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嫁给一个枭雄: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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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歇了两次,硬生生把这一回拖了一个时辰。

    “……”-

    天气变凉后,姜从珚的胃口好像也比从前好了些,加上每顿饭男人必要她多吃,直到吃不下为止。

    两月过去,不知不觉,她竟真长了点肉,虽还偏清瘦,比起从前还是圆润了少许。这点,拓跋骁是最先发现的,毕竟日日抱着揉捏,这软滑的触感越来越叫人爱不释手。

    这个时节,不到申时就完全黑了,一日大半时间都在黑夜中度过,要处理的事也少,拓跋骁难得有这么多闲暇时光,待伤好后,她没了拒绝他的借口,他便夜夜抱着她胡天胡地,气得姜从珚要赶他走。

    拓跋骁有恃无恐,“我走了晚上谁给你暖床?”

    姜从珚:“……”

    第105章 一百零五章 照出一道清瘦孤寂的背影。……

    十一月底, 姜从珚送往凉州的年礼到了。

    崔老夫人听人来报,欢喜异常,竟亲自从暖房里走出来等, 正陪着她说话的张红缨、张音华、张佑几个小辈忙来扶她。

    “祖母, 小心雪天路滑。”

    张佑跑得最快, 最先碰到她胳膊,崔老夫人却不甚在意地挥开他手, “你祖母还没老迈到这种地步,用不着你来当拐杖。”

    少年的手悬在半空, 只好挠头。

    张红缨张音华两姐妹见状, 只咧着嘴笑他。

    这时, 送年礼的人也抬着几个箱子到了院子里, 见到崔老夫人, 忙把东西放下行礼。

    “属下等替女郎问老夫人安, 这是女郎命我们送回来的年礼。”罗七道。

    崔老夫人只扫了一眼:“年礼等会儿再看,先把我孙女儿的信给我。”

    罗七便忙解下身上背囊, 从中拿出一个被油纸封得严严实实的包裹,再解开油纸,双手恭敬捧上。

    厚厚一叠,可见里面信很多。

    一路风雪交加, 兼之世道不平, 他可谨慎了,尤其是这一包信, 生怕出现意外损毁, 旁人都信不过,只有自己贴身背着才放心,每日必要检查是否完好。

    张红缨、张音华还有张佑都忙围上来, 等祖母拿走她的那封信后,姐弟三人便迫不及待翻找自己那封。

    他们可算赶巧了,今天来陪祖母能第一时间拿到信,大哥大姐还有三哥他们就得等到晚上了。

    张红缨对罗七几人道:“一路天寒地冻,你们辛苦了。”

    罗七忙俯首回:“不敢,这是属下的职责。”

    张红缨便叫家中奴仆带他们下去喝热茶暖身体,给他们张罗饭食,等会儿祖母必还要亲自问他们详情,又想到外面风大,她劝崔老夫人进屋再仔细看信,几人便转身回到暖房。

    崔老夫人刚刚表现得急,看信的速度却极慢,要把每一个字都记在心里,想象着长生奴写这封信时的模样。

    她在信里说她一切安好,漠北王对她很是尊重,并没有强迫她做不愿的事,而且还帮了她许多,她现在已经能在鲜卑立足了,叫外祖母不必担忧云云,又说她挺喜欢现在的生活,比在梁国时少了许多拘束,能做的事也多了,要是顺利,日后说不定还能反过来对凉州有所增益……

    明明是好事,崔老夫人苍老的眼中却浮出泪水。

    长生奴说她一切都好,可离开从小长大的故土,一个人远嫁塞外,周边都是凶恶的胡人,哪里容易立足,还不知要耗费多少心血、面对多少危机,远的不说,只说几月前去往鲜卑的路上发生的截杀,消息传回来时她险些急晕过去,听说她被乌达鞮侯掳走受了伤,她只恨不能插翅飞过去,尽管她后面来信说只是一点磕碰并不碍事,可自己又如何不知她报喜不报忧的性子,长生奴生来幼弱,七岁时又命悬一线,这些年她只把她看得比自己的眼珠子还重要,她的心肝啊……

    张红缨看完自己的信,见祖母还在看,满脸忧愁和担心,默默叹了口气,他们这些小辈都能围在祖母身边,只有珚珚一个人不得不离开凉州,珚珚又是姑姑唯一的骨血,这叫祖母如何能不记挂。

    今年三月,珚珚被皇帝赐给漠北王和亲的消息传回凉州时,祖母大发雷霆,当即在门口大骂起了“姜明小儿,黑心烂肺,昏庸无能”等话,祖父忙遮拦,反倒被祖母打了一顿,祖母不骂皇帝,又转来骂祖父“都是你张维没本事,你要是雄兵百万,皇帝还敢如此对待我儿?”

    祖父当时只能无奈受下祖母的打,他要是有百万雄兵,岂能叫当今这位还坐在那位置上?早把多年的血仇报了。

    祖母骂完,又叫祖父去调兵,自己还准备披甲驾马,说要把珚珚接回来,决不能叫她去和亲,塞外环境如此恶劣,要嫁的还是胡人,长生奴那般娇弱,去了安还有命在?大不了就跟梁帝小儿撕开这层遮羞布,谁怕谁?为了这姜氏江山,他们张家不知忍了多少气。

    祖父也知祖母在气头上,不敢劝,最后还是珚珚及时送回来的信帮祖父解了围,珚珚说万望外祖父外祖母听到赐婚消息后不要冲动,她已权衡过利弊,是自愿嫁与漠北王的,要是张家突然行动,反倒可能坏了她的计划。

    祖母当时捂着信痛哭,口里只念叨“我的儿”,她说是自愿,可这份自愿只是为了局势,何尝有半点感情,她的长生奴应该配个世界上最好的郎君。

    后续几月,陆续又有书信送达,珚珚不断安抚,祖母总算才接受这件事。

    张红缨上前一步来到祖母身边,轻轻揽住她的肩,“祖母,珚珚既然要走这条路,我们就该支持她,您该看看她信里是不是要我们做些什么配合她,我们好早些准备起来,等明年一开春就行动。”

    她这么说,崔老夫人终于收起情绪打起精神。

    这时,门口的小厮来报,说主君回来了,话音刚落便见一位身材健硕的将军跨过门槛大步走进来,他身上穿着甲,一边走一边摘下头盔递给旁边的小厮,显然是刚练完兵听到外孙女儿的信到了急急赶回来的。

    凉州侯张维,戎马数十载,虽年近七旬鬓发花白,可身上自有一股沙场磨砺出来的凶悍威势,如有血煞,寻常人见之即畏,万不敢当寻常老者来看,便是此时回到家中气势稍减,步伐亦虎虎生威。

    然及至崔老夫人面前时,他却面露讨好之意,搓了搓手,“我孙女儿的信呢,快给我看看。”

    崔老夫人睨了他一眼,“把你这抓过马粪的爪子洗干净了再来拿信。”

    张维:“……”

    这回真的没摸过,手上泥巴也不多。

    张红缨张音华姐弟几个都忍不住笑了。

    上上次珚珚送信回来,祖父也是练兵回来,着急看信,便没注意手上的污泥,一把抓了信纸在上面留下个乌漆嘛黑的指印,气得祖母狠狠打了他几下,自那以后就说祖父的手抓过马粪。

    祖父很不乐意,他堂堂凉州侯不要面子的吗?

    无法,凉州侯只得去洗了把手,这才有资格看孙女儿给自己的信。

    看到一半,他忍不住拍案叫好。“不愧是我张维的孙女,是个能干大事的人。”

    崔老夫人气愤地瞪了他一眼,这些臭男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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