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苏进行时: 70-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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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们四舍五入一下都是三十的人了,四分之一段身体埋在棺材里。再四舍五入一下,已经该入土为安了。

    为什么还有脸又争又抢?为什么?!!!

    段危亭气得咬牙切齿——是可忍,孰不可忍!

    “梆”的一下,他想也不想一头撞了上去。

    脑门对脑门,比的就是谁颅骨更硬。对于这一点,段危亭颇为自负。谁老谁丢人!刚成年的脑壳起码还有六成新,三十岁的脑壳就只剩下五成新了。

    他绝口不提那一瞬间的冲撞让他两眼直冒金星。

    郗时吃痛地按住前额,略微缓了缓神,便沉默地扑了上去与他厮打起来。在扑上去之前,还不忘顺手将看好戏的秦方好拖入混战。

    “松手!”

    “你先松!”

    “你爹的!谁又踹了我裆?嘶——”

    “砰!”

    “都说了不许打我脸!”

    “做梦!打的就是你的脸!”

    “……”

    叫骂声不绝,飘飘摇摇地顺着风被卷到窗外。

    温暖的屋子里,梅伽倪还在专心致志地轻声念诗。他清澈如泉的嗓音配着优美的诗歌,像纯洁的白鸽栖息在符彧耳畔。

    让她深陷其中,而昏昏欲睡。

    直到吵吵嚷嚷的杂音有一下没一下地叩动窗户,她才突然惊醒。

    可恶,她竟然差点被他念经念睡着了!果然像她这样朴实的人,恋爱就不是谈的,应该做出来。

    分辨出外面的嗓音,她迅速夺过梅伽倪手上的诗集,真挚地对他说:“你稍等,外面那些人太吵了。我觉得他们也需要借这本诗歌陶冶一下情操,顺便凝神静气。”

    “可是——”

    没等他拒绝,符彧就飞快跑回自己房间打开窗户。

    然后抡圆了胳膊,迅猛地把厚厚一本书笔直砸上了人头中的一个。对面顿时脑袋开花,连惊怒交加的表情都还印在上面,就直板板脸朝地倒下去。

    要命!没控制好力气砸重了。

    符彧心一紧,再仔细一看——好险,原来倒霉的是段危亭。那没事了!反正他习惯了!

    安心长吁一口气,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挥了挥手,并热情提醒道:“别忘了送他去医院,免得以后变成白痴赖上我。”

    说完她就兴高采烈地跑去找梅伽倪。

    然而她一走,底下却没人记得还有个躺尸的段危亭。所有人都虎视眈眈盯着那本书,只是暂时都没有轻举妄动。

    “诶……是没人要吗?那我捡起来了。”谢琮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接着自然而然地弯下腰去。结果他刚把书捡起来,就有一股力量垂死挣扎般悲愤地牵绊住他裤脚。

    一张五官扭曲的面孔从草地上拔出。

    段危亭顶着蓬乱的泥土和草根含糊不清地斥骂道:“我挨打,你捡装备。呵!长得丑,想得美!”

    “你没晕?”谢琮下意识往岑溪身后躲,而与此同时段危亭挣扎着起身要与他扭打起来。

    刹那间,岑溪心里涌起不妙的预感。

    “喂,等等!你——”

    可惜迟了一步。

    谢琮想要拉着他一起闪开,却连着衣领拉住了缠在上面的绳子,不巧,段危亭就像故意要和他们较劲似的拽住了绳子的另一端。

    于是他和他脖子上挂着的吊坠顿时成了一根拔河的长绳,在风中凌乱着被拔得忽前忽后。挂绳仿佛是拉二胡的弓子,他的脖子便是那根可怜的琴杆。如果不是被勒住了喉咙,没准他嘴里真能跑出一曲《二泉映月》。

    岑溪涨红了脸奋力挣扎。

    终于,绳子受不了三方力量脆弱地崩裂,连同前面挂着的那只卷毛小狗也断成了两截。

    他握着卷毛小狗的脑袋,脑袋轰然炸开。

    岑溪面无表情举起了一把水果刀。

    第72章 开局七十二条鱼

    “冷静!冷静!”明夏一把冲上去扭住他的手, 像头多灾多难的老牛哞哞叫着,“法治社会不兴动刀子啊。”

    岑溪那对黑眼珠子慢慢滚到一侧,阴恻恻盯着他威胁道:“再不让开, 我连你一起刀。”

    “这……”

    下意识咽了口水, 明夏冒着冷汗往后仰了仰脖子,可刀锋锃亮的寒芒仍在阳光下一晃而过,衬得握着它的人面孔越发阴。

    求生的意识迅速唤醒了他微薄的情商。

    他猝不及防空出一只手趁段危亭不备, 猛地夺过剩下的半截身子,然后怼到那只可怜的脑袋下面,勉强拼成了一只完整的卷毛小狗。

    “诶呀, 这不是挺好的, 回去用胶水粘一下就……”故作热情夸张的声音在直勾勾的注视下越来越低, 越来越透出一股心虚。

    明夏:“要不我出钱给你赔个新的?”

    岑溪:“呵!”

    岑溪:“这是上次符彧送我的,谁要你的?”

    “这话是真的, 还是她上次回来要我帮忙准备的,”江别春忽然抢白, 言笑晏晏, “我就奇怪怎么好好的要这东西, 原来是给了你啊。”

    他歪着头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岑溪, 又看了看那枚吊坠, 一下子捂嘴小声笑起来:“还真是一模一样, 是在说你像条狗吗?”

    “你——”

    “哦,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是说话没把门, ”江别春见他脸色忽变, 又立即认错,并好言好语宽慰他道, “符彧肯送你东西,还是心里有你的。你也别太和她计较,要实在气不过,等我晚上有空好好替你同她辩上一辩。”

    这话说得又过分亲昵了。

    好像无形中炫耀着自己和符彧关系不比旁人,偶尔闹一闹也是不足为奇的。

    江别春站在花园里,比任何时候都更像这个家的男主人。

    岑溪盯了他几分钟,蓦地冷笑一声。

    “活得真失败啊。”

    “你说什么?”江别春微微眯起眼睛,笑容不变。

    岑溪才不怕他,自顾自冷嘲热讽:“才二十就早早过上守空房的日子,成天歇斯底里,像个讨人嫌的怨夫。连你那个原本没人要的小爹都比你得宠,活成这个样子还真是有够失败的。”

    “现在呢?竟然疑神疑鬼到把她在下城区玩玩的东西都翻出来了,还带到家里。是有多自卑、多差劲才会防到这个地步?”

    “啊,说起来她现在还没下来,恐怕又是你在上面做了什么绊住了她吧?”岑溪冷不丁转头问旁边默不作声的文怜星,“除了我们,还有别人?”

    “嗯……”

    文怜星一顿,犹疑地看了看江别春,发现他没什么反应,才迟疑地轻声回答:“也没什么,就是小春的一个同学。”

    “哈!果然!”

    岑溪冲江别春扬了扬下颌,眼神轻飘飘地滑过他顿失血色的面孔:“我还真是佩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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