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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青梅叹》 50-60(第11/17页)
云露一个没看住,就见绿柳跑了出去,还正巧撞上了付高越,云露伸手拉绿柳,绿柳使了蛮劲,推到云露。
“二郎君,姑娘要我回杏院,可我不愿,二郎君在杭州救我一命,我只盼着留在郎君身边。”绿柳双眸红润,落泪哭诉。
付高越眉头紧皱,看向清秋,清秋已对绿柳无话可说,绿柳直接求到了付高越头上,全然不顾她的处境。
如今更是将她置于两难的境地,清秋长舒一口气,朝付高越道:“都是你惹出来的,你说如何办。”
付高越垂眸看绿柳,沉声道:“往日我就说过,我救你只是因你是清秋身边贴身的女使,又在付家许久,这才救你,不需要你为我做些什么。”
绿柳似料到付高越会如此说,她止住泪,眸光忽闪,复而又潸然落泪。
“二郎君如此说,我知道其中缘故,可二郎君你还记得那日在杭州,你喝醉了酒,是我在房中照顾,郎君拉着我的手不肯松,叫我一夜不能眠”
闻言,清秋和付高越的脸色变了又变,清秋眸光一凛,直直看向付高越。
“二哥哥,你做的好事!”清秋气得胸口疼,绿柳如此坚决,原因竟都在这一层。
千算万算,清秋都未曾想过,绿柳竟已经破了身子,如此一来,绿柳日后也不好再嫁人。
付高越当真在外寻花问柳也就罢了,可这宅子里的传出去岂不难堪!
“二哥哥你在外是没学些好东西了,绿柳我是留不住你了,你要走要留全看二哥哥,倘使你要走我许你一笔银子,你要留我们日后主仆情份也就罢了。”清秋冷声道。
杭州那日的事,付高越已记不清,绿柳如今说起来他又觉自个儿好像却是攥住了她的手。
清秋转身离开,云露见形势不对,忙跟着清秋出了杏院。
“别跟着我。”清秋侧目道。
清秋只身一人出了府,近来她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前有师无涯翻墙,后又盛家出事,如今又是绿柳铁了心的要做付高越的妾室。
是夜,长月高照,夜风萧索。
清秋戴着幂篱在西大街闲逛,生出些许闲心,这两日难得松快,她欲往州桥去,还未走两步,便见有一瓜果将军生得浑圆翠绿,倒不像汴京的手艺。
不过现下她胸口郁闷,还不太饿,吃不下这些东西。
——
汴京城外,青山寺。
师无涯拦在元智的门前,长臂一伸便将元智拦在屋里,元智怨怼地盯着他,无语道:“郎君,你要干嘛,能说的我都说了,与付娘子有关的便是先前同你讲过的。”
师无涯轻咳一声,眸光乱转,倏地收回手,僵直站着。
“不是这事。”师无涯低声道。
元智咂咂嘴,浑圆的眸子一转,问:“那是什么事。”
师无涯犹豫半晌,吞吞吐吐,“你想喝酒吗。”
“大半夜的,我明日晨起诵经,郎君明日再来吧。”元智转身要去脱衣就寝,谁知师无涯三两步立于他身后,一个爆栗落在他头上。
元智疼得鼻眼紧皱,嘴里直呼疼,大喊:“郎君你发什么疯,付娘子不喜欢你,你揪着我作甚,再说我瞧那王郎君比你好千百倍,要我是付娘子我也选王郎君做夫君”
话在前头说,脑子在后面追,元智忽觉身后有一阵寒气,太过骇人。
“不过话又说回来,师郎君一表人才,也是个好人哈哈。”元智后背一颤,汗毛倒竖,这迫人的气势,实在可怖。
师无涯眸光稍缓,长睫低垂,抬手揪起元智的后领。
“陪我喝酒。”师无涯不给元智回绝的余地,揪着人就往后山零落的红枫处去。
元智见推脱不得,也免得挣扎,到了后山,元智挖出藏好的酒,分了师无涯一坛。
“你的酒不好喝。”元智嫌道。
师无涯屈膝坐下,把酒倒出,递给元智,探问道:“你觉得付娘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第58章 三十六计
元智嫌弃地接过师无涯的酒, 悄无声息地倒掉,而后又倒了自己酿的酒。
“付娘子人美心善。”元智努努嘴,尝了口香醇的清酒, 他自个儿酿的酒比外头酒楼里的要多些甜味。
师无涯见他倒了酒, 也没说什么, 只是哑声问他:“没了?”
元智笃定道:“没了。”
师无涯仰头看明月,深秋已过,风沁人的冷, 他想起往日在杭州时,清秋和他坐在青梅树下看月亮的情形, 一切都那么的清晰。
可惜杭州旧宅已被清秋卖了。
良久, 师无涯转过头对元智道:“你与我讲了清秋那两年在寺里的事,那我与你讲些别的吧。”
闻言,元智忙凑近了师无涯, 侧着耳朵倾听。
当初在杭州时,他就想听师无涯与清秋是何关系, 如今师无涯竟然主动讲起来了。
师无涯向元智讲述了曾经在杭州的所有过往,她们是如何定亲,又是如何在杭州生活, 元智听他娓娓道来, 难得从师无涯的眼中看到几分动容的柔情。
元智头一次见师无涯就是在杭州旧宅,那天夜里元智只觉此人行事乖张,脾气还有些傲, 后来几次再见,虽有救命之恩,可也是冷傲得很。
没曾想师无涯竟还有这等伤怀姿态,元智斜睨一眼师无涯, 不由得瑟缩了一下,颇为怪异。
不过话说回来,元智从师无涯口中听到了另一个清秋,他往日所见到的清秋,说话虽有趣,可她总是雾蒙蒙的,像是被蒙了一层薄纱,看不清她到底想什么,如今师无涯一说,元智便有些明白了。
原是因师无涯才会来青山寺修行,只是元智不明白,为何师无涯会对清秋做出那等绝情的事。
元智义愤填膺地道:“是你先负了付娘子,还撕毁了婚书,岂不是叫付娘子的一片真心都化成了灰,如今看来你真比不上王郎君分毫。”
师无涯紧了紧手中酒坛,眉心轻拧,余光瞥向元智,道:“那王郎君就这般好,我与清秋相识十四年,我比他了解清秋。”
元智不晓得哪儿来的胆,一脸正气的讥讽道:“师郎君,你都不曾问过付娘子想要什么,你凭什么说了解付娘子。”
认识的年岁久,并不能说明他二人心意相通。
倘使师无涯当真了解清秋就不该做出令清秋伤心的事,元智愤懑地盯着他,见师无涯仍旧凌然傲气,更觉窝火。
“师郎君,如此笃定付娘子非你不可,那付娘子又为何要答应别人的亲事,既已和付娘子分开两年有余又何苦再缠着付娘子,叫付娘子难堪,师郎君你这是在棒打鸳鸯。”元智愤愤道。
师无涯微怔,心虚地别开眼,元智说的话有几分道理,只是他不肯认,他绝不会让清秋另嫁他人,这么多年,他绝不信清秋将他忘得一干二净。
思及此,师无涯倏然起身,眉梢轻扬,似笑非笑地盯着元智。
元智见他目光狡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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