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嫁给一个枭雄: 180-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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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能不能让我再看一眼你的手绳?”他眼神祈求,又仿佛带着孤注一掷的绝望。

    姜从珚摘下手绳递到他面前,让他得以仔细观察。

    男人颤抖着看了片刻,又问,“你这手绳是哪儿来的?”

    手绳的花样并不算太复杂,也没新奇到第一无二,但他觉得这就是,这么多年,他从没见过第二根这样的手绳。

    姜从珚看着面前这个男人,他大约四五十岁,皮肤黝黑粗糙,眼神沧桑,但细看五官的话竟有几分隽秀。

    姜从珚垂下眼,“是一个人教我编的。”

    “谁?”

    姜从珚没答,反而问,“你想找的人,是不是叫王芙。”

    男人呼吸一滞,整个人剧烈地颤抖起来,几次张了张嘴都没发出声音,最后用尽所有力气才吼了出来,“你见过她?她在哪儿?她还活着?”

    他目眦欲裂,五官变得扭曲起来,几乎已经丧失所有理智。

    “你快告诉我!”

    他癫狂到了极致,甚至忘记自己还被绑着,剧烈挣扎起来。

    姜从珚看着他眼中极度的渴望和那

    一丝希冀,几乎不忍告诉他真相,但她还是道:“她已经不在人世了。”

    不在……人世了?

    男人仿佛一瞬间被抽空所有力气,沸血骤停,不可置信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直直倒在了地上。

    他眼中那抹沉寂了二十多年的光亮才燃起了一瞬,然后就彻底熄灭了。

    也是,他在期待什么呢?还有什么可期待的呢?

    “这条手绳,是她的孩子,我的夫君教我编的。”姜从珚说。

    男人的瞳孔终于又动了下,喃喃问,“她的孩子?”

    他被绞断的思弦一点点拼接起来,她是佑安公主,她的夫君是……拓跋骁。

    拓跋骁是阿芙的孩子?

    “怎么可能?”他不敢相信。

    “你没猜错,拓跋骁的母亲就是王芙,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现在轮到你告诉我你的身份了,你是她的故人?”

    男人花了许久才消化她这短短几句话,阿芙没有死,还生了个孩子……

    他沉寂在自己的思绪里,直到姜从珚再次提醒,才终于回答她,“我叫萧易,是阿芙的未婚夫。”

    萧?姜从珚轻轻皱了下眉。

    萧易继续说,“我出身渤海萧氏,阿芙出身渤海王氏,是琅琊王氏的旁支,我们自小一起长大,定下婚约……”

    “我们本来就要成婚了,那年阿芙外祖去世,她随家人去常山奔丧,却意外遭遇胡人劫掠,幸存下来的王家人告诉我阿芙已经死了……”

    可她其实没死,只是被掳走了,还被献给了当时的鲜卑王拓跋塔。

    “要是我知道阿芙没死只是被掳走了,我一定会去找她,可王家人跟我说她已经死了!已经死了!”萧易字字泣血。

    姜从珚能猜到,王家不就是觉得女儿落入胡人手里受尽侮辱有损家里的名声,反正救回不来了,干脆说她被胡人杀了。

    萧易又哭又笑了好一阵,他原本早不报希望了,不过行尸走肉般活着,好不容易窥到一丝希望,迎来的却是更深的绝望。

    他原本还有机会救她回来的,可王家人的说法彻底断绝了他的念想,要是早知道……

    人生无数的遗憾就在于,要是早知道……

    “她什么时候去世的?”

    “十五年前。”

    “十五年……”萧易下意识重复。

    他明明有十多年的时间可以去找她,可他没有,阿芙应该也是辛苦地撑了许多年才终于撑不下去了吧。

    阿芙会不会怪自己没去救她?

    她不知道王家对外说她死了,她是不是还一直盼着他去救她回来?可她直到去世都没等到。

    想到这里他的心痛到几乎不能呼吸。

    姜从珚也眼圈发热,侧过身,抬袖拭了下。

    “她没有怪你。”

    萧易眼神一顿。

    “这条手绳,是她教拓跋骁的,她说,这是她的心爱的郎君送给她的。”

    她没有怪他。萧易想笑一笑,可嘴角的肌肉一直在发抖,怎么都提不起来。

    他伏在地上,眼泪四流,落下的泪水洇湿了一整片地砖。

    “阿芙……”

    他这模样,姜从珚作为旁观者都不忍心再看下去。

    她命人给他解绑,离开房间,独自走在回卧室的走廊上,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盐粒子般雪花扑打过来,带来彻骨的寒意。

    造化弄人。

    王芙和萧易,但凡他们的感情不那么坚定,两人都不会这么痛苦。

    王芙虚伪逢迎一下拓跋塔,等拓跋骁长大夺权,萧易彻底放下年少时的感情走向新生活,可他们谁也没有,各自带着沉重的伤痛活了这么多年。

    姜从珚回到卧室,心里头沉甸甸的,尚未从刚才的情绪中走出来,这时拓跋骁急急从外面骑马赶回来。

    他今天也出城去了,鲜卑大军驻扎在京畿大营,他每隔几日就会亲自去训练巡查,为明年的战事做准备。

    听说姜从珚“遇刺”的消息,明知她没事,还是什么都顾不上第一时间回来看她。

    猛地掀开门帘,见她好端端地坐在那里,拓跋骁焦躁的情绪才算安定下来。

    他走过去将她拉起来,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犹不放心,还想将她剥光检查。

    姜从珚哭笑不得,按住他的手,“我不是派人跟你说了,我没事。”

    “可我不放心。”

    只这一句话,便道尽了他的情意。

    拓跋骁紧紧抱住她,好一会儿才终于放开,又想起刚才那一幕,她看起来十分忧伤,再看她眼睛有点红,似乎哭过,气势一凛,“发生什么事了,谁又叫你伤心了?”

    姜从珚摇头,“没有谁,只是我得知了一件事。”

    “什么事?”

    “关于阿母的。”

    拓跋骁仍旧不解,可心里莫名生出股不祥的预感。

    “你说。”语气平常,声音却微微发紧。

    姜从珚解下腕上的手绳递给他,“你送我手绳时说过这是阿母教你编的,她说这是她的心上人送她的。”

    “嗯。”

    “我今天在城外遇到一个人,他许是瞧见了,冲过来问我的手绳是哪儿来的。”

    一句话,激起拓跋骁胸中的惊涛骇浪。

    姜从珚感觉他呼吸一下重了,可这件事关乎到他母亲,既然发生了,她必须告诉他。

    “然后我把人带回来了,他说他叫萧易,是王芙的未婚夫。”

    听到这儿,拓跋骁猛地变了脸,环在她肩上的大掌猛地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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