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相思: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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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敬道。

    思勤堂人走得差不多了,季蕴拿出一张名单,递给唐娣。

    唐娣神情疑惑地接过,待看清名单,她先是不可置信,随后面带欣喜地抬起头,看向季蕴,颤着嗓音道:“先生,这是……”

    “娣娘,你先前同我说要参加乡试,我将此事告知了吴老,他给了我一张名单,待你家去后将其填好,明日再给我。”季蕴轻声道。

    唐娣十分感动,她哽咽道:“先生,谢谢您。”

    “不必谢我。”季蕴不擅长应付这种场合,她无措道。

    “弟子定会铭记。”唐娣热泪盈眶道。

    “现下谢我还为时尚早,待你得了功名再来谢我也不迟。”季蕴从袖口拿出一方素帕,递到她的面前,无奈地安抚道,“好了,把眼泪擦擦,时辰不早了,你快家去罢。”

    唐娣连连点头,从季蕴手中接过素怕,将面上的泪水拭去。

    她隐隐发誓,定要在明年的乡试中选,如此才不辜负季蕴对她的期许。

    季蕴回到青玉堂与云儿用完晚膳,洗漱毕便各自安歇。

    云儿欲言又止地看着季蕴,见她面容平静,便离开了。

    疏窗外传来蝉的鸣叫声,夏日的夜晚还是些许炎热的,但季蕴却不是因此迟迟睡不着。

    季蕴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她心生厌烦,起身下榻,走至圆桌前,为自己倒了一杯凉茶。

    凉茶下肚,心中的躁意缓解了几分。

    她缓缓走近疏窗前,在窗沿上坐下,抬头望向那轮圆月,月光皎洁,庭院中好似笼上一层单薄的轻纱。

    思及白日里曹殊说的话语,她忍不住叹了一声。

    她知晓她向来不是勇敢的人,如秦观止所言,她生性懦弱,遇事只知逃避,就像当日在清凉山骤然发觉秦观止的情意时,她的第一想法便是逃避。

    可如今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将曹殊越推越远,稍有不慎,二人之间便会生出嫌隙来。

    季蕴想,她对曹殊究竟是何心意?

    自重逢来,曹殊淡漠疏离,矜持克制,是她无数次凑上去,根本就未询问过他的意见。

    她是将曹殊当作幼年时崇拜的兄长,还是真的心中有他,她自己也不明白,或许这便是当局者迷。

    可心动不是假的,所谓情不知所起,她在意曹殊,在意他的一举一动,在意他的情绪,只是她对他的情意又是从何开始的?

    也许是幼年埋下的根,在三年前凋零,三年后的今日再重新恢复生机。

    季蕴神情恍然,她思忖道,往后她不会再逃避下去了。

    *很快便至同张秋池约定去白鹭园的日子,余庆镇水网众多,白鹭园便坐立其中,要前往需得乘船。 正巧季蕴休沐,她早早地拾掇好,与云儿站在奚口巷的岸前。

    船夫问:“二位这是要前往何处?”

    “小哥,去白鹭园。”云儿笑道,“劳烦你稍等片刻,还有一位还未到。”

    “好嘞。”船夫十分痛快地应道。

    季蕴望着奚口巷的方向,巷口冷冷清清的,迟迟不见有人来。

    半晌,日头渐渐毒了起来,她都不见曹殊的身影。

    “娘子,您说,曹郎君不会是不来了?”云儿握着团扇,为季蕴扇风。

    季蕴未答,翘首以盼地望着远处,闻见云儿的话语,她的心中难免涌起一股失落感。

    船夫等候许久,不见她们上船,便不耐起来,他喊道:“二位娘子还上船吗?”

    “上的。”云儿连忙应道。

    “这我还要做生意养家糊口呢,要是二位等的人还未来,要不我就先走了?”船夫道。

    “小哥,再麻烦稍等片刻。”云儿从袖子掏出碎银子递给船夫。

    船夫见了碎银子,立时眼冒金光,脸色缓和不少,心满意足地答应了。

    云儿走回季蕴的身边,她不忍道:“娘子,实在不行咱们就先走罢。”

    “可是曹哥哥那日答应了我的。”季蕴摇头,扯起嘴角道。

    “许是他有事,来不及同您说了。”云儿安抚道。

    又等了片刻,还是未见曹殊的身影前来,季蕴有些失望了,她慢慢收回目光,转身道:“算了,咱们先走,莫让秋娘等急了。”

    “是。”云儿应道。

    主仆二人走下阶梯,站在岸前,船夫见状划动船桨靠近。

    “蕴娘。”

    季蕴弯腰上船时,身后忽然传来了一声呼唤声。

    她停住,转身回头,便见曹殊修长如竹的身影,他一身青袍,玉簪束发,温润如玉。

    “曹哥哥,你来了。”季蕴眼眸亮了亮,欣喜道。

    第72章 暗流 采莲令(二)

    “曹哥哥。”季蕴站在阶下, 弯唇道。

    曹殊颔首,在她的注视中缓缓踱步而来,他面带歉意道:“抱歉, 来晚了。”

    “不晚。”季蕴摇头, 笑道, “天气炎热, 咱们先上船。”

    曹殊闻言只好点头。

    三人一前一后地登上船。

    季蕴走在曹殊的前头, 待她踏上木板, 却未留意脚下,下一瞬好似踩空了一般, 她身子不稳便要向后跌去。

    曹殊一惊, 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道:“蕴娘,没事罢?”

    季蕴掠过他清朗的眉眼,她恍然失神, 摇了摇头。

    云儿也唬了一跳,忙回过身来询问季蕴如何。

    “我没事。”季蕴惊魂未定道。

    三人登上船,随后弯腰坐进船舱中。

    船夫划动着船桨,船开始在河面上摇摇晃晃地行驶了起来。

    岸上的街道喧嚣, 而船舱中有些安静, 清凉的风穿过船舱,竹帘被轻轻吹起, 带走了几分暑热。

    船舱内置着一方简陋的木桌,季蕴与曹殊面对面的坐着,周遭好似萦绕着一股古怪的气氛。

    云儿掀帘出去,季蕴悄悄抬眼,看向曹殊, 便见他额上密布的汗珠。

    她将倒好的茶杯推至曹殊的面前,道:“曹哥哥,口渴吗,吃杯茶消消暑。”

    “好。”曹殊闻言抿起一丝笑。

    说罢,两人便沉默了下来。

    云儿走进舱内,她见季蕴欲言又止的神情,瞥向曹殊,他同样也是如此,暗想今日出来一躺也好。

    “娘子,可凉快些了?”云儿走至季蕴的身侧,询问道。

    季蕴颔首。

    云儿转眼看向曹殊,她好奇地看向曹殊带来的坛子,问:“曹郎君,您这是?”

    “这是我酿的芦稷酒。”曹殊轻声道。

    “想不到曹郎君还会酿酒呢。”云儿满脸惊讶道。

    “从前祖父在时,跟他所学。”曹殊微微一笑,漆黑的眼眸看向季蕴,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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