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作她薄情冷心: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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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来取物的侍从道是公子染了风寒,怕将病气过给夫人,因而这几日便于书房之中休憩,暂且分居几日。

    她亲眼目送了小厮出门去,心下困惑,也有些无法分辨他所言到底是真是假。

    那人向来温和澄澈如明月,无论如何都不会同她置气的,许是真的病的狠了?

    可直觉又告诉她,闻人策就是在刻意疏远她。

    是那日发生了些什么事,她又于何处做的不对,因而叫他不豫了吗?

    她多次前往书房求见,又次次都被隔离于屋外。

    怯怯地不知自己犯了何错,还特意去东院向王氏打探了一番,可最后也只得来了一个云里雾里的回答。

    “人性子就是再好,到底也不是用泥巴捏的,俗话言泥人尚有三分火气呢,夫妻之间有些隔阂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你到我这来问话不若多往策儿的书房跑几趟来的有意义。”

    她揣着王氏的这番话回到院中,独身卧于偌大的床榻上,难以入眠。

    王氏这话糙理不糙,世间夫妻常有隔阂,可若是不及时消去,恐怕隔阂终将成为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任务方才进行到一半,她万不能叫夫婿同她离心,不论他是真的病了,还是刻意疏离她,自己都得进到书房中瞧他一眼才是。

    是以未待明日,季书瑜便起身前往膳房之中,提前截下了炉上熬制的汤药,将其盛起装于食盒中,再度朝闻人策的书房去了。

    院中小径蜿蜒曲折,直通向幽静的书房和庭院。而两旁竹树成荫,散发着淡淡的草木香气,令人心旷神怡。

    竹枝随着清风摇曳,为月光投射下长长的影子,如若清潭之中藻荇交横,空灵若幻。

    见到来人,小厮面上显出几分诧异之色,上前正想要接下季书瑜手中的食盒,却是被轻松躲开。

    他尴尬地垂首,言道:“公子如今染病,为了夫人的身体着想,奴决计不能随意放您进去啊。”

    “先前他言道,夫妻乃是一体,心意相通,荣辱与共。如今夫郎染了风寒,我既是他的妻,如何能够不去探望?”

    目光落于之后院落中的那扇窗棂上,有人影晃动,似隔着窗纸遥遥望向这边。

    季书瑜唇边笑意微凉,“今日若是不让我进去,左不过我明个儿辰时还会再来的,劳你代我传话。”

    小厮行了一礼,回身往书屋去了。

    片刻后,他又匆匆而返,言道:“夫人请随我来。”

    她紧了紧手中握着竹篮的手,抬步随他往前方走去。

    屋中扑面而来一股浓郁的汤药气味,一人着一身单薄寝衣,正倚于窗棂的床榻之上处理公务。

    他面色苍白,神情平静无波。乌眸低垂,长翎睫羽下投落一层极浅的阴影,正垂首看着手中的文书。

    居室中的烛光暖光此刻尽数投落于他周身,如玉山上行,就连鼻尖下颚也被日光勾勒出美玉的莹光。

    见到她到来,他唇角下意识地勾出一抹清浅的笑意,直起身笑道:“近日叫夫人担忧了。”

    见他果真身体抱恙,季书瑜心头却如释重负,下意识地舒出口长气。可轻叹过后,原本拟好的言辞也悉数哽于喉中。

    她挽袖从食盒中取出了汤药,动作轻柔地服侍他服用,心头思绪万千亦只化作一句话语,淡淡揭过。

    “汤药快凉了,妾身伺候夫郎喝药吧。”

    直待他将碗中汤药饮尽,她方才抬起眼睫,转身收拾起食盒来。

    闻人策则于灯下望她,瞳色极浅的眸子被那些细碎的光亮照得宛若一潭晴日秋水,温柔又深邃,好似平静的波涛之下还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勾人心魄。

    佳人肌如瑞雪,脸似朝霞,身形较往日更为纤瘦了些。

    “夫人瘦了。”他轻声言道,语气中的情绪难以捉摸。

    季书瑜闻言回过神来,顺着他手臂的力道,乖顺地伏于那结实宽阔的胸膛之上,可到底也不敢真将全身重量倚靠在他身上,只抬手虚虚环抱着男子的腰身。

    她轻嗅着那股水香气,柔声道:“这几日听闻夫郎身体抱恙,没亲眼见到您,妾身心头慌乱,乃至寝食难安……您说过的,夫妻乃是一体,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舍您而去的。往后夫郎可否不要再像近日这般避着妾身不见,刻意同妾身疏远?”

    “嗯。”闻人策眼睫微垂,低首于她发顶落下一吻,淡淡地应声。

    季书瑜低声道:“明日,妾身要随娘前往祁春的庙宇,据说那里的寺庙颇为灵验,妾身欲为郎君求个平安符,请诸天神佛保佑您身体康健……这几日妾身不在您身边,您可千万要照顾好自己,好生养病,莫要多思多虑才是。”

    “好。”

    第35章 颓云駃雨 “能代兄随行,实乃珏之幸也……

    王氏出自清崖王氏, 乃是闻人大爷将近不惑之年方才娶过门的续弦。

    自嫁入闻人府后五年也未有所出,面上虽是从容,只一副膝下有闻人策孝顺此生便足矣的模样, 实际心底焦急非常。暗地里访遍了名医,试过千百种得子的方法, 也未能得偿所愿。

    直至意外从一方士口中得知, 灵岩寺求子最为灵验, 不少高官夫人皆是因此得以有孕。王氏方才抱着一试的心态,千里迢迢赶往祁春祈福, 以百金求了枚送子福玉藏于玉枕中,夜夜枕其睡眠。

    不曾想三月后果真得以有孕, 终是诞下了自己的亲子闻人章。

    因而, 秋日上灵岩寺祈福赏枫从此便也成了大夫人王氏的惯例。

    两地

    相距几百里地, 来回路途遥远,马车需行上四日方才能抵达目的地。可这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的贵妇人,受此奔波之劳竟也全然不觉得有何辛苦。

    刻有兰花印记的名贵马车缓缓驶出城门,一路向偏靠于北苍边境的祁春而去。

    马车行驶了一日, 季书瑜与王氏同坐于一辆马车之上, 为其念诵经文解闷。直至晚间队伍进行第一次的休整,她下了马车, 方才发觉此行随护的竟是闻人珏本人。

    看到那高坐于马背上向她投来一瞥的紫衣郎君, 挽着妇人髻的美人微怔, 神情略有些不自然。

    余光往一侧的车窗扫去一眼, 本是想当做没看见那人, 只是顾及王氏亦在场,方才侧首笑着同他点了点头,言道:“妾身听闻衙中事务堆积如山, 日无暇晷,珏公子身为郡丞,如何就亲自来走这一趟了……”

    闻人珏抬掌把着缰绳,待勒住了身下马匹,目光又于她面上轻扫而过,声音若金玉相击,也同样带着些许笑意淡声回道:“嫂嫂言重了,能代兄陪同大夫人与长嫂前往宝山祈愿,乃是珏之荣幸。长途遥远,嫂嫂之后若有何需要只管差人来说一声便是,莫要同珏客气才是。”

    季书瑜面上维持着笑意,耐着性子同他简单客套了几句。

    自上次鹿鸣山之事后,二人便再没有过单独的谈话,于人前也都作一副客气疏离的模样。

    人道她是内向面薄,全然不知季书瑜心底到底有多怵这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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