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甲自救日常: 1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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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被利器划破,他却没有在意。

    林愈捡回了一条命,通伯却因破伤风而亡。

    可笑的是,等他取代兄长后,宋二爷死于急病。

    他再次转嫁了仇恨。

    林家的事彻底告一段落,谢元意不仅得到了林嫣的五百两,宋员外也送来了三百两的银票,她本意是想跟段小鸢平分,毕竟他出力很多,这位有钱人家的少爷表示他不缺这点钱,大手一挥,全留给谢元意了。

    她不禁感慨自己挣钱的思路真是伟大,有钱人的钱最好赚,当然,她也很感谢这个信奉道教的国家,这使她这样一个来自“不出名”门派的道士也享受了很多便利。

    得知她还没地方住以后,宋员外和林嫣都提出可以去他们府上小住,谢元意婉言拒绝了,她拿着手里的钱租了间小院,不大,但是三个人住绰绰有余。

    一直嚷叫着还要去其他地方历练的段小鸢留了下来,原因是他要教谢元意剑法,答应别人的事不能反悔,段小鸢是个很有原则的人。

    要练剑法,自然得有把趁手的好剑。

    谢元意跟着段小鸢上街,去了藏剑阁,价格太高,她消费不起。

    “花一千两买把好剑当然值得,你不是有八百两了吗,我可以再借你二百。”

    谢元意内心暗骂这败家孩子,“钱全花出去我还活不活了?那五十两的我看就挺好。”

    她还要给崔宁开医馆,可不能大手大脚。

    段小鸢把头别开,像只骄傲的孔雀,“你不买我就不教你剑法,我才不要碰那些破铜烂铁。”

    “不教算了。”谢元意扭头就走。

    “哎,你真走啊!你等等我!”

    闹到最后,段小鸢都快气哭了,“我花钱给你买一把好剑还不行吗?”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人,一点学功夫的诚心都没有。

    “无功不受禄,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可能用全部身家买剑的。”

    有句话叫善书者不择笔,放在这里也是一样的,学会了招式用什么剑不都一样?她不懂段小鸢为何如此执着,竟然还说五十两的剑是破铜烂铁,他知不知道五十两有多值钱。

    她干脆去铁匠铺随手打一把,让这富不知道几代看看,到底什么才是破铜烂铁。

    僵持许久,谢元意最终买了把一百两的剑。

    双方各退了几十步,心里充满了对对方的鄙视。

    谢元意租的院子里种了棵桂花树,院门一开,桂花香扑面而来,前一夜刮风下雨,散了一地桂花粒,他们回去时,崔宁正捧着几把桂花。

    她说桂花可以做香囊,可以泡茶,还可以入药,用途广泛,与其被段小鸢踩个稀碎,还不如物尽其用。

    “阿宁阿宁,你管管她!今天为了买剑的事,她竟然骂我是蠢货!”段小鸢嗓门大,进来吼一嗓子,左邻右舍都听得见。

    他们隔壁住了个屠户,平时爱喝酒爱睡觉,他可以大声嚷嚷,但别人不行,听见声儿后,直接骂了过去:“他奶奶的又在鬼叫什么,才住进来几天要我骂几次?能不能老实点!”

    初生牛犊不怕虎,段小鸢不怕他,甚至很多次都想骂回去,可架不住谢元意跟崔宁都是喜欢息事宁人的性子,给他一按,他火气就消了下去。

    “说了让你别叫你还不听,又挨骂了吧。”谢元意有些幸灾乐祸。

    “好啦,练剑!”

    段小鸢平日看着不着调,可在练武这事上,他极为专注,耐心纠正着谢元意的动作,她若学得好,他嘴里的溢美之词也会接连不断。

    “就是这样,谢十五,你很聪明嘛。”

    “对了对了,手腕要转,这个剑花,漂亮!”

    “接下来这一招流风回雪,你可要看仔细了。”

    他们练剑,崔宁在一旁煮茶,八月桂花飘香,暑意还没有完全消散,风里带了几分清凉,晴朗的日子,好友相伴,衣食无忧,还有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

    谢元意想,若是每一日都这样度过该有多好。

    等到崔宁的医馆开起来后,他们还可以再招些人,延州物价不高,她又结识了两位富豪,梁知州是个不错的父母官,似乎一切都很好。

    那晚谢元意的梦都是甜的。

    日子从指缝间溜走,谢元意意识到已经是八月十四,她要度过在古代的第一个节日时,有些微妙的归属感在身体里蔓延。

    莲姑的身体不太好,林嫣知晓崔宁的医术不错,请了崔宁过去替莲姑看病。

    延州下面的一个县城出了些怪事,段小鸢被请过去开坛,说会在傍晚前赶回来。

    家里只剩谢元意。

    她的腿跟胳膊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现在不会痛,动作大一点也没关系,走路更是不受影响,除了已经结痂的伤疤丑陋得碍谢元意的眼,她没有任何不适。

    谢元意坐在铜镜前梳头,打算过会儿上街去采购,她的厨艺不错,崔宁和段小鸢很喜欢她做的菜,今日多买些东西,明日可以准备个丰盛的中秋小宴。

    头发全部散下来时,长长短短混在一起很怪异,被李怀璧切断的半截头发长长了些,但跟原本的长度比还差得远,平日谢元意总是会把那些短的头发扎得紧紧的。

    有次练剑时掉下来几缕被段小鸢看见,他笑话了她好久,气得谢元意拿剑捅他,又捅不着,最后泼了他一脸水才作罢。

    中秋前一日的集市人很多,叫卖声混在一起,东边起西边落,谢元意提着篮子,每个摊前都要看一看。

    她逛了好久,想要找个地方歇歇,碰巧经过她最初去的那间茶馆,起了兴致想要去听人说书。

    之前是带有目的,这次纯粹享受,谢元意觉得,说书人讲得很有意思,她坐在二楼,点了茶和点心,摇头晃脑,悠然自得。

    她从窗户往外看,人头攒动,熙攘繁华。

    直到看见某一处,谢元意的视线顿住。

    廊桥之上,青色袍角探出,葱茏古树遮挡来人半截身影,剑穗随步伐微微晃动,拂过苍劲有力的手,他越往前,越来越近,树叶枝桠横斜也无用,任由面貌逐渐清晰浮现,唇、鼻、眼、眉,再无空想的余地,清清楚楚。

    谢元意没吃完的半块点心落在桌上,碎成几片,杂屑纷飞。

    她有种即将要晕过去的感觉。

    李怀璧,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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