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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被迫嫁给一个枭雄》 40-50(第2/31页)
苏里又道:“叱干拔列,你的性格最好面子,别人偷偷说你一句坏话你都要将人打趴下,你因为那个汉人公主被王当面罚了丢了这么大的人,你居然还不顾危险去救她,你嘴上不肯承认,其实已经被她笼络了,她给了你什么好处?”
叱干拔列被这么污蔑,气不打一处来,锐利的鹰眼也眯了起来,闪着危险的光芒,“她从来没给我好处,王罚我,确实是我做错了事没有听王的命令,苏里,你要是再这么说,就算我伤口还在流血,我也一定会跟你拼命!”
见他确实是动怒了,不是平时那样随意的吵架,苏里心头也罕见地沉了一下,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忍住了,重重地哼一声,阴沉着脸一甩胳膊大步离开了。
回到王庭还有一段时间,他倒要看看这个汉女有什么巫术,竟然能让莫多娄和叱干拔列这么维护她。
…
“将这些匈奴人都捆起来,把他们脑袋砍下来,王说了,一个不留!”
苏里在叱干拔列那里受了气,转头就叫人把那些匈奴俘虏都赶到一处准备杀了他们。
现在只有鲜血才能熄灭他心里的愤怒!
鲜卑和匈奴本就是不死不休的仇敌,对于这些匈奴人不会有丝毫手软,将士们得到苏里的命令,兴奋地上前,手起刀落,好像在玩儿弹珠球游戏一样,头颅咕噜噜一个接一个落地,鲜血狂飙,犹如炼狱,场面之血腥叫胆小的人看了恐怕要做几个月噩梦。
然而这些鲜卑人早已习惯了这种杀戮,他们不仅不反感,反而十分享受,因为这意味着他们消灭了许多敌人,他们可以占据更广袤的土地,拥有更多丰美的水草和牛羊。
旅贲卫的人看了,有些皱起了眉头,匈奴人是他们的敌人,确实该杀,可战场上杀敌跟杀俘虏是不一样的,从前的中原王朝对待异族敌人的俘虏也不会完全赶尽杀绝,反而会把一些俘虏迁入中原,同化他们,让他们为汉人效力。
可这些鲜卑人并没有这个概念,对他们而言,敌人就全都该被杀死,这种残暴的文化已经刻入他们的骨子里了。
他们这样对待匈奴人,或许有天也会这么对待汉人-
帐篷里,拓跋骁出去后,若澜和兕子两人小心翼翼地解开姜从珚的衣裳,等看清腹部那团尤其恐怖的青紫后更是心疼得手都在颤抖。
十几年来,若澜不知费了多少精力才将女郎从瘦瘦小小的一个婴孩儿娇养成一个美丽的女郎,更在这身雪白柔腻的肌肤上花了许多心思,平时连小小的磕碰她都紧张不已,更不要说如今这般,遭了这么大的罪,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养回来呢。
除了腰腹处被撞得一片淤青乌紫,胳膊和背部也因为坠马擦伤一大片,原本白玉般无暇的肌肤,此时惨烈得不成样子,红中带肿,还有许多地方破了皮,兕子眼圈儿里都转起了泪珠。
她都不敢想象女郎当时有多痛,可她居然一声不吭抗了下来,还赌上自己的性命去刺杀乌达鞮侯。
二人把姜从珚的身体仔细检查了遍,小心翼翼清理干净她身上的血迹和尘泥,在伤处上了药,再换上一身干净柔软的衣裳,这才又去找张复。
一出帐篷,却发现张铮和谢绍双双跪在绢帐外。
张铮神情萎靡,头发蓬乱,一身染血战甲,满脸的尘土和血垢,肩膀上甚至还有伤,已经结了厚厚一层血痂,可他却没处理,只是直挺挺地跪在帐篷面前,目光呆滞,任别人说什么也听不见。
若澜看了一眼,眼神停了停,终究没说什么,转身去找张复了。
把情况跟张复说明,他宽慰了两人几句,说女郎只是身体柔弱一时受了如此重的冲击加上疲惫才会昏迷,一两日就能醒来,他再去配点药,熬好了送过来,一会儿给女郎服下,若夜里不起热,便是无虞了。
说完这些,张复便要去抓药,却被若澜再次叫住。
“先生,女郎脸上……会留疤吗?”若澜问得迟疑又小心。
张复脚下一顿,这才想起自己忘记说这事儿了,一拍脑袋。
他露出一个“放宽心”的表情,朝若澜细细道来:“女郎脸上的伤口不深,这两日就能结痂,不出半月就能痊愈,至于身上别处的淤伤和擦伤也都无需担忧,好生养上一段时日便能消散,只有脖颈上那道伤口稍深些,我再配个祛疤药膏,仔细涂抹一两个月就能恢复如初。”
不留疤就好。
若澜暗暗吐出一口气,朝他躬身行礼,“那就多谢先生了。”
张复赶紧躲开,忙说“不敢当,这是某分内之事。”便去抓药了。
若澜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她知道以女郎的心性并不是那么注重自己的容貌,可如今情形不同,她要嫁给漠北王。
世间男子对女子,大都只爱其美丽的颜色,色衰则爱弛。
漠北王对女郎,也并无不同。
尽管心疼女郎被迫逢迎于他,可若澜知道女郎要走的路,以今后的形势,得到漠北王的
宠爱才是最有利的,既如此,一副好的皮囊必不可少。
女郎生了十分美丽,可再绝色的容颜若有了疤痕,便是白璧微瑕不足为道了。
得到张复的保证,若澜终于稍稍安心,却仍不敢放松。
夜幕悄然而至,她继续守夜,观察女郎是否发热。
“姑姑,您也熬了两天一晚了,去歇歇吧,女郎这里我守着。”兕子劝道。
若澜只摇头。
却在这时,帐帘被掀开,拓跋骁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帐篷入口空间有限,对她们汉人女子来说正好,对拓跋骁来说却有些矮了,不得不微弓下脖子才能不碰到头,即便如此,也难以掩盖他身上强势的气场。
若澜瞬间紧绷起来,犹如家中闯入了一头猛虎。
她跪坐在地毯铺成的床边,状似镇定地看着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见礼,便听到一句冰冷的命令:
“出去!”
被他强悍气势所震,若澜心头一颤。
漠北王行事向来霸道,除了女郎敢反抗他,其余人在他面前不过蝼蚁。
她看了眼还在昏睡中的女郎,垂眼权衡了下,觉得拓跋骁应该不会那么禽兽,这才恭敬地点点头,“是。”然后带着兕子从他旁边小心避出去了。
如此一来,帐篷里便只剩下他和姜从珚。
许多物资被毁,帐篷也搭得简陋,简单铺了层地毯,又在地毯上用白色的羊毛和兔子毛毯铺了张床,一张蚕丝被盖在她身上,床边有张矮几,上面放着茶壶和杯子,边上还有一个铜盆盛着清水用以擦拭洗漱,另有一个落地青铜花枝灯架,上面的烛盘上燃着两支细细的蜡烛。
昏昏黄黄的烛光映在四周的帐篷上,也照着床上昏迷的女郎,朦胧的光影让静静躺在那里的女郎身影有些虚幻,似乎轻轻一碰就会如轻烟般飘碎。
拓跋骁在门口站立了一会儿,方才大步一跨来到床边,撩起衣袍坐到她身边。
他低下头,视线掠过她身上的被子,停留在她并不安稳的睡颜上,看着这张过分苍白、满是细小伤口的脸庞,很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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