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要编制的关系: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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糗大了。

    虽说,岑康宁本来在祁钊面前没什么颜面,再窘迫的模样祁钊都见过。

    可唯独这个周四的晚上。

    岑康宁不太想。

    于是果断拧开浴室大门,想要像之前不请自来一样,不告而别。

    但他到底是低估祁钊的坚持。

    刚刚还看上去要再洗十分钟的人此刻竟然先他一步走出浴室,替他拿浴巾。

    岑康宁站在门口人都快傻了,心想他到底要怎么样才能不尴尬地走过去擦身体?

    幸好很快他释然了。

    因为某人的身体状况竟然比他还要更加明显。

    岑康宁瞟了一眼后脸热地把眼神移开,心想:“靠——原来你也有反应。”

    早说啊!

    早说的话……

    干浴巾的触感将岑康宁思绪打断,他胡乱地擦干着头发跟身体,脑子里开始想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

    他想祁钊出现在这个浴室的原因。

    不在主卧洗澡,是因为傍晚在主卧卫生间催吐过的缘故吗?

    因为会联想到一些不太好的回忆,所以刻意选择了避开。

    又想祁钊坐在饭厅座椅上抬起头来的那个表情。

    岑康宁从未见过祁钊身上出现这种眼神,冷漠的,空洞的,仿佛这个世界的一切他都不再在意。

    不由得,他心头一紧。

    一种难以言喻的痛感又再度袭来。

    岑康宁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其实平时他就是一个共情能力很强的人,大学里的流浪猫生病,得了口炎。

    岑康宁着急地一晚上没睡着觉。

    第二天拿出自己兼职的工资紧急送它去宠物医院。

    舍友不解。

    曹帅说:“宁宁你干嘛,自己吃饭的钱都没有了,还带它去看病。”

    岑康宁说:“我也不知道,但我就是放不下。”

    后来他吃了一个多月的馒头就咸菜。

    把那只小猫救了下来。

    但其实,岑康宁知道,祁钊跟小猫是不一样的。他强大,成熟,而且有着数倍于自己的存款和收入。

    祁钊完全可以照顾的好自己。

    从他催吐的速度,和他调整状态的时间上就可见一斑。

    可岑康宁就是放不下,还是会忍不住地担心。

    其实,比起送小猫去医院,岑康宁知道自己能为祁钊做到的实在是太少了。

    语言上的安慰也显得空洞无比。

    可哪怕只是一块儿最普通的不过的香煎三文鱼,能让祁钊感觉好受点儿,岑康宁也乐意。

    所以后来,祁钊有好点了吗?

    吹风机的热风吹到他脑袋上的时候,岑康宁想,嗯,肯定好点儿了。

    不然这人不会现在顶着那么明显的身体反应还有心情给自己吹头发。

    岑康宁就奇了怪了。

    难不成祁钊的身体构造跟普通人不一样,这么顶着,不难受吗?

    反正岑康宁是快难受地不行了。

    尤其是祁钊还凑过来给他吹头发。

    热气从吹风机的风筒中传出来,也从祁钊身体的每一个毛孔中传出来。

    岑康宁快要被热化了。

    如果不是他与祁钊约好了只在每周五的晚上发生关系,他觉得自己可能下一秒就在浴室里把人扑倒。

    但,今天真的只是周四。

    还不行。

    一想到这里岑康宁就难免有些丧气,分明主动签合同的是他,想要把时间定在周五晚上不影响工作的也是他。

    可为什么?

    逐渐地会对此感到不满呢?

    并且,在吹风机呼呼的风声中,岑康宁看着镜子中陌生的自己与身后没什么表情,专心给他吹头发的祁钊,想:

    让他感到不满地也许不止今天是周四。

    而是不满的人似乎只有自己。

    单方面的渴望似乎总叫人懊恼,一想到这个事实,那种不亚于见到小猫生病的心痛感就猝不及防涌现。

    像有一根针忽然扎了岑康宁一下。

    把岑康宁从幻觉中扎醒。

    他蓦地抓住吹风机,在吹风机关掉以后,垂下眼,恹恹地说:“好了,我去休息。”

    但祁钊沉默了一会儿,却说:“你可能还不能休息。”

    岑康宁不解:“为什么?”

    祁钊说:“十二点了。”

    他指了指手机上的时间。

    岑康宁还是不明就里:“十二点,所以呢?”难道这个点而不是更该去睡觉?

    明早还要上班呢。

    却见祁钊慢条斯理拿开围在自己身上的浴巾,随后也拿下他的,说:“十二点,所以是周五。”

    岑康宁:“……”

    作者有话说:

    [三花猫头]重新定义周五[三花猫头]

    第53章

    岑康宁第一次知道有人这样定义周五的晚上。

    周五算一部分。

    晚上算另一部分。

    偏偏自己还没有反驳的余地,就说现在是不是周五晚上吧!

    这件事导致的后果就是第二天岑康宁起来的时候,看着身边熟睡的祁钊,一瞬间精神恍惚,以为今天不需要上班了。

    直到闹铃声响起。

    他头疼欲裂。

    “靠!为什么今天还是周五?”

    不满地抱怨声中,祁钊徐徐睁开眼皮。

    但显然这人还没完全醒,黑漆漆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神采聚焦。

    岑康宁见状笑出声来,觉得挺有意思的:“再不醒今天要迟到了。”

    祁钊抿了抿唇,不说话,但他的动作却完全暴露了他此刻的心绪。

    从来都是五点钟准时起床开始健身吃早餐的祁教授。

    今天都七点半了,竟然孩子气的把被子蒙在头顶。

    岑康宁也是第一次见到这幅画面,顿觉新奇,趴过去贴在人耳朵旁边说:“钊哥,你今天不会要翘班吧?如果你今天翘班的话,那我也不想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

    被子下的人回答:“不去。”

    但下一秒,他掀开被子,坐直了身体。

    “今天有一个实验。”

    只有床头感应灯亮起的卧室里,祁钊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沙哑沉闷,还有几分懊恼。

    其实昨晚就该做的,但因为接二连三的意外而推迟。

    这种事情本不该出现在祁钊的计划列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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