灵芝给我?”

    这话问到了崔和的心坎上,他看了眼自己肩上透着殷红的纱布,语气息怒难辨。

    “与某做一场交易,杀了当朝尚书右仆射伏陶,我就将血灵芝送于阁下。”

    既然伏陶不仁,想要他的命,那便休怪他不义了。

    ……

    云桑今日什么也没等到,心中诧异的紧。

    李承钰看着不像是会拖延的人,退婚于他也算个大事,他没理由磨磨唧唧的才是。

    爹爹回来后,朝爹爹一问,才知陛下想孙子们了,将皇孙们都召进了宫,既是考较功课也是打发一下时间。

    陛下时常来这么一下,可能是因为人老了容易寂寞,喜欢看看年轻的孙辈。

    但每次也得好几日的功夫皇孙们才能出来,云桑想着估计又要等上一等了。

    不过接下来几日并不无趣,因为拿住了人证的爹爹对二婶那边动手了。

    稀松平常的午后,日头正暖和着,大理寺登门,将二婶和她身边的婆子带走了。

    至于蒋琥和听了指使的上官家的仆从,早已经在大理寺狱了。

    被带走的时候,二婶失了仪态,在那破口大骂,说了些不好听的话。

    咒骂她,咒骂二叔,还有怨恨爹爹的话。

    堂妹文瑛在后面直掉眼泪,也不敢

    看她。

    云桑不太理解,二婶为何有这些怨念,直到好奇心驱使她跟去了大理寺,旁听了对二婶的审讯,才知道原因。

    “我恨秦妙澜,也恨你傅允,我喜欢了你这么多年,可你从不正眼看我,眼里只有秦妙澜,宁愿要一个二嫁妇也看不见我,可我还是喜欢你,宁愿嫁给你无能的弟弟,只为了还能时不时地看见你。”

    “我恨傅仪君,不仅是她是秦妙澜生的,也因为她挡了我女儿的路,她们母女真是晦气,一个抢了我的如意郎君,一个抢了我女儿的,都该死!”

    听到这,云桑已经不想再听了,也不敢再听了。

    一桩令爹爹尴尬的陈年旧事,她都后悔过来了。

    也许是爹爹内心的醋劲还未消,他极少同云桑说起母亲的前夫,沈励,如今戍守边关的将军。

    沈将军是母亲的竹马,十六岁时结为了夫妻,但后来感情出了裂痕,听说是因一个女子,母亲觉得遭受了背叛,果断和离,后来嫁给了始终守候她的爹爹,成就了一段佳话。

    但母亲显然是个命途多舛的人,如果外祖家没事,母亲可以同爹爹这个良婿白首终老的,就差一点。

    二婶歇斯底里的一番话勾起了云桑对那个从未谋面的母亲的思念。

    她回去对着爹爹给母亲所作的画像出了很久的神,心中千头万绪。

    母亲的人生当真可惜,以为柳暗花明了,却突遭厄难,被夺了性命。

    若是母亲活着就好了,云桑想,不仅是为着自己,也为了母亲本该拥有的美满后半生。

    爹爹真的是个很好的郎君。

    江见夜里来寻她的时候,察觉到娘子明显低迷悲伤的情绪,关切道:“娘子今日怎么心情不好,是谁欺负你了,我帮你收拾他。”

    抱着裹在被窝里像个小馒头的云桑,江见凑过去真诚道。

    云桑叹了一声气,在江见怀中扭了扭身子道:“没人欺负我,我只是有些想我娘了。”

    这话一出来,江见想起了自己一直忽略的东西。

    他怎么从未见过岳母大人?

    这样想着江见也就问了出来,听得云桑一愣,连悲伤的情绪都散了大半。

    “没人同你说吗?”

    “说什么?”

    江见一头雾水地反问,云桑一想也是,江见才来家中几日,自己都忘了同他说的事旁人又怎会多嘴。

    “我娘在生我的时候就去世了,爹爹说娘当时身子不好,临产时候又受了外祖父家的刺激,当时大出血没能救回来,便丢了性命。”

    对于母亲,云桑很陌生,但话语中总带着一种执着的情愫。

    江见啊了一声,嘀咕道:“原来女子生小娃娃会丢了性命啊,太可怕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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